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我觉得言完全能感受到您对他的关爱,言的娘亲也会为您把儿子培养得那么成功而高兴的,又怎么可能怪您呢?”我看着他的眼,自信地说道,希望能给以他一定的安慰。
“我不担心见到言儿母亲的时候该怎么给她交代,只是不放心我走后,言儿又是孤单一个人。”司徒无夜长叹一口气,无限哀愁地说道。
“庄主身体康健,考虑此事尚早,何苦拿这种没着落的事情来烦恼自己呢?”看他的精神再活过五十岁也没问题,而且又是有功夫的人,怎么可能是说挂就挂的?这古人是不是都是喜欢杞人忧天?
“该考虑的事还是要考虑,言儿的事我一刻也放不下。兮儿,今天老夫也不把你当外人,你人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老夫今天一席谈话的意思。”司徒无夜正真地一针见血,都不考虑我会不会为难!前奏那么多,傻子也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何况像他说的,我还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兮儿……不太明白庄主意思,还请明示。”我一脸疑惑地装傻。
“兮儿,言儿带你回来那天,他早已经意识模糊了,但见到我那一刻,却要我先看你,一直撑到我告诉他你并无大碍,他才真正晕过去。从那时起,老夫便看出你在言儿心目中的分量。”司徒无夜逼迫我无法回避。
“老夫知道你的身份……”司徒无夜看着我,突然给我一个炸弹,我目光一怔地望着他,他所说的身份是……移花宫宫主?还是,皇后?抑或二者皆知?
“兮儿莫须惊慌,因为一直放心不下言儿,所以一直以来都关注言儿的行踪,知道言儿身边有你的存在,以及得知你的身份这也是必然。其实只要是言儿选择的,老夫都会支持,哪怕你是移花宫宫主!”司徒无夜和蔼地微笑着说道。还好只是知道我是宫主,要知道我是皇后,不知道,我会不会以有目的接近言而被咔嚓?
“司徒庄主,兮儿明白您的意思。其实兮儿也很喜欢言,但那只是喜欢,不是爱!我也不可能做到庄主期望的那样,因为……兮儿已经有相公了。”我不想伤一个父亲的心,但同时我更不能欺骗,我真诚地看着司徒无夜说道。
“什么?”这个结果似乎是他始料未及的,司徒无夜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言儿也知道吗?”
“嗯!”我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言早就知道,我也知道他对我的爱,同时言也知道我知道。”只见司徒无夜眉头纠结,似乎在为他的儿子感到伤痛。
“也罢,也罢!”司徒无夜一个无奈地摆手,“我相信言儿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我似乎伤了一个父亲的心……
待司徒无夜沉思良久,似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我对我说:“兮儿,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毒?晴姐姐不是说庄主已经帮我把毒解了吗?”我疑惑地回答,我也没感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啊。
“这次你中的毒,毒效只有一次……并且已经失效,便也算不上是我所解。”说到这里,司徒无夜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什么毒,还是像纸杯一样,一次性的!
“那我就没有中毒了?”我确实不记得自己有中毒啊。
“兮儿再仔细想想!老夫为你检查之时,发现你体内还有一种毒,如果老夫没说错的话,那毒应该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寒冰破’。此毒一旦发作,中毒者便会一直昏睡到死,除非下毒者给解药,除此之外,老夫未闻有谁能解。”看司徒无夜的担忧和认真,不像是开玩笑,难道……冷情?可是许晴不是配出解药了吗?为什么还没有解?难怪那天她怪怪的,是怕我知道没有解药而失望吗?
“庄主,兮儿曾经中过冷情的毒,我以为已经解了,便没有在意,听你这么说,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我心绪复杂,这么说冷情并没有打算让我死,让我一直沉睡,这是什么意思?
“兮儿可知中毒的确切时间?”司徒无夜看似有些焦急,忐忑地问道。
“大概一个月了吧,期间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便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我老实地回答,开玩笑,我可不想成为植物人!
“快了……”司徒无夜若有所思地说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快了?什么快了?”我不耻下问。
“毒发快了……”司徒无夜一付思考人生哲理的样子,背着手,把我气到差点喷血。
“那……”我都不敢想象一个睡美人会不会被我的皇帝吻醒。
“必须在毒发前拿到解药!”司徒无夜果断地说道。
“庄主,解药我自会让移花宫的人去取。但是现在还有一事困扰着我,还望能从庄主这里得到答案……”差点忘了我最关心,也最担心的事。
“兮儿想知道什么?”司徒无夜淡定地问道。
我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半块玉佩,到他面前张开手,玉佩便垂吊了下来,阳光下,依旧灿烂夺目。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
他看见垂下的玉佩,先是大惊,看样子,脑中应该是一片空白,然后目光恢复柔和,看着在阳光下晃动的玉佩,似乎勾起了他所有的回忆……
从司徒无夜那里得到答案,我的心情无比沉重,虽然先前已经有了预料,但对于这样的事实还是一时难以接受!几天下来,一直思索着今后该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却是自己无法想象的,只有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