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铭,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我挣了挣,他只是稍微松了松,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在我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他拧了拧眉心,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我惊呼一声,手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骂道:“你神经病啊,放我下来。”
他微敛的目光的一阵闪动,带着奇异的光芒:“你确定要我放你下去?”
他特意将‘放’字咬得极重,我听得出,不是真放,而是扔,******,我这还怀着他的孩子,既然这么冷血。
我气呼呼的瞪着陆杰铭,没吭声,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抱着我大步朝公寓里走,周玉不放心我,原本一直跟在后面的,见陆杰铭将我拦住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在陆杰铭经过她身边时,周玉低着头,没敢看陆杰铭。
陆杰铭抱着我上台阶,进电梯,回公寓,进房间,这其中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那种冷冽的气息在他周身围绕,让我胆战心惊,我明明不怕他的,可在听了周玉的话之后,对这个男人,我是又爱又恨又心疼,也怕,怕他的冷血无情。
“傻了?”不知何时陆杰铭已经将我放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睨着我。
我脱口而出:“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陆杰铭已经没有全家了,他的父亲跟母亲,在同一天没了,我偷偷瞄了一眼陆杰铭,深色的西装,剪裁合体,衬着完美的身材,深色西裤,显得腿格外修长,长身如玉,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陌上君子温如玉。
“对不起。”收回了视线,我烦躁的捂着肚子起身要走,陆杰铭按住我的肩膀,冷声说:“对不起什么?你又要去哪里?”
我拍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去哪,你管的着吗?有资格管吗?”
他抿了抿嘴,微微叹气,瞥了眼我的肚子,凝视着我的双眼,有些无奈的笑道:“没资格管?你这怀着我陆杰铭的种,你说我没资格,小若,你还是喜欢赌气。”
“谁赌气了。”我当即反驳,迎上他冷锐的眸子说:“陆杰铭,我还没问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成男孩了?当初你口口声声的叫儿子,是因为你一直知道这是个男孩,那是不是若是女孩,你真就不要了?今天我就听你说一句话,他们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蹙眉:“这很重要?”
我好笑的冷嗤了一声,笑着反问:“不重要吗?我黎若傻啦吧唧的被你骗了五年,你现在问我重不重要,陆杰铭,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今天你不给我个解释,那就放我走,我黎若就当没认识你这个人,这个孩子,也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我谈不上怪不怪他,在一个连真假都分不清的时刻,我去怪他干什么?这辈子,我做错了太多决定,最错的,应该是来北城,如果不来,或许就没那些事,我现在只想离开,离开这座充满欺骗与冰冷的城市。
陆杰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一抹宠溺,含着各种复杂,无力的说:“你还想去哪里?该你上位了。”
此刻他的宠溺就像一把温柔的刀,插在心口,疼,却不能说。
语不惊人死不休,今天我倒是体会了到这句话的含义,我讷讷的道:“上位?”
“我跟苏颖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们可以去领证。”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本离婚证递给我,眼里含着期待与雀跃。
说真的,若这事换做以前,我肯定得哭的稀里哗啦,高兴的哭,因为我久久等待的东西,他终于送到了我的面前,我虽说不想上位,可看着江夏跟萧凌堂堂正正的走在人前,我还是羡慕的,谁又不想堂堂正正的。
正大光明的站在陆杰铭身边,是我这五年的梦,一个在我刚才就要醒了的梦,在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心里更是确定,想要一个人站在他身边,人都是自私的,爱更自私,我的孩子要光明正大,杨柳儿跟苏颖说不允许别的女人跟她们分陆杰铭,难道我黎若就愿意?
可现在,盯着离婚证的本本,我心里既然觉得苍然,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我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眼里有几分真情,可我看不清,只觉得模糊。
当时我明白了有一种平静,叫死水微澜。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可越是擦,越看不清,我偏过头,将眼睛瞪大,头微微上扬着,不让没用的泪水绝提。
在被欺骗五年之后,他想用一张纸让我就原谅吗?
这怎么可能。
平复好情绪后,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去接离婚证,我看着陆杰铭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给的这颗糖确实够甜,够大,可陆杰铭,晚了,我的这里,已经碎了。”我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昨晚我以为你会来解释,就在刚才,我也等着,可你没有勇气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会拿出这个东西,我黎若不稀罕,不稀罕上位,我要的,你永远给不起。”
陆杰铭拿着离婚证的手轻微颤抖,对,他是知道若将那些事翻出来,我说的话,做的决定,不是他想要的,所承受的,所以他不敢正面回答,而是拿一本离婚证,来堵我的口。
“你为什么非要一个答案,你要的不就是我陆杰铭的爱,现在我爱给你,名分给你,孩子我们也有了,我们可以像萧凌跟江夏一样,难道这样不好吗?”他忽然捏住我的肩膀,声音不由得加大,深眸一眯,沉声说:“这些,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黎若是要你陆杰铭的爱,可你的爱,太廉价了,建立在欺骗之上的虚伪,我黎若不屑,你跟萧凌是不能比的,他做的一切是为了江夏,而你,是为了你自己。”我扬唇冷笑说:“别说利用了我这么些年,忽然生出了情意,或许这对你陆杰铭来说,是不可思议,已经是极限,我该感恩戴德,可我现在宁愿你像对杨柳儿那样对我,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这样对你我都好,这些年都是你说了算,你的那些目的也达到了,这次,也该我决定一次了。”
陆杰铭看着我,我的话,冷寒彻骨,让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冷血,更何况他呢?
“你真不结婚?真要走?”
他深邃的眸子如浩瀚星海,让人忍不住陷进去,我对这样的眼神没有抵抗力,索性垂了目,站起身,决绝的说:“是,麻烦陆总让让。”
陆杰铭站着没动,他没打算让,因为他知道,若让了之后,就真的没了可能,他的这份迟疑与流连,让我感动吧,可这不够,不够我原谅他,留下来。
我没那个心思跟他在这打持久战,越过他离开,一步两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说:“小若,留下来吧。”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沧桑,疲倦,像是从远方传来的,轻轻的,哀求,诚恳的,乞求,有一种让人心颤的卑微。
我的身子一僵,想要伸出手去拧门把,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会儿,我深深闭眼,心里一阵抽痛,深吸一口气,等心里的抽痛过去,我没有回头,淡淡的问:“你从什么时候利用我的?”
静谧的房间,我们俩隔着五步远的距离,我伸着手欲要拧开门,他的手也微微保持着伸出去的动作,想要拉我回去。
这次他倒是诚实:“KTV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陆杰铭还是不知道,那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马路边,那个被他扔了一千块钱的‘乞丐’。
“所以之后杨柳儿的算计,实则是你的用心?”
“是。”
干练的一个字就像一把利箭直插心口,好似不觉得疼似的,拔出来,又狠狠插进去。
从他所谓的第一次相见就准备利用我,那我是该荣幸还是该悲叹?
我想起那天晚上伍逸跟杨少钧大打了一架,最后被抬出去的抬出去,扶出去的扶出去,也就是这样,所以他以为我跟杨少钧有纠缠,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眼中的棋子?
我心中冷笑,所以后来我们的一次次相遇,也是他计划中的。
他邀请我给他做伴娘,杨柳儿想要一步步拉我进入黑暗的人生,也是他默许的。
“陆总心真大,为了报复,将自己的女人送到了对方的床上。”心中说不出的悲凉,一抽一抽的痛,我用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咬了咬下唇,一连串的逼问:“当年我跟杨少钧的孩子,那钱是你出的?我跟着杨柳儿陪酒,喝的昏天暗地,你都是知道的?当年王局的事,也是你跟杨柳儿演的一出戏?叶衫,兰杏,也是你们让她们走上的那条不归路?杨绍德的死也是你造成的?”
他抿了抿嘴,看着我愤恨的眼,清晰的吐出一个字:“是。”
“那我们的孩子呢?”听着他一个个肯定的回答,我几乎崩溃,转身冲着陆杰铭咆哮道:“我们的孩子,到底怎么没的,为什么苏颖能准确的找到我?为什么生下来只活了六个小时,我都来不及听他咿呀一声,剩下的只是冰冷冻僵的尸体,陆杰铭,你告诉我,这又是谁的算计?又是为什么?你陆杰铭不是神通广大吗?为什么一个孩子保不住?”
陆杰铭这次沉默了,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藏了太多心事,我在他的眼里看不见答案,听见咆哮声,周玉从门外推门进来,她一直都在门口,将我跟陆杰铭的话听的清楚,见陆杰铭不说话,她张了张嘴,想要替陆杰铭解释,陆杰铭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看见他的动作,我脚下踉跄一步,周玉及时扶住我,陆杰铭的脚也朝我这边踏了一步,我一把推开周玉,喝住陆杰铭:“你别过来,别过来。”
陆杰铭狭长墨深的眸子微微一眯,几近呢喃的唤了我一声,我当没听见,狠狠地看了眼这个男人,将他刀削的轮廓深深地印在心底,极尽失望的转身,离开。
决绝的离开。
那天陆杰铭没追出来,周玉追我到门口,我望着如洗的蓝天,将晶莹的泪水倒回去,我说:“周玉,回去告诉陆杰铭,把兰杏放了。”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原本我的有所期待,在他一个个肯定回答中轰然倒塌,叶衫,兰杏,因为陆杰铭的仇恨,将她们都卷了进去,如果江夏没有遇到萧凌,是否她也会被陆杰铭给牺牲掉?成为他的一枚棋子?
应该不会,因为那时江夏已经成为宁昊然的棋子,可陆杰铭如今犯的那些,真是用一辈子,也无法原谅。
他利用我也就算了,那是我黎若自认倒霉,可叶衫兰杏她们,不该这样。
我一个人捂着肚子大步离开公寓,随意拦了一辆车,也没注意看清是谁,我往公寓看了一眼,让司机去火车站。
司机轻轻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刚才走的急,肚子有些微痛,我仰躺在后座,闭上眼睛,五年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我黎若要强,可最后,我还是灰头土脸的离开这座城市。
心里那些恨啊,怨啊,都随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都终结了,回首往日,就像是一场梦,与杨柳儿苏颖她们斗了五年,最后我们谁也没赢过谁,这一刻,我忽然不恨她们了,就像杨柳儿说的,斗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车里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似乎能抚平心里的痛,渐渐的,心里堵着的一团气,散了,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眼皮也越来越重,睡意袭来,让我连眼皮都没法睁开,全身无力,司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也是在一片漆黑中,若不是身下是实实在在的温暖,四周安静的让我几乎以为我自己不在世上了,动了动身子,全身还是有点酥软无力。
当即心里一阵恐慌,出租车里奇怪的香味,还有陷入昏暗前的记忆涌入脑海,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感受到我的害怕,轻轻踢了我一脚,这让我在漆黑之中,像是吃了定心丸,稍稍安心。
漆黑的空间,适应了之后,我环看了眼四周,其实我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这房间很大,一些桌椅察觉摆设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个大概轮廓,但给了我一种感觉,那就是豪华。
手捏了捏身下,才知道自己是睡在舒软的大床上。
我这是被绑架了?
可绑架我一个孕妇,又是谁呢?还给这么好的待遇?
脑子一团浆糊,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是谁带我来这里,我一无所知,但我肯定不是陆杰铭。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苏颖?杨柳儿?若是她们,哪里会让我好好的躺在床上,但除了她们,我也锁定不出可疑的人。
窗户应该是打开的,一丝冷风吹进来,让我更加清醒,我躺在床上,一般想不通的事情,我这个人懒得动脑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大喊了声:“有没有人,谁他妈敢绑架我,给姑奶奶出来,藏着躲着,算什么。”
我的声音刚喊出去,一道空荡的回声飘荡在四周,毛骨悚然,吓的我瞪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盯着漆黑的夜,手让在肚子上,才找到点安慰,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大喊了一声,同样的回声在耳边回荡着,有点像午夜凶铃,阴森森的,但这次喊了出去没多久,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是往我这边疾步走来的,然后听见一声开关声,四周一下子就亮堂了。
习惯了漆黑的夜,突然的光刺的我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儿,我才缓缓的重新睁开眼,刚才在黑暗中我打量了一眼房间,可也没亲眼看见来得震撼。
这房间,岂止是用豪华来形容,简直就是奢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将眼睛转向门口,看清了开灯的人,是位美女,一袭淡粉色旗袍勾勒出她的身姿曼妙,头发是随意盘着,几缕俏皮的发丝垂落,就像是杨柳随着清风飘扬,她的身上散发着高贵淡雅的气质,却又不似苏颖出生名门的高冷,眼前的美女给人一种很随意,让人舒适的感觉,她静静的站在门口,淡淡的妆容,嘴角浅浅的笑意,如她旗袍上的一朵朵兰花,就像是一朵空谷幽兰,静静绽放。
美女走过来,微笑道:“你醒啦,本来还想着你要明天早上才醒,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你肚子饿不饿,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做吃的。”
走近一看,她的皮肤真是好的没话说,吹弹可破,声音又若黄莺出谷,这么美的女人,温柔的话语,让我都忘记了自己是被人绑架来的,刚才骂人的气势都没了。
“你是谁?”
细细一看,总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像这么美的女人,我想自己若是见过,一定会记住。
美女见我想要撑着身子起来,因为身子有些无力,撑了一次没起来,她连忙过来扶我,又给我垫了一个枕头在身后,关心道:“你不要随意动,这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也不知道小心点,你叫黎若吧,你没见过我,可是我见过你,切确的说是见过你的照片,你比照片上还漂亮,我叫白浅,经常在少钧嘴里听见你的名字,我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念念不忘,好几次我都有冲动来北城看看你,看看你的真面目,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很高兴认识你,既然你来了这里,少钧将你交给我,我就会好好的照顾你,别想那些悲伤的事了,好好安胎吧。”
白浅其它的话都是废话,我不在意,我只知道从她的话里面得出一个重要的消息,我是被杨少钧给绑来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会是杨少钧呢,他一直让我跟他走,现在他连杨氏都没了,付出如此多,不把我弄到手,那不是功亏一篑?
我拉着白浅的手臂,急切道:“杨少钧在哪里,让他给我出来,他绑我来这是什么意思?”
“绑你?”白浅一脸茫然:“不是你自己要离开北城,离开那个男人吗?少钧见你大着肚子,怕你出事就将你带来了这里。”
听着白浅的话,我心里将杨少钧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他就是这样跟白浅说的?
看着茫然的白浅,所谓的白莲花,就是白浅这种,这里的白莲花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杨少钧娶了个这么好的老婆,还将人家骗的团团转,真是造孽。
看白浅的样子也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忽然觉得无奈,杨少钧绑我来,不单单是为了跟陆杰铭抢,更多的,还有那些所谓的仇恨利益吧,也不知道杨少钧知道当年的事没有。
我想问白浅,可觉得问了也是白问。
正如白浅所说,我们虽没见过,但她对我不陌生,也知道我是陆杰铭的情妇,不然她爱杨少钧,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去找我,我刚才是觉得她熟悉,原来她是杨少钧的老婆,我没见过她,但也见过照片,但照片上没有真人漂亮。
想到这里,然后我意识到一件事,我问:“这里是哪里?”
“香港。”
白浅的两个字让我顿时掀了被子,赤着脚走到窗台,看着陌生的夜景,就连空气都是陌生的,香港,一个让繁华的城市,我能被杨少钧带来香港,也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白浅见我赤着脚,连忙提着鞋子过来,说:“这晚上天气冷,地也凉,对孕妇不好,快把鞋子穿上,有什么事,等少钧从北城回来再说吧。”
这个时候白浅也意识到了不对,她不是白痴,我的一系列反应,若她还猜不到我是怎么被杨少钧带来的,那就白活了。
我看得出白浅是真正的关心我,我不明白,她明知道杨少钧对我的心思,还能做到这地步,当真是让我不敢置信。
穿上拖鞋,刚才脚底的冰冷一瞬间就暖了,我刚想说什么,门口忽然响起一道童稚的女声:“妈妈,桐桐要上厕所。”
循着声音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孩,细软的短发,齐刘海,一张小脸,萌萌的样子,让人一看,心都化了。
小女孩长的跟白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穿着卡通的粉色小睡裙,怀里抱着个芭比娃娃,这是白浅跟杨少钧的女儿,今年已经四岁了,小美女一枚,除了嘴巴像杨少钧,其它都随了白浅。
白浅见到女儿,浑身散发着母爱,走过去将桐桐抱起来,对我抱歉的说了声:“黎小姐,我可以让我女儿在你这房间上厕所吗?”
我点了点头,这座房子都是人家的,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可介意的。
白浅抱着女儿去了卫生间,我站在露台,看着万家灯火,知道是杨少钧绑了我,我心里是愤怒的,如果刚才面对的是杨少钧,而不是温柔似水的白浅,我肯定大发脾气。
白浅带着女儿很快上完了厕所,牵着女儿朝我走过来,刚才睡眼惺忪的小女孩,这时也没了睡意,睁着水灵的大眼,好奇的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的肚子怎么会这么大。
白浅尴尬的笑了笑,让她叫我黎阿姨,她甜甜的叫了一声,低头看着这可爱的小女孩,现在我自己也快要做母亲了,对孩子自然是喜爱的,更何况桐桐长的漂亮可爱,又有礼貌。
我揉了揉桐桐的头发,应了一声,之后白浅问我饿不饿,我说不饿,她让我早点休息,有事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