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蘅之望着我认真道:“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蘅之不知在沅芷心中如此重要呢。”我立马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呢,就是我觉得你可能是这里面最明事理的人了,要是你都不信我,大家也一定不会相信的。如果这里都没有人相信我,那我留在这里干什么。”说完我喝了一杯茶,望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他板着脸道:“那还真是季某误会姑娘的意思了,喝完茶,便回去休息吧。”他说完后,我自知无趣,便也出了竹屋,“真是,干嘛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古人都这么小气,我也没说错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误会很正常嘛,解释清楚就好了嘛,干嘛还越解释还越气。”
说完我自己便又划着小舟穿到了芦苇中,茂密的芦苇让我看不清前面的路。来的时候芦苇中还明明有条水路的,真是,自己乱想,还把自己搞丢了。
我划着小舟在里面越转好像芦苇越密,心里顿时就埋怨道:真是有钱就了不起啊,搞这么大的芦苇湖在家里干嘛。最后划得我真是精疲力尽,便坐在小舟上歇息,没妈的孩子果然体力就是这么好,什么都得自己干。我歇完后,又继续朝里划去,心想着大不了一直划到头,不就到岸上了。
结果却是划得自己也不知道哪边是前面,里面芦苇太过茂密,从中间划过,手上,脸上都被芦苇叶划下细小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眼看夕阳西下了,却还没能出来,焦急的站在小舟上在望着这几人高的芦苇不知所措,大声朝芦苇外喊道:“季蘅之,你种这些破芦苇干嘛,你在哪啊,快带我出去啊,季蘅之你听到了没有。”
喊完精疲力尽的摊坐在了船上,周边依旧安静的只有风吹动芦苇沙沙作响的声音,正懊恼着,头顶掠过一阵疾风,季蘅之飘飘然的从芦苇上飞身到了小舟上从容的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道:“朝哪边去。”我去,你能飞檐走壁水上漂啊,惊讶的望着他道:“你都能刷刷刷的从那上面飞下来,那是不是也能把我嗖的一下就带走啊。”
他望着湖面,冷冷的讲道:“不能,力气都已用尽了,更何况楚姑娘的体型似乎也是不轻的”。
“我,我,我哪有,我很轻的好不好”。说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明明也没有很胖嘛。
季蘅之背对我坐在船头双手交叉,望着湖面道:“再不走,天可就黑了。”
我只好憋屈的朝他指的方向奋力划去,划了一会儿就筋疲力尽了道:“你划一会儿行不行,怎么一个大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嗯?绅士风度?”
“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就是那种男子汉气概全无的人。”
“既然不说,那就快些划吧,以免天黑了,就该歇在了这小舟之上”。
歇了一会儿,又继续划去,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我拿着手背擦了擦头上的汗,顿时脸上密集细小的口子开始疼了起来,我发出嘶嘶的声音,他背着我坐在船的那一头,
没有转身,听见我的声音后,扔了个绢帕过来,我接过后擦了擦汗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和上次的一样,绣着一朵白兰。擦完后我又揣在了怀里:“下次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他坐在船头轻笑道:“要是喜欢,就收着吧,不用每次都找寻些借口。”
“我才不喜欢,我看你帕子很多啊,你是不是见着姑娘就送,你要是不要就算了。”说着我把帕子便扔进了湖里,扔了后就开始后悔,真是,自尊心干嘛老是出来作祟。心里正想着,季蘅之起身后脚尖一点,像蜻蜓点水一样,便贴着湖面掠过,捡起了水中的绢帕,然后便飞身掠过芦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