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学员们会翻说唐绎新生考核赛第二轮的惊艳,第三轮的好运。
“唐绎,”邱迪有时候也会装作很正经,“就你属性法术课中规中矩的表现,我还真想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打败你,成为新生前三呢。”
“周粒粒,”唐绎自从知道藏不住话的邱迪失言暴露喜欢周西西,就学会了反击,“邱迪想请你,不,他就想请你姐姐吃饭。”
不过这样说,被反击的往往还有唐绎本人。
因为周粒粒一般会说,“他请我姐,唐绎那你请我啊!”
身边的同学也都见怪不怪,偶尔还有男学员加入插话,“我请,怎么样?”
但今天却没有任何搭腔的声音,相反,他们围坐在学员丁的身旁,相互压着嗓音都掩饰不了各自的惊讶。只听到,“知道吗,云岚帝国原战神罗达黑挟天子篡位,反对的大臣和皇子全被杀了。”
“那就是说,云岚帝国乱套了,不可能吧?”战争离和平时代几十年的学院学员很远很远。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学员丁很满意大家的焦点在自己身上,“我们紫荆花家族有一批常年奔波两帝国的商会线路,他们就亲眼目睹了云岚各地掀起不同规模的起义反抗和暴乱与镇压。而云岚帝国边境开始戒严,许进不许出,很能说明云岚帝国发生大变故了。”
“边境戒严,那你家的商队怎么回来告诉消息的。”还有人钻牛角尖。
“在戒严的边境,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用钱走不通的道路,”学员丁信誓旦旦,“相信过几天那边的风声就会传遍我们天风。”
“云岚帝国?”唐绎对地理常识不是很了解,从小生活在小地方对边境没有概念,但总觉得好像听谁提到过。
“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帝国不会袖手旁观,”邱迪分析道,“云岚与我们历来多战乱不合,也就是那现在已经被挟持的老皇帝奉行和平共处国策,那战神罗达黑可一直是个战争狂,他的理念是以战养战,如果等他稍稍安定了云岚,必定会用对外战争转移国内民众矛盾。”
“危言耸听。”周粒粒不喜欢战争充斥的所谓的打打杀杀,“与其担心云岚的战事会不会波及我们帝国,不如好好准备期末测试,拿个好成绩回家喜悦迎新年。”
天风帝国宫廷深处,高阶一星圆满修为的大国师郭由看得出眼前帝国的年轻帝王有着不可估摸的雄心壮志。
“那云岚公主到我们帝国来,无非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查找黑暗修行力量操控罗达黑的复出证据,”紫金皇袍的年轻人看似随意的聊着,却也有着旁人不可辩驳的睥睨气势,“假设这个前提成立,那修行者之家势必也要干预其中,我们倒是可以稳收渔翁之利。”
“微臣还是有一些疑点,曾经为了国家为了战事需要能以故乡十万乡亲为诱饵,两军对垒时主动放弃自己家族几百口人而为了一场胜利的战神罗达黑竟会背叛自己效忠的国家?”郭由是正统贵族,忠君报国的思想容不得他悱恻他人的阴暗。
“这个世上有人可以为了国家甘愿放弃家乡的村庄,但同样的这个人,也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背叛整个国家!”
郭由虽然不愿相信,但身居高位也能梳理通整个事件脉络,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黑暗修行力量逼迫云岚帝国罗达黑篡位,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征服大陆的目的。
“那陛下怎么安排云岚公主?”郭由拱手问道,但身为人臣自要为君分忧,便自顾自提着意见,“她本人提出的和亲。。。。。。”
“那和亲有几分真心假意朕是明白的,虽然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无论事后云岚究竟如何,我们都不会有亏,但朕意已决,我不会让自己的皇子为了娶一个敌国公主而争风斗狠。”
郭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揣测圣意,不过他能成为大国师,一来是修为高深,有担当起宫廷皇室守护者的能力;二来主要是他的誓死效忠的信仰颇得圣宠。
“明日昭告朝廷,赐云岚公主以远来郡主封号,帝都三日后盛大比武招亲。”朕倒要看看,我帝国的青年才俊都有着怎样的修行水平。
“帝都的四个家族中,刘家刘天一已查明是高阶七星修为,他在修行者之家获取的五枚上等玄丹倒是造就了刘家这一代小辈普遍优异一家独大的局面。”郭由有着帝国强大的修行情报。
“至于甘王两家,不相伯仲。说来前不久帝都修行学院的新生考核赛的前三甲倒是有些新鲜?”皇袍年轻人显然也是事无巨细,帝国的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
“新鲜,陛下说的是。。。。。。”
“那唐家携美在外一十五年的唐文是高阶六星修为,年初也在修行者之家认证,不过他倒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顺心回归唐家少被刁难。”修行者之家对于一个有宏图霸业的君王来说是个巨大的统治障碍,“但不管怎么说,我帝国的优秀修行者不为国家效力是为不忠诚。”
气氛有些阴沉,郭由转移话题,“微臣想起来了,那前三甲中有一个叫唐绎的,应该就是唐文之子,不过倒是没有多少出彩之处啊。那前三甲之一刘家刘炎可是入中阶短短一年学会法阵了。”
“唐绎是代表水属性分院比赛的,但他在学院的另一名教习却是高年级木分院张琦导师。。。。。。”
“啊!”帝国有多少年没有出现双属性修行者了,整个大陆史料记载的也不超过五个,后来那些双属性修行者无一不是各国独领风骚的大修行者,“请陛下饶恕微臣失察。”
“你的忠心不用表露,况且有些事情,朕要让你知道就会告诉你的。”这就是帝王心计。
不知道在帝都修行学院为了期末测试努力冲击初阶二星圆满的唐绎发现帝国最具权势的人盯上了他,不知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