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叫声引来了附近房中的叶之柔,也引来了在附近找寻叶之秋和沈梦的叶开天、秦归南以及聂易。大家循声而至,都在叶之秋的房前碰面了。正在这时,夏云起从房中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四个人都是疑云重重。
叶开天好奇地问道:“夏兄弟!你离奇失踪,又何以在此?”
“我见聂夫人被人所掳,所以跟踪到此。”夏云起答道。
听此言,聂易忙问:“我夫人被人掳走!现在她人呢?你可曾找到?”
“聂大侠,很对不起。当我在地下密室找到聂夫人的时候,她已经被叶之秋给奸污了。”夏云起深感内疚地说。
“不会的!大哥不会是这种人。相信其中必定有所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叶之柔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兄长居然是下流的淫贼。
夏云起言道:“我也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让你相信,不过,事实的确如此,我没有必要诋毁他。”
正在这时,沈梦、陆影彤和秦凝雪也鱼贯而出。原来大家要找的失踪人口,都在这里集中亮相了。
见到秦归南,秦凝雪便扑向他怀中痛哭起来。
知道沈梦受到伤害,如今见她出现,聂易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彼此都满含热泪。此时无声胜有声,多少关切语,尽在不言中。
见到如此情境,叶开天已不得不信夏云起之言,于是心生愤怒,对夏云起言道:“那畜生在哪?我要杀了他!”
夏云起回答道:“云起绝对相信叶盟主可以忍痛大义灭亲,但是我们已对叶之秋惩罚过了,您也不必追究了。想必大家也听到了那惨烈的叫声,那是叶之秋罪有应得的下场。”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叶之柔问道。
“此刻他已昏死在密室,大家到密室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罢,夏云起便带着大家去了密室。
叶之柔下到密室,见地上爬着一个裸体男子,走进一看,认出是自己的大哥,再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便双手捂嘴,大眼圆睁,说道:“怎么会这样?”说罢,忙替叶之秋包扎患处,帮他穿好衣裤。
沈梦出来说道:“叶之秋对我和两位姑娘犯下连番恶行,不容宽恕。阉割于他,是我的意思。”
“虽然是聂夫人的提议,但是亲自动手的人是我。假如叶姑娘要为他报仇,就冲我来好了。”陆影彤也负责任地说道。
叶开天说:“陆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弄成这样,都是这畜生自找的。他闯的祸实在太大,没有杀他,是你们宅心仁厚。”
陆影彤说道:“难得叶盟主深明大义,但我并非什么宅心仁厚。其实我真的很想一剑刺死他,可是他的命只有一条,而要他命的却远远不止我们三人。所以,就算我们不杀他,他也会被其他武林中人乱刀砍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这畜生还做过什么坏事?”叶开天已经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很失望了,再听陆影彤这么说,他便很伤心地问道。
陆影彤回答说:“他跟严世藩早有勾结,武林大会的中毒事件就是他们里应外合的杰作。我并没有污蔑他,这都是夏大哥亲耳所闻。”
叶开天紧皱眉头,一把拉起昏睡中的叶之秋摔打起来。
“爹,您这样会把哥活活打死的。”叶之柔见叶开天出手太重,在一旁劝道。
叶开天并不理会,对叶之秋边打边骂:“你何时变得如此卑鄙无耻?变得如此不择手段?子不教,父之过,现在我就打醒你!”,几经摔打,把叶之秋打醒了。
“别打了,别打了。孩儿到底做错什么了,爹竟然如此毒打?”叶之秋左闪右避中言道。
叶开天这才停手,说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错!要不要叫夏兄弟把你的坏事都说出来?”
“我承认因为我的爱美之心,情难自禁,才中了她们的美人计。根本就是沈梦、陆影彤和秦凝雪卖弄风骚,存心引诱。我也是男人,无法抗拒她们的投怀送抱。如今我做不成男人,也是她们的连环计,目的就是离间我们父子,让我们自相残杀。”叶之秋痛哭道。
“她们引诱你?就算要离间我们父子,她们也没有必要作出这么大的牺牲。你的话,恐怕很难自圆其说。”叶开天摇头表示不相信。
叶之秋故作悲愤交加地说道:“我只是占有了她们的身体,夏云起更占有了她们的灵魂。引诱我,当然不是出自她们自愿,而是中了夏云起的‘迷心术’。她们的行为,完全受夏云起的控制。此前出现在大厅屋顶上的人,就是夏云起。他引我到假山附近,就没了踪影。这时候,聂夫人突然出现,对我搔首弄姿,以美色相诱。我无法抗拒她的万种风情,当即就抱着她跑来这迷室,完全占有了她的身体。正当我纵情交合之时,就被突然冲出的夏云起点了穴道。从他进庄开始,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他很得意的告诉我,他与严世藩勾结,在武林大会的宴席上投入‘化功散’,化去大家的内力,然后严世藩便带兵来剿。他惟独不向我们金枫山庄的人下药,就是想让我们金枫山庄成为武林公敌。他和严世藩在武林群雄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再假装走火入魔,震死震伤了许多人。接着他为了逃避责任,就假装昏迷。得知我在追查宴席下药之事,他担心我很快会查到他身上,于是趁深夜人们熟睡之时,先后潜入陆姑娘和秦姑娘的睡房,对她们施了‘迷心术’,指使她们来引诱我,以拖延我查找内奸的进度。他看准我会把她们藏起来,于是就趁大家搜寻她们的机会,偷偷救走了严世藩和柳生一郎。”
一番话语说得大家惊诧万分。夏云起拍手讥讽道:“你凭空捏造、颠倒黑白的功夫远比你的武功要高得多,用千百个谎言来掩饰你一个错误,你认为值得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陆影彤出来怒斥道:“我很清楚地知道是你叶之秋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躯,我也可以很清醒地告诉你,我们不是被夏大哥控制,而是被你软禁虐待。你不要再妄图混淆是非。”
叶之秋说道:“我知道玩弄了你们,可你们也把我弄成了阉人,总该满意了吧?如今被伤害的人是我,而夏云起却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贼喊捉贼。到底谁在混淆是非啊?”
“我不想错杀无辜,更不能放过奸邪。你们各执一词,可是都言之有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叶开天无奈地说道。
“虽然还不肯定谁是内奸,不过我女儿被叶之秋强暴非礼,确是事实。如今他已成阉人,也算是得到了惩罚,我也不想追究。凝雪身体虚弱,不想看到这个人,我们父女还是先行离开。”说罢,秦归南挽着秦凝雪,转身走了。
聂易牵着沈梦,过来说道:“叶盟主想公正裁决此事,我们很明白。既然严世藩和柳生一郎是被内奸所救,只要把他们抓回来,他们必定认为是被同党出卖,也一定会将这个同党拖下水来。到时候,内奸也就无所遁形了。”
“聂大哥言之有理,只要你们去后山离间一下,就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谁是同党奸细了。”夏云起点头称是。
“你当然说好了,这样一来,就中了你们的诡计。看来你打算借严世藩和柳生一郎的口来污蔑我,可惜我爹和聂大侠不会上你的当。”叶之秋在旁说道。
夏云起笑言:“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会说些什么,你和我都控制不了。今晚你和我都要接受关押,等到明天严世藩和柳生一郎抓来,谁是出卖他们的同党,自见分晓。”
“为什么现在不去抓,而要等到明天?你又想趁夜深人静溜到后山去报信啊?恐怕你没有这种机会。”叶之秋反问道,还话里有话。
“这样很好啊!大家都没机会去报信,很公平啊。早点知道真相,令尊也不用再猜忌你了,很好啊!”夏云起言道。
“我的确不想再猜来猜去了。好,今晚就先将你们收押看管,明日一早我会亲自带人到后山抓人,到时候,你们其中一人的谎言将不攻自破!”
这时,叶之秋已经不自信害怕起来,但还是死撑着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