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手掌上被缠着的布条,还有桌上放着的一瓶膏药,心中涨的满满酸涩和惆怅。
刚下地,脚腕传来轻微的不适,她记得昨晚崴到脚了。
膝盖磕破了皮,脚腕略微有些肿,看样子已经处理过了。
“柳儿,柳儿你醒了吗?”门外传来白氏的声音。
“这孩子,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晚?哎,急死老娘了。”
安忆柳赶紧应着,见母亲和元冬走了进来,元冬手里端着洗漱的东西。
“娘,什么事把你急的?”安忆柳坐在床沿上,没有动作。
她脚上的事不想让人知道,只能假装坐在那里。
“哎,元冬丫头你说。”白氏坐在椅子上直叹气,似乎有什么事难以说出口。
元冬比安忆柳小两岁,按理说也该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母亲惦记着安忆柳都还没有成亲,她更没有理由这么早嫁人了。
元冬抿着唇,看了一眼安忆柳,有些迟疑的说道:“早上奴婢去买菜,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人传言,说——,小姐在外面有了男人,把,把姑爷抛弃了。”
说完她缩了缩头,有些胆怯的看着安忆柳。
安忆柳突然就笑了。
白氏阴沉着脸,气愤的抓着桌沿,“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这样乱传!柳儿,你一定要好好查个清楚啊,要不然你这名声可就毁了!”
“娘——”安忆柳笑的春风拂面。
“传就传吧,其实,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这样传开了,也免得别人再误会我和元溪之间的关系了。”
她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又说道:“元溪年龄不小了,这样大家都知道他没了婚约,以他的条件,定然会有许多好女人愿意跟着他。”
白氏面上一阵无措和纠结,暗自恼怒着咬着牙,“可是柳儿你的名声怎么办?这样一来,别人肯定会说你——,哎!”
无非就是不知羞耻,淫、荡什么的吧,她身为朝廷命官,被人这样骂,似乎确实有些很丢面子啊。
白氏:“柳儿,你的手怎么了!”
她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起她的手急忙问。
“娘,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总是遭不完的罪。”
安忆柳:“娘,待会我让人查一下是谁在外面乱说,定然不会轻饶,你别太过担心,女儿心里自有定数。”
“让元冬伺候我洗漱吧,娘——,我饿了。”她轻柔的撒娇道。
白氏:“好好好,你先起床,娘去摆饭。”
面对流言,有两种最好的应对办法,一种就是置之不理,沉默和时间,是最好的证据。另外一种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和地方,用事实来戳破流言。
她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要是对自己不利的,她也照样会找有利于自己的方法来解决。
常说,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其实,大众才是那个最容易被驾驭和忽悠欺骗的群体。
安忆柳:“元冬,我要交给你一件事去办。”
吃过早饭,因为脚上不适,她派人去衙门派了一辆马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