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丁奎没有焦距的眼睛,他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我看的心里更加发凉发怵。
陌闫朦,拿出你的专业素养来,你不是谈判生嘛,跟他谈判啊!
“丁……丁奎,我们谈谈?”我露出无比友善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丁奎绝伦的脸闪过一丝温柔,他眨了眨深邃的眼睛,忽而骇气逼人,“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啊。”
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天呐,我真的毕业了吗?一出口就是个错。
对不起啊,老师。
“恩?”他狠狠用力。
“我随便猜的名字,原来你真叫丁奎啊,呵呵呵……”我对视他的眼睛,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以前有个女孩子眼睛跟你一样漂亮,也跟你一样爱说谎,我把她眼珠子挖了。”丁奎爽朗地笑,我却觉得阴嗖嗖的好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哦,我把她的眼角膜无偿捐了。”他接着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人特别善良?”
“你这个人比鬼还可怕。”我也懒得装了,不就是死么,十八年后我又是一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你真美。”他的唇吻上我的脖颈,他的声音幽深而低沉,“你的肌肤比玉还凝华剔透,繁星不及你耀眼,还有你肌肤之下独一无二的血液,它们就像美酒配你这美人……”
“啊——”
他冷眼看着女人没有防备地被他割开脖颈,慢慢地有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他平静的心在看到女人的血时,变得亢奋起来。
“越美的女人血更美味。你知道么,一个女人只能做一杯‘千金贵血’,物以稀为贵嘛。我打算用你的血做最顶级的‘千金贵血’,售价……你开一个吧,我给你这个权利。”他癫狂地沾着我脖颈的血液,一入口比嗑了药还令他晕眩。
“丁奎,你这个神经病,你不得好死!”我不能再装逼淡定了,“你以为女人是什么,我日你麻麻,生了你这么个嗜血杂种!”
祁尧丞的剑眉傲气耸立,凛凛眼光仿佛要撼动整个大赛现场。
前方带路的工作人员边走边想:刚才跟他搭讪了十句话,他就回了一句别烦我。呼……怎么说她也算是外交部一枝花,多少国家的总统对她刮目相看,还都夸她漂亮,偏偏这个男人视她如草荐。他不会是故意装这么高冷吧?呵,有意思。
祁尧丞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养物被其他男人染指,他就有万箭穿心的感觉。
“祁总,以后你有什么翻译上的……”她不甘心。
“不用了,我虽然不会说一百多种语言,但会的语言肯定比你多。”祁尧丞打断了她,“赶紧闭嘴带路。”
“啊——”这时,一声女人的尖叫让祁尧丞有一种被人从身后偷袭的发麻感。
“祁总,我好害怕……”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了祁尧丞,果然,他的胸膛摸起来比其他男人的胸膛更坚硬。
“滚开!”祁尧丞厌恶地推开投怀送抱的美人儿。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他不安地在心里念叨:陌闫朦,你敢给我出事看看。
“祁总,祁总……”女人气急败坏,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挫败感,想要的男人竟然失手了?
“在这之前,我要好好享用你这道美人餐。”丁奎撩起女人半截的喇叭裤,女人的小腿显露了出来,“你的小腿形状真好,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这正如了‘千金贵血’的酒语乃蒙君一见钟情,从此倾心成瘾。”
“丁奎,我求求你好不好?”我哽咽了哽咽,“给我留个全尸。”
“还以为你是求我放了你呢。”丁奎直起头来,“我不舍得杀你,等比赛结束,我带你回法国波尔多。在那里,有我的酒庄,我们每日都能喝不同滋味的交杯酒。”
“她是我的人。”门口气喘嘘嘘,又带着别样磁性的男音响了起来。
“祁尧丞,救我。”从来没有的心安。
丁奎将女人的脸贴在他的脸上,不客气道,“我们要在这里入洞房,麻烦你离开。”
祁尧丞一步一步潇洒地靠近,抡起酒窖里一瓶酒,砸在了地上,“跟我甩流氓?”
“那是世界名酒,你这个疯子!”丁奎心疼地吼祁尧丞道。
祁尧丞又抡起两瓶酒,“放了她,我只说一次。”
丁奎抓过一把刀,架在了女人的脖颈上,“你要是不把酒放下,我割开她的喉咙!”
“闭眼!”祁尧丞说完两个字,甩出去右手的酒瓶,不偏不倚正中丁奎的头部,他被头顶的巨大冲击给撞得倒退了好几步。
还好我闭眼闭的快。
“呀……”丁奎反应过来,举起手刀朝着祁尧丞冲了过去。
我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的玻璃渣子,好想来一口83年的雪碧压压惊。
祁尧丞是不是先知啊,让我今天穿长裤,不然我的腿非被这些玻璃渣子搞出几个窟窿来。
“呀,还我薇薇!”欧鳞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手里举着一把冲锋枪,对着酒窑一阵扫射。
好莱坞的既视感。
丁奎是个视酒如命的人,他看着自己的藏酒被人糟蹋一通,换了攻击对象朝着欧鳞旭砍去。
“嗷呜!”丁奎被弹击中,倒在地上。
流血了……
我流血了……
有一块玻璃渣好像刺入了我的肚子。
“丞,我没杀人,这是麻醉枪。”欧鳞旭怕祁尧丞为他担心,跟他解释说,“对了,薇薇呢?”
“陌闫朦!”祁尧丞扔掉手里的酒瓶,朝着女人跑过去,“我没来晚吧?他没得逞吧?”
“没有,祁尧丞,我好像我流血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血慢慢地往外冒,我胆战心惊地哑着喉咙看祁尧丞,“祁尧丞,我是不是要死了?”
祁尧丞看女人毫无血色的脸,又看见她脖子上的伤口,连忙帮她解开束缚的绳子,安慰道,“陌闫朦,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薇薇呢?你看见薇薇了吗?”欧鳞旭问。
“没看见……”我被祁尧丞抱了起来,只感觉自己呼吸不畅通。
“丞,她好多血……”欧鳞旭看地上的血迹,踹了昏死过去的丁奎一脚,“你大爷的,丞的女人都敢搞,你祖宗十八代都完蛋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把酒瓶甩过去,陌闫朦就不会有事。
“祁尧丞……”我好像看见了祁尧丞眼里打转的泪,浑身最后一股力气被抽了出去。
我知道,沉睡在这个男人怀里,我安心,我不怨,更不悔。
这种感觉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