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天,记忆依旧清晰印在我脑子里,闲来之时就冒出来,避之不及,真的让我欲哭无泪。提到我的记忆,就有话可说了,平时我都是不记事的,可以和鱼的记忆有的一拼。
我常常学习不上心,老是到了考试才临时抱佛脚,恰恰也应证了一句话,“临时抱佛脚,佛祖不理我。”考试前,一番复习,凭着我鱼一般的记忆,所以前秒记了后一秒就给忘了。偏偏这时候,这招失灵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不管是闲来无聊时,还是夜里闭眼时,脑子里全是这件事,想忘也忘不掉。
“喂!干嘛呢,魂不守舍的,思春呢!”没注意,被眼前的这个人给吓了一跳,“你才思春呢,我安安静静挺好的,谁让你跳出来打搅我的。”
我颖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匆忙坐到我的对面,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你怎么啦,没发烧呀?”
“你才发烧了呢,我好着呢,咒我呢。”甩给她一个白眼,低下头接着读小说,她仍不放弃,一把抢走我手中的书。没事做,也就只好乖乖看着她,以我对她的了解,足以想象她会问出什么问题。化被动为主动,“第一,我很好;第二,我没有思春;第三,我没有魂不守舍。”
“才怪,我是不会信的,同班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据我观察,你行为举止很奇怪耶,不是思春是什么!”
不和她多说,三两下抢回我的书,逃离了她的视线。察觉她没跟上来后,心里舒了口气,回想道:不对呀,我心里坦荡荡,干嘛要走,不是反而证明我心里有鬼吗?回去?又该怎么解释,越描越黑。我真的很奇怪吗,不至于吧。
不多想,我抱着小说离开了,渐渐消失在小道尽头。“叮铃铃,叮铃铃”,又上课了,人生毫无趣味,天天埋没在书海之中。有事没事打个小盹儿,醒了以后还没下课,就睁着朦胧的睡眼盯着黑板,看看老师画得鬼画符,还有她那飞溅的唾沫心儿。
只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无心打盹儿,因为一闭上眼就是那晚的梦,让我认真听讲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于是我就像平常那样坐着,单手支着下巴。由于坐在窗边,看黑板需要斜视,靠着这个由头,我明里是在看黑板,实里是在看夏相濡。正巧今天天气正好,阳光透过树叶,一个个小圆点排列在窗户上,有的光束避开了树叶,直接照进了教室。
从我的方向看去,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静静的他其实挺帅的,炯炯有神的双眼,睫毛上翘得刚刚好,微微上扬的嘴角。忽然让我想起了向日葵,不管太阳在什么地方,它都能围绕着它转,秉承着不懈的信念,在阳光下散发光芒。看久了,后来也就明目张胆了,连黑板也不盯,恐怕眼神也能把他吃了。
出乎意料,这节课过得挺快的,感觉好像才上课没多久,就下课了,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下课我也就不敢再那么明显了,拿着姐的小说自个儿看自个儿的。
一会儿他也不知去哪了,我后桌的人便冒出来了,吓姐一跳,亏得我没心脏病啊。“(????)??嗨!上课干嘛呢,不认真听讲,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你可是一直盯着人慕相濡看。怎么,看上人家了?”
这下我没有否认,可能我真的看上他了吧,也可能解释多了,我就不想解释了。见我没有回答,她好似意识到什么,一脸奸佞的微笑,嘴里还在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