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喜皇上,皇后娘娘。”
众人嘴上说着恭喜,心里五味却是杂陈。
特别是张闵婷,她同皇后一年入宫,已经是五六年了,身边却没有一个孩子,着实让她心烦意乱。本以为是皇上问题,没想到不是。对于孩子问题,她快束手无策了,她若是再无孩子傍身,张家真的快放弃她了。
青阳浩宇见凤纤尘眼皮突然耷拉了一下,道:“皇后累了,跪安吧。”
“我没事。”凤纤尘拉着他一同坐下,“这第二个孩子来的不容易,依臣妾想法,想带领众妃去皇觉寺拜一拜,一来祈祷国泰民安,二来希望皇家香火连绵不断。皇上觉得如何?”
“如此也好。不过现在刚刚入夏,你还是多注意身体,忙不过来就叫惠妃陪你。”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累着。”张闵婷有些意外,皇上居然让自己协助皇后,也是,她的地位也不是说没就没了。
“爱妃莫要说笑,你累着,朕也心疼。”青阳浩宇嘴上如此说着,眼神却是没有停留。
凤纤尘微微一笑,“事情说完了,倒是真的乏了。”
“臣妾(嫔妾)告退。”众人很自觉的退了出去。倒是青阳浩宇还牵着她。
“皇上还有什么事?”
“无事。你好好休息,我去你屋里批文。”他本想再说点什么,又想起那人的话,便克制了“中四,把奏折尽数搬过来,这个月我都在这里批。”
“这怎么可以?”凤纤尘有些意外。
“如何不行?当初我们也不是这样的吗?”
青阳浩宇不顾她的反对,拉着她走向卧房。待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自己坐于窗下,专心批改起来。
透过帷幔,凤纤尘隐隐约约看着他,今日他身穿赭色素软缎袄子,系着一根藏蓝色腾龙纹金缕带,身躯挺直。
他们从相识算起,已有七年。如今这宫里宫外事物折磨得两人愈渐无话,一个月同塌而眠的日子屈指可数,后宫同朝堂的牵扯越来越密切,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也不知泠涯的后宫如何了。凤纤尘突然想起了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少年,去年秋天他们的皇帝去世,他这个优秀的二皇子继承大统,成为新皇。按例他应该来天朝拜见,可惜但是她在病中,也没有同他见上一面。
厢房里,正与主持下棋的泠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主持空词淡定落下一子,“突然打喷嚏,可是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
泠涯揉了揉鼻子,随意下了一颗黑子,“师父说笑了,徒儿每年这个时候来拜访你,怎么会不适应?估计是有人想我了吧。”
“你如今后宫女眷众多,怎么不见你天天打?”空词看了他一眼,淡定下手,“还有啊,你输了。”
“什么?!”泠涯看向棋盘,又是半子输赢。顿时不开心起来,“你身为堂堂皇觉寺主持,竟然如此嘲讽我。实在是有失皇家身份。”
“皇家与佛门,并无联系。阿弥陀佛。”
泠涯见他又开始准备唠叨了,索性一躺,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