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真气在桌子人身体涌动,桌子人身体涌动,块块木头,层层翻动,见之诡异。然而,桌子人轻而易举,就将真气逼出体外。一团青色真气,在他长条手心旋转,若隐若现。
这一幕非常的奇特,让我感到非常骇异。
婉君,巴拓娜等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现在不敢再轻举妄动。
刚才,这桌子人诡异现身,场面实在骇异。我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借着油灯光亮,桌子人身体四四方的,四肢,躯干,甚至一张脸,都是棱角分明。
这话若形容人是英俊帅气,耐何这玩意儿太过方正,一双眼睛,一张嘴巴,都是方方正正。身上,甚至泛着褐色光芒,想来是修炼邪道功法。以至,身上覆盖一种妖异气息。
我知道,这玩意儿不管怎么处理,从目前来看,肯定不好对付。
我干脆用布把手缠好,运起真气,严阵以待。对方太过诡异,能够肆意攻击。自己却束手束脚,这架实在不好打。我有些慌乱,但知道不能乱,于是放慢呼吸,双眼微眯,全身微微躬起,蓄势待发。
“小子,过来玩玩。”
桌子人张开大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看的笑容,甚至以前见过那些诡异笑着的尸体,也没有如此诡异。
“怎么,听不到我的话么?”桌子人仍然重复着先前的话,不嫌厌烦。
“叫你过来。”
桌子人大怒,这下把目标彻底锁定我。
旁边,婉君连忙向巴拓娜使眼色,巴拓娜非常聪明,扶着受伤不轻的葛宫殿木和王敢当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婉君缓缓向我踱来,手摸向怀中。
桌子人见我不理,于是朝我靠近,只走了几步,突然就向我奔跑而来。
“过来陪我玩玩吧!”
桌子人身体本来高瘦,加上速度太快。乍一看,如同一根高高竹竿朝我飞奔。我眼前一黑,根本没有看看清楚。在桌子人奔到身前之际,运起真气朝他身体击去。
桌子人也不闪避,这一拳,正击在桌子人肚子上。这次我真气运足十成,而且角度仍其刁钻。这次有些作用,这一拳击中,桌子人一声闷哼,向后退出几步。在怪叫声中,再次向我扑来。
我寻思这桌子人总有弱点,他名唤桌子人,自然跟木头有关,刀剑砍伐,必能奏效。
于是,我将先前从巴拓娜死去族人处拾来的短刀拿出,在桌子人扑到身前。大力一挥,桌子人胸口立即被割出一道大口。然而,这一斩无甚作用。刀刃,好像砍在泡在水里的烂木头,又沉又快。
桌子人胸口割开一条豁口,并无血迹渗出,白中带黑。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桌子人胸前豁口迅速恢复,片刻,就恢复原状,连疤痕都没一道。
我想完蛋了,刀不能相克,还能怎么打?
桌子人给割了一刀,同样微愣片刻,一双黑眼瞧自己胸口,似乎他并没有受过这类伤“小子,你敢伤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桌子人大怒欲狂,刚要施展妖术,面前倏地一暗。婉君见我不敌,趁机冲上。
两人斗了两招,婉君便一个诱敌深入,当桌子人攻击落空。她果断举起一柄短刀,闪电一刀朝他胸口插下。锋利的短刀刺入桌子人的胸膛,直至没柄。等婉君将刀抽回,桌子人胸口的伤势,同我刚才毫无二致。伤口迅速恢复,不痛不痒。
婉君一方大妖,断没理由重蹈覆辙,我正奇怪。桌子人被婉君这一刀,彻底给激怒,张牙舞爪冲向婉君。
我心中微寒,婉君手段厉害,一向出奇制胜,现在这一刀并不奏效,这下简直没辙。婉君不慌不忙,右手伸入怀中,再次将短刀拿出。她将左手,背于身后,目不能及。
婉君如此姿势,我是角度刚好,距离又近,这才一眼瞧出。桌子人在她面前,奔得飞快,根本不能区分这些细节。
桌子人风驰电掣冲到,婉君一动不动,在桌子人攻击刹那,短刀再次插下,整个没柄。
“你还来。”
桌子人暗道这女子实在愚蠢,听闻还是一方大妖,桌子人很好奇,婉君是如何混成大妖?
短刀插在身上,碍眼,难受,桌子人一退。
婉君迎面冲上,左手一晃,抬掌,印出,迅若闪电。
胸前中一掌,桌子人飞地后退,身在半空,不断惨叫,听来凄厉惨烈。胸口上中掌处,黑烟狂冒,有如烟囱,迅速腐蚀。
我们皆以为它似着火,引为奇观。桌子人落地过后,就地一阵的乱跳,有如激烈舞蹈,观上甚是滑稽可笑。然而,他脸上木块挤在一起,表情扭曲,想来非常痛苦。
“婉君,你怎么也会用计了?”婉君脾气火爆,甚至暴戾,交手素来简单直接,这次用计诱敌,方使杀招,与她平时大为不同。
我心里倏地一寒,想到那日小影的异变,噩梦般的往事,历历在目。婉君如是变化,却又何知?
我一阵胡思乱想,桌子人痛苦一会儿,当胸前黑气消逝,似是害怕婉君,再次朝我奔来。婉君一声冷笑,对我说“我刚试过,这家伙不及下方两个镜魔,他只是一张桌子,就是木头,你想想他害怕的是什么?”
我先前已然猜到,企图以刀剑砍伐之,无奈并不奏效。此时听婉君所言,我灵光一闪,但桌子人来得太快。刹那间,他已经奔到我身前。我向后飞退,退到墙壁一盏油灯,一把取下。
桌子人怒叫,抬脚,高高直直的身体,横如电线杆。我将油灯掷去,是以运起自己的真气掷出。油灯划个弧线,光芒一闪,砸在桌子人身上。
这一撞力道大,灯油洒出,火光将其引燃。在真气的冲击下,一声巨响,整间屋发出一声巨响。桌子人给炸得倒飞起,脑袋撞在墙壁上,撞成一个凹坑。不过,他身上火焰很快熄灭,没有踪迹。桌子人身上伤势,正快速愈合。
婉君对我说“这是他地盘,定有什么妖术,能让它快速恢复伤势。我们这些手段,对他不甚管用。”
我说“王敢当呢?”
婉君翻白眼“他就是有尿,也要能尿得出来。”
我无语,对婉君说“要想办法找到这东西的弱点。或者,想办法打开结界,不然,我们会给他拖死。”
还没到三层,已经死伤几十人。如此下去,如何能找到小影,我心有不甘。可是现在不走,几人的命怕都要搭在这里。
桌子人顶着凹陷的脑袋,身影一闪,瞬间来到我的面前。我不退反进,飞起一脚,踢在桌子人的腹部,桌子人再次给顶回去。他是桌子人,我估算应该只有几十斤。没想这货起码两百斤,比我只重不轻。
我这一脚,腿都给震麻了,险些走不了路。
婉君身影翩翩,飞起攻击结界,说道“不出我的所料。这结界和桌子人气息相连。它受了伤,这结界就会弱。你快用油灯炸他,烧了它,我攻破结界。”
我同意,向墙壁靠近,桌子人自然不会让我得逞,如鬼似魅,满脸黑气,木块都熏黑,十分愤怒。须臾,我就给桌子人缠住,根本不是他对手。桌子人长臂伸出,掐住我脖子,我立刻窒息,疯狂运起真气冲击,如蜉蝣撼树,毫无作用。
一声巨响,眼前一亮,桌子人身上火光熊熊,然后烧起来。巴拓娜见我遇险,婉君在攻击结界,她非常果断,离开王敢当两人,取下一盏油灯投掷过来。
桌子人没有察觉,立刻中招。桌子人身上着了火,这次不知为何,他身体给彻底给烧起来,不像先前快速熄灭。
瞬间,火光冲天,桌子人身上有一层褐色光芒,光芒翻涌,不久把火焰给扑灭。
我心里叫苦,咬着牙齿前去迎敌,痛打落水狗。桌子人转身,长腿一踩地面,纵身跳起。他这一转怕是有九十度,常人根本无法办到。他是陡然站立,猛地跳起。
我一冲就过了,正有些奇怪,转头一瞧,吓了个半死。桌子人这一跳,目标陡变,朝半空婉君飞去,横过半间房,轻轻松松。刚才趁桌子人身体着火,结界变弱,她再次飞起攻击结界。
婉君动作轻盈,攻击几次结界后,发现松动,关键时刻,桌子人突然发动了攻击。
我心下骇然,想到婉君路上接连吃苦,拔腿飞奔,但对方先一步,我落后许远。
婉君措手不及,于是转身抵挡。可是让她意料不到的是,桌子人十分卑鄙,身体只跳到一半,划个弧形,顺势下落。
他手臂长到逆天,下落的瞬间,突然就站在发巴拓娜的面前。
巴拓娜一愣,猝不及防。
“不要。”旁边王敢当见状,当然心急如焚,想要阻止,给桌子人一脚踢翻。他本受伤,现在剧烈咳嗽起来,桌子人一把抓住巴托娜身子,抡起来,要砸死巴拓娜。
巴拓娜身体稍微粗壮,王敢当视为女神,为之痴迷为之疯狂。但是,仍然不能改变我的审美。巴拓娜与桌子人相比,体形相差太远,对比悬殊。桌子人握住她后,就朝墙壁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