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词进了房间的那一刻,就感觉自己似乎卸下了一身的疲劳。无力的他倚着朱红的门框,一屁股坐到地上,似乎就想保持这个样子直到永远。
唐词坐在地上看着逐渐和地魂融为一体的夏绫,唐词在心里默默地说:“加油啊,现在就看你的了,师兄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你真的失败了,你让师兄如何去见你的父母,这可是算是我害了你啊。”想到这里唐词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帖子,他在心里不断地质问自己:“你是不是大清早的睡蒙了!你怎么就能让夏绫和那个老不死的在一块呢!木河是什么玩意你不是不清楚啊,如果你有防范意识,夏绫也不可能到这步田地!”
看着依旧站在炼物典前,两眼无神的夏绫,唐词心里悔恨不已。他刚刚才从鬼门关活着回来,可也正是如此他知道活着的可贵,唐词认真的回想起整件事情。
首先自己一大早起床闲得感叹人世无聊,让后夏绫来找自己,说起不正经的师父又被反省的破事,让后自己去做早饭生了一肚子气,而自己刚回来夏绫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罪魁祸首在一旁瞧热闹,之后自己用压箱底的玉丹草布阵,随后自己渡劫让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仔细的回忆了自己几天早上的事,唐词发现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就像黄历上说的诸事不宜。看着依旧没有度过危险期,唐词真心觉得自己倒霉。
想到这唐词死死地盯着“罪魁祸首”木河,眼里充满了愤怒,唐词一回来就认定是木河下的手,因此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是夏绫自己愿意干的这件事。
木河在一旁控制灵气时自然感受到唐词的愤怒目光,可是他依旧没有去解释,因为他确实是在试图将夏绫变成唐词的挡劫人。
地门外
三长老唐凌解除了自己所布下的禁制,微闭双眼,将自己的法术解除,对在自己一旁的代掌门唐毅说道:“看到了吗?最后的地魂没有融入到唐词的身体里,很明显这臭小子是在代替夏绫渡劫,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本来自己的进度就不快,现在又干违天之事,他不想后果的吗!”
唐凌也是很疑惑,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夏绫出什么问题了,我在这里可以闻见玉丹草的味道,说明夏绫的事很大,甚至是关乎性命,否则以这小子抠门的性格,他死也不会动用这一味药材。闭门布阵,巧设迷魂,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看来这件事情和那位有关系。
看见没,这臭小子最后居然凝水成绳,按道理讲他现在应该还不会这类的功法,这就说明了现在这小子身上有灵水,估计夏绫就是诱导夏绫的那位给的,夏绫现在的状况和那位脱不了干系。”
唐毅听到唐凌话回道:“那要不要……”
“不必了,地门里的一位已经出面了,此时我们不用再插手,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幻阵是谁的手笔。唉,唐词带回来的那位前辈也是不让人省心,这才几天啊,居然弄出来这么大的乱子。”唐凌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向唐毅道:“看唐词现在的状态,最近几天的伙食你又要掌勺了,也不知道其他的小子们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唐毅听着自家师弟对自己的揶揄,扭头就走,向食堂后厨大步流星的走去,一句话都懒得回。
神识空间内
夏绫本来只是处于上风,并且优势并不算大,但是忽然间她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完整了一块,浑身都好似充满了力量,不但没有了精神上疲惫感,反而越战越勇,而这就在灵魂的拉扯中奠定了胜局。
反观此时的邶风,在夏绫的眼中面沉似水,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猜测没错,确实有人在为夏绫布阵,替自己眼前的少女扛过难度提高不止数倍的雷劫。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邶风不由得揣测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谁为你做到了这个份上,竟然敢为你违逆天道代人受劫,倘若是你的师尊长辈,那必然是一位帮里不帮亲的好师父,但要是同岁平辈之人,不是心中有愧就是心中深爱啊。”
“你的运气真好啊。”
邶风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夏绫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夏绫并没有纠结,一鼓作气在精神的拉锯战中直捣黄龙,终于白衣公子邶风,化为一颗青灵珠,缓缓地向夏绫飘来。夏绫没有经历过,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作出守备姿势,但灵珠飘到夏绫的半身处就停止,夏绫不知所措,于是试探性的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灵珠,灵珠好似化掉一般直接进入夏绫的身体。
“结束了吧?”
从没有过如此经历的夏绫疑惑地问道,忽然夏绫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夏绫在神识空间中晕了过去,在现实中当然也晕了,于是一直站着的身体直接倒下。唐词在地上坐着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白沫食指轻动,一道气团将夏绫护住,使得夏绫安安稳稳的落到地上。
“接的漂亮。”唐词扶着门框站起来,一边赞许着白沫,一边向夏绫走去。
忽然一颗青色的灵珠化作流光自夏绫的眉间飞出,直直地向唐词冲来。唐词微微一笑,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变阵!”
三颗魔兽内丹分别进入自己的对角中,原本的灵气龙卷变成三棱形牢笼,将灵珠锁在里面,灵珠好似没有看见一般,直直地撞上屏障,使屏障荡起阵阵波纹,但是依然屏障依旧将灵珠锁住,灵珠并未屈服,在屏障内四处乱撞,但没有任何作用。
“认清现实吧,稳形虫,锥猿和镜面龟的玄级内丹,你哪怕是将自己的元神撞碎了,你都出不来,省省吧。”唐词一脸嘲讽的说着风凉话。
听了唐词的话灵珠稳定下来,邶风在牢笼里再次变成人形,对唐词苦笑以对道:“为我下了不少本吧,说说吧,让我心里还好受点。”
听了邶风的话,本来一脸灿烂笑容的唐词,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蹲在地上,头埋在两膝之间含糊的说道:“最值钱的是玉丹草,剩下的我就不说了。”
“哈哈哈哈……”邶风听了唐词的话大笑不止,一炷香之后邶风似乎笑够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目标是你?我很疑惑,这可是我突然间的觉得。”
唐词一脸茫然,愕然地说道:“我不知道啊!”
听了唐词的疑问“那……那你的药阵为什么会变阵!你告诉我!”
唐词尴尬的说道:“上回我布阵自作聪明,被别人捅了屁股,结果被人俘虏,所以这会我特地做了两手准备。”
房间中的气氛一时之间颇为凝重,直到邶风再次发声:“我认了,但是我不服木河,我是不会向他徒弟认输的。”
唐词听邶风的话,很没有素质的“呸”了一声,狠狠地说道:“就他,我都不服,这你放心,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你要是臣服我师妹,我们搁置争议,统一战线,一块搞他。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问你,你到你是什么的器灵。”
邶风看了木河一眼,笑着说:“我臣服,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唐词大喜过望,夏绫的能力能加强比什么都好,见邶风臣服,也不顾问他的底细,于是急忙回道:“什么条件你提,我们慢慢商量。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呢,你说是吧。”
木河看着自己的两个“阶级敌人”臭到一块去了,什么也不说,低声咒骂着回到了自己木盒内。白沫看着唐词此时谄媚的样子,暗自骂了句:“没骨气。”就带着夏绫离开了唐词的房间,用元息的气团带着夏绫,去夏绫自己的房间。
唐词和邶风两人经过亲切友好的会谈,在时间长达半个小时的谈话中,确定了邶风的条件,即邶风助夏绫所炼之物只能供唐词一人使用,若有其他情况在视情况而定,唐词方不许强迫。就这一点条件,实际上两人不到一炷香就商量好了,至于剩下的时间,两人一直在谈论木河到底多不是个东西。交谈中两人相见恨晚,污言秽语满天飞,导致本来好奇的宋词在听了一分钟之后便主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