接下来的十几天,李莎一直精心照顾阳曲。阳曲每次见到李莎,都会平静下来,乖乖听话,病情也慢慢康复起来。
过了大约一个月,我在我的树洞心理咨询室接待了一名男人,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这人对我说道:“请问是不是白齐豚医生?”
我说:“我就是。”
那人说道:“我叫倪加,我是李莎的未婚夫。”
我心里一震,暗想这人就是李莎的未婚夫,那个富二代。顿时,我的内心对这个人充满了厌恶感。
我表面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倪加说道:“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李莎的同学,你帮我劝劝李莎吧,她现在整天和那个叫做阳曲的神经病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们快要结婚了。”
我说道:“这是李莎的工作,李莎本来就是心理医生,这也是帮助病人康复的办法,再说了那个阳曲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谁也拿他没办法,只有李莎才能治疗他。”
倪加焦急的说道:“我和李莎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个神经病整天纠缠着李莎,这对我的声誉有影响,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到我的耳朵里了,要知道我们家可是有身份的家族,我父母本来就反对这门婚事,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的。”
我说道:“好吧,我帮你劝劝李莎。”
倪加高兴的说道:“谢谢你啊白医生。”
我们下了楼,路边停着一辆宝马,那是倪加的车,我俩坐了进去,很快到了第三医院,见到了李莎。
那李莎正在对阳曲进行行为疗法,但是倪加见了脸色很不好,在他眼里,这不是行为疗法,这简直就是打情骂俏。
李莎见了我俩,脸色一变,对阳曲说道:“我上个厕所,马上就来。”
阳曲马上点头答应了。
李莎带领我俩来到她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来了?”李莎对倪加说道。
倪加愤怒的说道:“哼,我早就无法忍受了,你整天和那个神经病打情骂俏,卿卿我我,闲言碎语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要知道马上我们就结婚了。”
李莎解释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那都是假的,我也是哄哄阳曲,这样帮助他早日康复嘛。”
倪加说道:“我可不管,要么和那个神经病分开,要么----这婚不结了。”
李莎一听,倔脾气一来,说道:“不结,就不结。”
倪加气的怒目圆睁,然后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白医生,你帮我劝劝莎莎吧。”
我答应倪加才来的,现在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李莎,你和阳曲分开一段时间,等你们结婚度完蜜月,再对阳曲进行行为疗法,可以吗?”
李莎说:“不行,白齐豚,你也是学心理学的,你也知道精神病发作三次以上,就可能终身服药,甚至永远都治不好,阳曲已经发作两次了,现在眼看就要康复了,如果我一走,万一他的病再次发作,那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听完李莎这一番话,入情入理,我也无话可说。
倪加焦急的说道:“那怎么办?马上我俩就要结婚了。”
我暗想,那个阳曲将李莎当成了小龙女,将自己当成了杨过,不如骗他小龙女回到古墓了,过三个月才能回来,然后将阳曲转到临江市安定医院去,那里有一个女医生名叫张月初,也是貌若天仙,在我们行业都是出了名的,不如让张月初扮演李莎的角色。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倪加听了拍手叫好,李莎听了,勉强答应。
不过李莎要求等七天之后,阳曲病情稳定了,再实施这个计划。
我说道:“阳曲武功这么高,万一半路发病,那可怎么办?魔都到临江市有八个小时车程。”
倪加听了,说道:“这倒也是,我去请一些社会上的朋友帮忙。万一阳曲这个神经病发起病来,就让道上兄弟制服他。”
李莎听了怒道:“不许叫他神经病,阳曲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
倪加听了,默不作声。
这个计划终于勉强通过了。
回家路上倪加热情的请我喝酒,我再三拒绝了。
过了七天,李莎打我电话,让我去一趟三医院。
我知道是为了阳曲转院的事情,当我来到三医院的时候,阳曲的转院手续已经由李莎办理好了,李莎哄着阳曲说搬家,阳曲很配合的上了车。
我也上了车,李莎私下对我说:“白齐豚,请你来,是怕阳曲中途犯病,这两瓶矿泉水里都有大量安眠药,给你一瓶,万一有突发事件,就想办法给阳曲喝下去。”说着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一共有三辆车,共十一人,除了我,李莎,阳曲,倪加,之外还有七个人,个个光头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人,倪加的宝马开道,中间丰田,背后奥迪。
我和李莎,阳曲坐在中间的丰田车上后排,前排俩光头,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上。
车很快就发动了,三辆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路上,阳曲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一直脉脉含情的望着李莎,看的李莎都不好意思了,好在李莎从小就被男人看,早就习惯了,谁让她是美女呢。
大约开了四个小时,我的肚子也饿了,但是这里是个山野荒僻地方,前后人家很少,上哪去找吃的?
我怕阳曲饿了会情绪出现不稳定,于是对李莎说:“有没有吃的,给阳曲一点,别让他饿着。”
没等李莎说话,阳曲说:“我不饿。”
这时候负责开车的说道:“马上到饭馆了,等一等吧。”
想不到中午还专门安排了午餐,想不到倪加想的真周到。
李莎奇怪的说道:“不对呀,倪加明明准备了大量面包火腿肠和饮料,根本没有安排饭馆午餐呀?”
我说:“有这等事?”
李莎说道:“是呀,这样做主要是怕----”李莎看了阳曲一眼,不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主要是怕阳曲中途逃跑。
开车的说道:“这是临时决定的。
我们听了深信不疑。
这时候,山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偏僻,我发觉不对劲,这明明不是去临江市医院的路径,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走错了,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开车的说道:“这是去饭馆的路。”
我这才放下心来。
开车的递给我们三瓶可乐,阳曲高兴的说道:“呵呵,我正好口渴了。”一口气将一瓶可乐喝完了。
李莎也口渴了,准备喝,我暗中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以眼神阻止了她。
李莎马上警觉起来,没错,不要喝陌生人的东西。
我将可乐打开,装模作样的喝一口,再悄悄的放下倒掉一些。
李莎看了也如法炮制。
又开车十几分钟,到了一件废弃的院子,三辆车停了下来,我终于彻底警觉了,不好我们可能遇上了绑架。
这时候我看了阳曲一眼,阳曲已经睡着了,可乐果然有问题。
李莎也警觉起来,这时候,前面宝马里三个彪形大汉绑着一个人,那人拼命挣扎,头上罩着一个黑色头套,我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倪加。
这时候前排俩人,拿出两把冰冷的砍刀架在我和李莎的脖子上。
我俩不敢动,这时候车门开了,冲进来俩人,将我和李莎绑了,头上也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