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蘅之点点头,道:“先喝些清粥,后面的事再做打算”。我接过碗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后清源接过碗,把我扶到了床上,刚准备起身,季蘅之又把我摁了下去。
我无奈道:“我只是感冒了,我还没有到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你们别这么紧张好不好。”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我算是被软禁了吧,被关在这个小院里,不让我出去,只是让我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每天山羊胡子大叔都来,每次来都带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看着我喝完药后又摇摇头走了。每天只有清源来陪我说话,那些姑娘见着我就跟空气似的,只言片语都没有一个。
接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季蘅之和灵中先生,自第一日见过灵中先生后,都在没有见到他,这几日,连季蘅之都见不到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只好与清源玩些他没见过新奇玩意儿,打发无聊时光。
望京城中,蘅王回来,引起了宫内一阵喧嚣。容颜清美的蘅王,无数少女为之倾倒,况且已经二十有二的季蘅之尚未立妃,连侍妾都无一人。让一些达官贵人操心不已,都欲把自家姑娘嫁来。
虽传言这蘅王后院无一女子是因为蘅王小时候生了一场病,有些地方出了问题,可能以后没有子嗣,但也丝毫没有影响踏破衡王府门槛的媒婆。
皇帝听闻蘅王回来后便立即召见,皇帝本就最为宠爱蘅王,年仅三岁便封了王,十三岁便封了地,让太子和三连王都忧心不已。
季蘅之到了宫中,给他的皇帝老爹请了安,然后又与皇帝一同在祠堂给他过世的母亲上了香。便欲离宫,可谁知他那能搅事儿的三哥闻后速速进了宫中,太子听闻三哥过来了,于是也打着看望九弟的旗号来了。
二人都欲拉拢蘅王,为自己的政权之路拉拢政权,就好似猫咪见了腥,撵都撵不走。令季蘅之着实有些头疼,本就是不想加入这皇权争斗才隐入深山,可这次为了带楚沅芷来看病,才谎称回来祭拜母亲。
太子与三连王二人游说还未开始,季蘅之便以要在祠堂中祭拜尽孝,陪伴母亲左右为由住在了祠堂内。就这样在祠堂内住了三天,谁也未见。
第四日天还未亮,皇帝秘密前来,二人平静的在祠堂内说了几句话,而后争执了几句,皇帝便掩面咳了起来。缓了一会儿伸手递给了季蘅之一个木盒,脸色如蜡的说道在他驾鹤仙游之际再行开启。
季蘅之望着皇帝,没有表情,只道:“父皇的身体健如青松,又怎会有仙游之说。”皇帝听后没有言语,只是咳得更厉害了然后拿下绢帕,上面殷红的的血暗暗隐着些黑色。看起来他的状态不太好,然后收起绢帕,依旧没有言语,为季蘅之的母亲上了三柱香后转身出了祠堂。
皇帝出去时,天色还是黑的。祠堂内没有掌灯,季蘅之站在屋中央,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隐隐作。,一直到天色泛白,太阳升起后,他朝母亲的灵位上了三炷香,做了揖,然后转身出了祠堂。
回到府中的季蘅之径直去了书房,里面灵中先生已经在等他了,拿出了一封未拆的信件,季蘅之朝其点点头,灵中先生便用火轻轻烤开了涂在上面的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