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太过复杂,也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完的。
严清纯深吸口气,端正了身子,尽量在脸上扯上一抹微笑:“赞少爷怎么会欺负我,是我们有错在先。”
“只是今晚Shine的赴约清纯怕是不能准时了,因为天际的策划约了清纯谈关于合作的事宜,所以……”
“那正好,也省了去Shine的路程,晚上我去你家接你。”他耸了耸肩道着。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天际的策划……”
“我也说得够明白,晚上我接你去天际,顺道策划导演与女主角谈戏,我这个经理也该在场听听然后给个意见不是吗?”他笑了笑,再怎么天际也是他家的公司吧!这个戏也是天际出品的第一部自制剧。
视线落到了一旁的朱烨身上:“至于今天你伤我的事情,我可以当作只是个意外。”
那本来就是个意外,被他这么来说,恍若他自己如此大仁大义,大义凛然一样。
朱烨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
“上官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这么久没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走了呢?”冷柔薇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包厢外面,看见上官赞的身影便兴奋的扑了上去,拽着他的手亲昵的询问着,却没有在意当场的另外两个人。
“没,只是遇上了些事情。”上官赞摇了摇头,看像冷柔薇扯着自己的衣袖,已付小女人模样。
上官赞这么一低头,正巧让冷柔薇看到了他脸上的一片红肿。
“你的脸怎么了?”她大惊,白嫩的指腹轻轻地触上了上官赞的右脸颊,心疼着。
“一点儿小意外。”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刚刚的细节,牵着冷柔薇的手往最里面的那件包厢里走去。
冷柔薇正纳闷着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是谁,可是被上官赞突如其来的温柔却牵住了手,内心微微一激动,欣喜冲上脑门儿后,早已经找不着北了,那里还顾忌得了旁人。
于是乖乖地跟在上官赞的身后一同的走进了包厢。
严清纯的视线仅是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继而轻轻一笑的摇了摇头,因为戴着墨镜,一旁的朱烨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刚刚那个男人说,今天晚上去她家接她,那是不是意味着两人本来就认识。
“清清,你们认识?那他是?”最终他还是问出了口。
“他……”严清纯苦涩笑了笑:“他刚刚不是说了吗,他就是天际娱乐公司的少主人,刚刚……”她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刚刚的处境,于是深吸口气。
“刚刚真的就只是个误会,他只是想试一试我的戏。”
“就只是这样?”朱烨是学法学的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懂得人的心理;像严清纯这个样子绝对不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既然她不想多说,那他也想着不去多问,其实有时候装装傻也是挺好的。
“我姐还等着你回去呢,我们先走吧!”
“嗯!”严清纯点点头,离去前仍旧看了看角落里那紧闭的包厢的大门。
至于另一头,此时两个人正恩爱缠绵的紧。
午饭是萧伶葵做的爱心黑鱼汤,听说喝了这个伤口愈合的快,于是在菜市场买了很大一条。
等到弄好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给冷少誉盛了几大碗汤,直到他喝不下了萧伶葵才安心的甜甜的收拾了碗筷。
锁好门,才和他一起去了医院;回到医院的时候下午3:45分,还被护士站的护士责备了好一阵子,说是2个小时,这个好一出门5个小时才后来,要是伤口再度感染怎么办,而她都欣然的接受了,一个劲儿的对着护士道着歉。
冷少誉在边上看着欣慰的笑了。
回到病床上时,冷少誉已经让男护士换上了病号服,护士在他缠了绷带的一只手上挂了水,萧伶葵能看见那根针头插下去的时候,针管里回了几丝血迹。
想着,心不禁疼了起来,如果不是她,或许冷少誉就不会在病床上这个样子。
等到一切都弄完后,护士才推着车离了开去。
他们住的是高级病房,里面什么都有,就连厨房和浴室都样样俱全,她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按下了播放器。
或许是老天不见怜,一打开电视上面霸屏的男人,竟然是洛旻彦,冷少誉的脸一下子就黑沉了,她急忙换了几个台,好不容易换了一个放着电视剧的频道,那里面放的是最新的韩剧美女的诞生,这剧她看过讲的事一个女子因为丈夫的背叛失去一切,通过整形手术变成绝世美女后收获了爱情的故事。
虽然过程很艰苦,但是结局却很幸福。
“那天洛旻彦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她听到冷少誉沉冷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视线交汇的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骗她,冷顷寒说得对,冷柔薇也说得对冷少誉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她也该坦白着。
“我总共见过洛先生三次,第一次在市立医院的门外。”
“那天,其实我没有对你说实话,那天在妇产科的时候他说过让我等他,让她的司机送我回家。”
“可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给他添些麻烦,所以,我就偷偷地溜走了,又怕告诉你你会生气,所以我瞒了你。
很好,现在可算不什么事都瞒着他了,愿意和他坦白了,是放下对他的防备了吗?
这个意识让他微微的划开了唇,是欣慰。
“还有呢!”冷少誉温柔的眸子望着床边的萧伶葵,又一次开了口。
“第二次,是那天我被小偷欺负就在差点儿死于非命的时候,他又一次出现救了我的命。”
“就是那次洛旻彦扒了你的衣服。”他的声音微微地冷了一分,说出的话却让萧伶葵惊愕的捂住了唇。
“你知道。”
“嗯!”冷少誉点点头,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他真的有股子想要上去揍洛旻彦几拳的冲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因为胸口有血,所以他要看我的伤势。”看着冷少誉越加黑沉的脸,萧伶葵不禁变得紧张起来。
“我……我有挣扎,可是,仍旧敌不过他的力气。”她道着,知道冷少誉肯定介意,没有哪一个男人会不介意别的男人那样盯着自己的女人。
更何况她的男人还是眼前的冷少誉。
“有激烈的挣脱吗?”他的声音冷冷地。
“没有。”
萧伶葵低着头声音很轻很柔,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的同时也害怕着惩罚的降临。
“答得还挺顺口的。”冷少誉的声音太过平静,让她心下微微起了丝波澜,就怕那是潮涨时的宁静,安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可是只要一发难起来将不可收拾。
“我只是不想再瞒着你。”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块儿,不能就这样再一次的梗着心结。
“后来伤口是我自己处理的。”她道着,如果在酒会上洛旻彦没有对她说那么一席话,直到现在她或许还会感激洛旻彦,将他奉为救命恩人。
可是经过酒会上他对她说的那一席话后,她此时竟然对他产生了害怕,甚至期望自己再也别见到他,虽然她知道洛旻彦并没有恶意,可是对于他所说的话,她却极度的排斥。
那只是他们这些有钱人喜欢玩儿的消磨时间的游戏而已。
“那酒会上呢?”冷少誉再问。
“那次他只是对我说他要为他的女儿筹备一个温馨而幸福的家,而我是最好的人选。”这话一说出口时,某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他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是想你去做他的女人。”冷,声音尤为的冷。
“嗯!”萧伶葵点头。
“可是我很坚决的告诉了他,要人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虽然洛达是台湾商界的领军人物,我想着只要洛旻彦勾勾手指,一定有很多比我漂亮,比我性感的名媛替他管理家务,管教孩子。”
“我一个平凡的人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那些对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诱惑力。”
“再加上我的心本就有所归属。”她的视线轻瞥到打着点滴,此时正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的冷少誉。
“即使那时候在你身边我仍旧要像他说的那样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可是,我却宁愿这么卑微的活着。”
“只要能待在你身边。”
多么有诱惑力的一句话啊!她的眼里满是深情,此时正盯着病床上的冷少誉,须臾手轻轻地落在了他打着石膏的一旁,轻轻侧身将头放在他的身上,就这么静静地靠着。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深情,冷少誉深邃的眸中眼波触动,忽而,就笑了。
是开心!
这个傻女人是在向自己表白,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恍若说着我爱你,深爱着你,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在你身边只能卑微的活着,却甘之如饴。
用心去爱一个人得到回应时的感受怎么会这么甜呢,哦!!NO、NO、NO再这么下去他会得高血糖的,不过,有个人这么黏着自己爱着自己,别说是高血糖,就是高血压他也甘愿承受,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