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呵,群山菱角分明高耸入云。下面是一个碧蓝的海子,蓝的纯净。蓝的深沉,可见金色的鱼儿在期间跳跃。中间两山分开,形成一个缓坡,巨大的瀑布飞流直下,溅起无数莹白的水花。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影响里面的安宁。光罩内阳光灿烂,一道彩虹挂在半山腰。
纵使见过无数的美景,九爱还是被深深震撼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总是让人惊叹。
“怎么进去?”绿萝有些迫不及待,女人天生就爱美。
“无望山,两两相望对无言!”九爱看着被瀑布分开的两座山喃喃地说道。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光罩,好像那是她的孩子,不经意的手竟然穿过光罩。
“快,拉着他的手,我们就可以进去。”辰君发现了九爱的异常,伸手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身体被强烈拉扯,总算进去了。绿萝赶紧握住了主子的衣角,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抓主子的手啊,那会被千刀万剐的。不过这也足够了,能碰到主子的衣角也是幸福的。秦风一直在九爱的旁边,拥住了九爱的肩头,跟随九爱也进了去。
四人从光罩上飘然而下,落到了金色的沙滩上。绿萝撒开脚丫子就想往海子里去。
“不想变成骨架,就给我回来。”辰君厉声说道。
绿萝吓得顿住了脚,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主子,主子说的话一向都是圣旨,从来都不能问为什么的,直接遵守就行!
“吓唬她干什么?”九爱张开双臂,头望蓝天,深吸了一口空气,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自由的味道,纯洁的芬芳。蓝天白云、沙滩、海子,都让她沉醉不已。如果再有一个小阁楼,人生就圆满了。
人生处处充满不可思议,正当她幻想着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候,沙滩上还真的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小屋。鲜花点缀着小屋,明亮的窗棂透着温暖,她似乎看见了一墨衣男子依靠门前微笑着对她说,你回来了。
九爱魔怔了,缓步朝着小屋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她的脸上挂着迷离的笑容,心爱的男人正等着她回家呢。她开始迫不及待起来,朝前奔跑起来。
这可急坏了秦风,自从九爱进入这里后她一切都显得不寻常。这会儿发疯地朝小屋跑,不出事那才怪。可是她已经跑远了,追上去的话估计已经跑进去了。他的鼻尖急得冒出了层层细汗,灼伤了他那翻开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却抵不过他心头的着急。
“啊……”秦风大喊出声,情急之下竟使出了佛门狮子吼。那声音如洪钟大吕窜入了九爱的脑海。她迷惑的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踌躇不前。
秦风怎么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飞跃而起,三个起落就来到了她的身边,嘭,强光闪过,他被弹飞,半天瘫在地上。
九爱似乎并没有察觉,仍旧在原地徘徊。小脸皱成了一团,似乎在做什么艰难地决定。
“哈哈!”绿萝拍手称快,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爽,凭什么她能得到主子的关注,现在身陷牢笼,看她怎么出来。
辰君脚踏七星,手指捏诀,点点星光破碎虚空,化作利剑劈向小屋。轰隆一声巨响,两相对撞,小屋只是摇晃了三下,他却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向下运气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主子爷,你没事吧!”绿萝站在了他的三尺之外,关切地问道。他摆了摆手,凝视着前方,准备再次御气,星光乍现,骄阳也失去了颜色。
轰!轰!轰!这次的对决更威猛,海子里的水被震起三丈来高,小屋仍旧晃动了三下。而他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刚才强压下去的那口鲜血,澎涌而出,射出老远。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绿萝已经顾不得主子定下的三尺规矩了,飞奔上前扶住了他。
你强他则强,罡风吹山岗,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归然不动。魔君果真名不虚传,一指定乾坤并非浪得虚名。
辰君推开了绿萝,摇晃的身躯在他强大的意志下稳住了,绿萝连忙退了回去,捂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她忘记了,主子是多么强大,任何时候主子都不会倒下的。
他握紧了拳头,眉头紧蹙,这第一关都打过不了,又谈何闯魔界?又谈何去争天下?王者必须要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强大内心,一瞬间他的气势强硬了起来,王者之气重现。
他挺直了身躯,长剑出鞘:“魔君,你是第一个可以逼我出剑的人,来吧,战斗!”长剑感觉到那强烈的战意发出阵阵脆响,兴奋地开始颤抖,嗜血剑,出剑必见血,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
一剑在手,惟我独尊,天空中出现了三道剑影,随即化为九道。九把剑尖指向苍穹发出刺眼的光芒,高速旋转起来,九道光柱汇成一点引来天外惊雷,滋啦啦九柄剑携风雷之势扑向小屋,咔嚓,轰隆!以小屋为中心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烟消云散之后,白色的小屋一分为二。
辰君带着嗜血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小屋,身后留下了一长串血色脚印。站在小屋前,他凝神了半刻,长剑挥舞,顷刻间小屋化为尘埃。
九爱从迷蒙中醒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见辰君嘴角挂着的血丝,吓了好大一跳,什么时候弄成这个鬼样子了。再回头寻找秦风的身影,看见不远处那一动不动的一大坨,她的心抽搐了一下,向着秦风扑了过去。
魔界大殿之中,魔君君无痕正在闭目假寐,千万年来孤独吞噬着他的心,等待是如此的漫长。突然心有所感,他的眼睛猛然睁开,深邃的眼睛透露出冰寒。是谁?胆敢毁了我辛苦造的家,大手一拍龙椅,爆射了出去。
沙滩上,俩男人都重伤,绿萝更是只剩下半条命的主,唯一有战斗力的就只有九爱,此时的他们浑然未觉危险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