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放开我……放开……”她推脱着,在冒冷汗,这一举动让冷少誉怔愣住,一时愣在当下。
“伶葵,你刚刚走的那么急,忘了拿钱包了。”幸而刘欣恬留有萧伶葵家的钥匙,才打开门,便看见床上的一幕。
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墙角的拖把就往冷少誉的身上打去,或许是因为本就身上的伤没有痊愈的关系,刘欣恬这么一打,后背的刀上就这么裂了开来。
“欣恬,你打他干什么?“受了刘欣恬这么一阵重创,冷少誉的身子侧在了一旁,萧伶葵大惊,看着男人的后背又溢出了丝丝血迹,担忧的将冷少誉的上半身揽入怀中,查看着他后背的伤势。
“我……我这不是看他吃你豆腐嘛!“刘欣恬被萧伶葵这么一大声倒吓得摸不着北,一把丢掉了手中的拖把。
“这个该死的男人,你敢说他刚刚不是要强上你吗?”
“你救了他供他吃供他住,供他养伤,可他还好,把你摁倒床上就像开干!”刘欣恬说话的方式虽然粗鲁直白了一点儿,可无疑是事实不错。
这露骨的话语让萧伶葵微微红了脸:“也不知道是他给你吃了什么药,把你迷的晕头转向的,就这样愿意给他睡了!”
“欣恬!”她的话越说越难听,萧伶葵大声唤住了她,脸红扑扑的。
刘欣恬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垮下脸,道着歉:“我只是担心你嘛!”
“你这么天真善良,我怕你受伤吃亏啊!”
“我错了还不行吗?”刘欣恬认着错,没好气的走到床边,又看了看冷少誉身上的伤,冷冷道。
“没多大点儿事,就是伤口裂开了,一会儿我给他上点儿药,又死不了!”
“欣恬!”
“好好好,拿你没有办法,我现在就给他治,可以了吧!”
刘欣恬无可奈何,又从一旁的以药箱里找出了药和绷带,小心翼翼地替这个男人换好药,搞得就像是自己欠了他似的,萧伶葵这哪是救回来一个人,明显就是救回来一个讨债的,她还要时刻担心着要是自己哪天不看着萧伶葵,她早就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了,想着,手中的力道便又大了一分,在消毒的时候,使劲儿的用消毒棉在伤口上摁了摁,男人发出了一声疼痛的闷哼。
“喏,现在包好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伶葵动手动脚的话我就把你给扔出去。”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冷少誉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弄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刘欣恬收拾好医药箱这才拉着萧伶葵远离床上的冷少誉几尺之外,确保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一次冷冷的说着。
“你身上有伤可是手没断吧!”冰箱里面有菜和饮料,米缸里面有米,要是饿了自己做。”说着已经拉着萧伶葵出了门。
门内的冷少誉看着刘欣恬这个泼辣的小辣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门外,下了楼梯,出了巷子口,刘欣恬双手插腰,没好气的瞪着眼前的着萧伶葵,一副家长斥责自家孩子的模样。
“看你救回来的人是个啥,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是伤者,你刚刚要是把他打出些毛病了,可怎么办!”
“你要不救他他早就死了,他不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就算了,还想吃你豆腐,我告诉你这个男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儿,等他伤好了再赶不走,我就报警了。”
“这些日子,你还是少到那间屋子里去,要是被他占了便宜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萧伶葵看着这样关心自己的刘欣恬点点头!
日头正好,刘欣恬看了看手表,10:20这么晚了,这回到了医学院不被教授骂死,也得被老爸骂死。
“我先去医学院学习去了,你记得上完班过后直接回我家吃饭,晚上我可能不会去学校。”她急急忙忙的叮嘱着。
“嗯!”萧伶葵点点头。
刘欣恬这才放心的离去,她一直不懂像欣恬本来就已经在医学院学医了,可是晚上还是要在到夜大学习,一下子读两个大学繁重的课业根本也没有必要,可是每次她问刘欣恬的时候,刘欣恬都是笑了笑说:因为我喜欢啊!学医呢,是我爸要求的,老爸的命令不可违,可是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有一个梦就是环游世界了解各国的历史古迹,文化遗址,再加上你读也在这间夜大,所以我也来凑个热闹嘛!一是能满足我从小的心愿,学习这些我自小喜爱的东西,二是两个人总该能有个照应嘛!还好我妈没有反对。
刘欣恬一直都很照顾她,从国中开始,欣恬一直有女汉子的称呼,班上的多半男同学几乎都不敢去招惹她和刘欣恬,因为欣恬的无影脚可是很厉害的,她还记得曾经因为开学一个男同学因为抢了刘欣恬的位置,刘欣恬一气之下把那个男同学的桌椅凳子全都砸了个稀巴烂!也因为这件事情还受了老师处分,自此班上多半的同学几乎见到刘欣恬都是要绕道走了。
那时候青春年少真的有很多值得回忆的美好东西,遇上欣恬之后她突然觉得她曾经灰暗的人生染上了绚丽的颜色,不那么灰暗了。
一整天在咖啡厅里上班都心神不宁着,记挂着在她家养伤的男人,可是又害怕再一次见到他时,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家里的男人不像是欣恬口中的那个坏人,即便是对她动手动脚,可是相比以前那些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屋子里那个叫向阳的男人却并不让她觉得厌恶,她的出生不好,生下来时就没有爸爸!邻里乡亲有时候见着她和妈妈一起出门,总会指指点点说着妈妈,那时候小不懂事,可是等到年龄渐渐大时,她才发现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可是妈妈仍旧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喻。
16岁那年,当她意外发现自己原来是穆氏集团的总裁穆深的私生女时,终于按捺不住了,那个男人根本就误了她母亲的一生,甚至连一丝歉疚都没有,而是大剌剌的拿着那张亲子鉴定证书撕成了两半,扬言着再和穆家没有半分瓜葛。
她16岁之间过得很快乐,有个幸福的家,她16岁过后,虽然过得不是很顺畅,但是很快乐,所以她觉得16岁那年所有的阴霾其实都可以被时间冲淡一样,欣恬很照顾她,奶奶很疼爱她,所以其实自己并不是孤独的。
晚上在夜大放了学,回到刘家时刘欣恬早已经回来了,两人一起在屋子里谈着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日子仍旧这样过着,而她也没有去过那件出租的小屋。
知道一周后的某一天晚上放学,她又在学校门口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那天欣恬早早的便给在咖啡厅的她打了电话,说是今天医学院有一堂解剖课在晚上,于是晚上就不来夜大上课了,让她记得下课了早些回家。
放学后她跟着同学们一起出了教室,才走到校门口,就碰到了让她这段日子都心绪不宁的男人。
他霸道的拉着她的手,又将她往校内拉了去,一路上同学有时候还不时地回头,望着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着她到了操场上的一棵树下,霸道的将她困住,问道。
“为什么躲着我。”
“我……我没有。”她别过头,他们两人不是很熟,这根本不存在熟不熟悉的。
“那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他又一次的欺近她逼问。
“我……我没有。”她使劲儿的推开他,因为没有料想到她会使这么大的劲儿,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
“拜托,你住的是我家,我现在把我的家都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
“我白天得上班,晚上要上学,每天的时间都很忙的,所以你所说的躲着你是真的没有的。”
“而且我一回去,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
她委屈着嘟着嘴,一字一句的说着:“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笑着。
“笑,笑,笑什么!”她瞪着眼前的他,转过身想要离开。
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带入了怀中,霸道的揽住她的腰。
“傻瓜!”他笑了笑,那声音温柔的想要把她溺毙一般!
银白色的月光下,他轻触上她的唇,柔柔地怜爱着深情的一点一点的吻着她,她沉溺于这份温柔,放学回家路过的同学纷纷地朝那棵大树下投递出视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她仅是愣愣地触上自己的唇,痴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忘了下一步该有的动作。
“向,向阳你……”
“啊!我什么?”他笑了笑耸了耸肩。
“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我觉得……”他看着她的视线尤为认真,让她想要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