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翔灰思索了十多秒,果断的离开了。
祁尧丞,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亲手杀了你。
“尧丞,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凶神恶煞?”陌雅西在车里看见佐藤翔灰离开,才敢从车里出来。
“没事。”祁尧丞道,“车屁股被撞的有点厉害。”
“不用送我去医院了,去修车吧。”陌雅西还得感谢这一次车祸,不然要是去医院检查说她一点事都没有,那怎么办!
“是祁尧丞,我没有看错吧?”路人甲道。
“没看错,是他。”路人乙道。
“旁边站着陌雅西,我也没有看错吧?”路人甲又道。
“没看错,是她。”路人乙再一次应和道。
“哈哈哈……两个人是真的有戏,太好了。”路人甲喜悦的说,“看见自己的爱豆跟全S市最具影响力的男人在一起,真好。”
“狗屁!陌雅西配不上祁尧丞!”路人丙道。
“切,陌雅西配不上,难道你配得上?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德性。”路人甲生气道。
“我看你就是欠打……”路人丙开始动筋骨。
“怕你啊!”路人甲也不是吃素的。
“哎,别打了……”路人乙劝架。
出车祸的两个人没事,看热闹的有事了。
……
我没什么心情,让史曼芸学姐陪我回来祁尧丞的家。
“朦朦,你干脆去我家住算了,我们两个人公司这么近,上下班也方便。而且你住过来,我们还能聊天,我一个人吃住真的蛮孤独的。”史曼芸学姐望着正在输密码的陌闫朦道。
“不行啊。”我打开了门,对她说,“我又不是没房子住。”
“你现在就是在租祁总的房子不是吗?朦朦,我不收你房租,你只意思一下给我水电费就可以了。”史曼芸说,“虽然我的年薪很高,可是想在S市买一套好的房子依旧困难。原谅我要跟你斤斤计较水电费。我还有一个打算就是,趁着年轻多赚一点钱,将来自己也开个公司。这样,我自己不是富二代,我的孩子他们就是富二代了。”
“算了,我还是住在祁尧丞家里吧。”我说。
“怎么,怕离开他家这辈子都住不进来了?”史曼芸学姐一进祁尧丞的家,惊呆了,“哇塞,是皇宫吧。”
“恩。”我也不对史曼芸学姐藏着掖着了,“我喜欢他。”
“那你不是跟我说穆总昨晚约你了。”史曼芸换了拖鞋,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朦朦,穆总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现在好不容易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反而就不想跟他在一块儿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史曼芸拿起一个放在水果篮里的苹果,咬了一口。
“这苹果是祁尧丞的,不是我的。”我看见史曼芸学姐随意的吃祁尧丞家的东西,有点不自在。
“有什么关系,一个苹果,祁总不会这么小气。”史曼芸学姐又咬了一口苹果,“你别岔开话题啊,好好想想,你要是现在答应跟穆总在一块儿,你就可以穿婚纱了。想想多么的美好呀。”
“我对穆烈的感情不如以前了。”我也坐在沙发上,对她说,“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祁尧丞,我感觉我是移情别恋了。”
“啧啧,可怜的穆烈。”史曼芸靠在沙发的后背上,继续跟陌闫朦聊天,“我追江御墨已经追得快吐血了,你可别走我的老路。男人一开始不喜欢你,你会很吃力的。朦朦,我一开始劝你抓住祁总是因为我以为他没有喜欢的人,现在看来并不是,而且他的女朋友很强大。”
“他当着陌雅西的面说有一点点的喜欢我。”我反驳道。
“那他今天在法院还这么吼你。”史曼芸刺激着陌闫朦,“朦朦,你醒醒。男人都是这样的,稍微给你一点柔情,让你以为他喜欢你,其实他根本对你没有感觉,只是想试探试探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吸引每一个女人,再说了,像你这么倔强的女人也少见,男人就更加喜欢吊着你玩。这种男人我见过了,越有优秀感的男人越有这方面的嗜好。”
我听史曼芸学姐说的这话,立马萎靡不振。
“朦朦,咱们把档次再往下面拉一拉,别老看着天上的祁总。”史曼芸又继续劝说陌闫朦。
“学姐。”我耷拉着精神,唤了她一声。
“恩?”史曼芸看着陌闫朦,“你说。”
“你是上天派来拆散我姻缘的吗?”我道,“对穆烈是崇拜,对祁尧丞我是势在必得!不就是个男人么,我是个女人的话,总有办法的。”
“我的朦朦小学妹真是傻的可爱。”史曼芸伸手捏了捏陌闫朦的脸颊,“好软的肉肉,太舒服了。”
我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捏江先生的肉去,更舒服!”
“哈哈哈……”史曼芸笑得爽朗大声。
“学姐,门口有输密码的声音,是祁尧丞回来了!”我知道祁尧丞这个洁癖男不喜欢有别的人出现在他的家,立马拿抱枕把史曼芸学姐的脸捂住。
“朦朦,我去洗手间躲躲,瞧你吓成这个样子。”史曼芸看了一圈,挣扎道,“洗手间在哪里?”
“那儿!”我推了一下史曼芸学姐,她立刻飞奔而去。
祁尧丞进门,看见门口摆放着两双女凉鞋。
“祁尧丞,陌雅西她没死透吧?”我热情的去贴祁尧丞的冰山脸,“你渴不渴,我给你去拿冰汽水?”
“谁的鞋?”祁尧丞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只指了指地上史曼芸学姐无辜的凉鞋。
我怎么把鞋子这回事给忽视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到我家里来吗?陌闫朦,你还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吧?”祁尧丞换了谢,逼近女人。
“我我我……”祁尧丞为什么要一直向我靠近,害的我只能一步一步的倒退。
“陌闫朦,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吗?”祁尧丞还不停止逼近的步伐,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让别的人进来?”祁尧丞发难,“谁批准你的?”
我推了他一下,“你别靠我太近,我有一点缺氧。”
他这样反而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祁总,你别为难朦朦,是我说要她带我来参观你家的,对不起啊。”史曼芸躲在洗手间偷听了一会儿之后,实在不想再让陌闫朦因为她惹祁尧丞生气,所以自己从洗手间出来了。
祁尧丞瞟了史曼芸一眼,站住不动了。
我忙走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祁总,我回家了。朦朦,再见。”史曼芸觉得现在的气氛好冷,她还是赶紧撤吧。
“学姐,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门口送史曼芸学姐,一转头,祁尧丞已经上楼去了。
“哎……怎么又变成这么冷淡的鸟样了!”我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我在楼下看了一下午的电视,烦扰的就是十个频道六七个频道都在放陌雅西主演的热播剧,所以看到后来我就扔掉遥控板,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起来,起来!”祁尧丞两手揣在休闲裤袋里,用膝盖撞了撞女人的后背。
女人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祁尧丞从裤袋里拿出一只手,用手指戳了戳女人的脸,“起来做饭!”
“祁尧丞,你爱我吗?”女人说着梦话。
“饭都不会做的人,还想让我爱你!”祁尧丞拍打着女人的脸颊,“赶紧起来,快一点!”
我惊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几点了?”
“六点了,快去做饭,我饿了。”祁尧丞揪住女人的衣服,“穿鞋!”
“我不会。”我说,“很难吃的。”
“不会做学啊,勤能补拙就会了!”祁尧丞等女人穿好鞋,催促道,“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就从最传统的家常菜开始做。”
祁尧丞在心里默默道:将来我要是娶了陌闫朦,总不能每天亲自下厨,又或者是天天下馆子吧!
“哦。”我跟着他进入厨房。
“先切冬瓜吧,记住了,冬瓜薏仁鲫鱼汤是我最爱喝的汤。”祁尧丞坐在椅子上,指导着女人,“冬瓜要切的薄,越薄越好。”
“削皮刀呢?总得先去了外面的乌皮吧。”我转头看向祁尧丞,问道。
“笨蛋!”祁尧丞走到女人跟前,夺过菜刀,直接用菜刀将冬瓜皮切下,“看见了么,照做。”
“奥。”我费力的切着冬瓜,他站在我的身边,说,“小心别切到手,左手按住冬瓜。”
“恩。”虽然我切完的冬瓜边缘很难看,但至少成功的去了皮。
“冬瓜怎么切?”我举起菜刀,就是下不去手。
“随便你,只要薄就可以了。”祁尧丞说完,看女人动手切冬瓜,“还是太厚,再薄一点。”
“这么薄还不够啊。”我举起其中一片冬瓜给他看,“差不多不就行了,要那么薄干嘛!”
“那你直接把这一圈的冬瓜对切放在锅里煮吧!”祁尧丞道。
我憋屈的撅着嘴巴,不敢再吭声了。
“切完冬瓜之后,切西红柿,家常菜最普通的番茄炒蛋知道的吧?”祁尧丞让女人把切好的冬瓜放在碗里,又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会。”
“那就先煎蛋吧。”祁尧丞替女人打开油烟机,又开了火,倒好油,“你看着我干嘛,还不赶紧切番茄,磕鸡蛋,你打算直接把西红柿跟鸡蛋放在里面滚啊!”
“奥奥。”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光看祁尧丞的脸了。
真是百看不厌。
他能这么成功,跟他的颜值也有一定的关系吧,因为人们常说,颜值越高的人活得越幸运。
我颜值也很高啊,怎么总跟个倒霉鬼似得。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麻利的切番茄!”祁尧丞见女人在发呆,又看了一眼被烧的有点烫的油,骂道。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不是正在切么!”我刀起刀落,将两个番茄切成八瓣,放在碗里,又开始磕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监督我做饭,所以我特别紧张,磕蛋直接把蛋磕到地上去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
“做个菜这么费劲,我怎么没见你吃饭这么费劲!”祁尧丞关了火,“陌闫朦,你这么笨,你大学是怎么毕业的?”
“大学又不学做饭。”我委屈道,“从小饭菜都是张妈妈做的,我只负责吃。”
“你是个女人,你以后嫁人打算让谁做饭,你老公?”祁尧丞又继续指责女人道,“男人在外面工作一天,回家还吃不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岂不是很悲哀。”
“请保姆啊!”我理直气壮道,“反正我嫁的人家又不会差的。”
“你还好意思说请保姆!”祁尧丞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讨厌雅西的妈妈,说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你自己还不是这样。陌闫朦,你觉得自己有钱,不会做饭很神气是吗?”
我听了祁尧丞的话,一阵愤怒,喉咙也响了起来,“你干嘛拿我和欧罗娜作比较!”
“不用比较,你们都一样!”祁尧丞说,“你看看木木,她家也很有钱,她却从小很独立,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她那么好,你怎么不娶她啊!”我气愤的扯掉围裙,为自己辩解道,“我是想学厨艺来着,可是张妈妈她们不让我做,我有什么办法!我承认我刚才说话的态度不够端正,可是我跟欧罗娜不一样,她不喜欢工作,我喜欢,我喜欢靠我的双手挣钱吃饭!”
“陌闫朦,你就是懒惰,不用给自己找这么富丽堂皇的借口!”祁尧丞没有因为女人的解释而停止谩骂,“你有一颗被伺候的心,我笃定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将来FD落在你的手里,还不如交给有本事的人。”
“祁尧丞,不就是做一顿晚饭么,你能扯出这么多屁话来!”我将围裙甩在他的脸颊上,“混蛋!”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遇到点挫折就不行了。”祁尧丞捡起地上的围裙,系在自己的身上,“也许跟教育有关吧,我小时候在美国生活。”
我站在一边,看着祁尧丞,气还没有消,对着他的后背揍了几拳,“我跟欧罗娜不一样,你再说我们一样,我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