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无心有些凉意可是看到有人开了门便赶忙上前,那人认出无心便迎他进去,无心也懒得去和凌宇血倩寒暄直接走向若寒的闺房,敲了几声门,门内传出若寒的声音,“谁?”一个字却让无心有些奇怪,若寒的声音怎么如此冰冷。
“娘子,是我,有没有想我?”
若寒听了只觉得好笑,娘子,若不是她亲眼看着无心离去,现在怕是会傻乎乎的出门迎接他了吧。若寒穿好衣服,推开房门,无心傻笑:“娘子大人,你怎么出来了,快去床上坐着。”
若寒像个木头人一样被无心扶到床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无心心想是不是自己回来晚了若寒不高兴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回来晚了,你别不开心好不好?笑一个。”
若寒终于正眼看无心了,可还是没有任何感情:“你回来做什么?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若寒,你怎么了?你生气了?”
“我叫你走。”
无心有些生气了,他站了起来:“若寒,我不就晚回来几天没,我已经尽快了,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心里想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想看到你,永远不要,你马上走!立刻走!”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对,怎么你现在才知道我原来是这副模样的,失望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应该更多你喜欢的人吧,你去啊,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说什么,我无心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什么花花世界。”无心现在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被炼成毒人的感觉一样,他为了她吃这么多苦,为什么她要这么对自己。
“若寒。”无心抓住她的衣袖,若寒别过脸去,留下两行热泪:“你走吧。”
“好,我走,我无心就是野孩子一个,不像那些个名门正派,我还是早点走别脏了你们清风派的地方。”
若寒知道无心已经走了这才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你,我还是心那么痛!为什么!”
李天悦和荆少华到了昆仑山,二人御剑飞行终于找到白泽,白泽站在深潭旁,正看着两只鱼儿畅游。
“请问是圣兽白泽么?”李天悦看着那绝世容颜的男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是你?”白泽又想起这焰儿怕是早就轮回转世了,“你是带毕方回来的。”
“你知道毕方出事?”李天悦听他语气貌似早就知晓一切。
“毕方命该如此,迟早的事。”
“你明知道,却还是看着她遭遇这一切!你太过分了!”李天悦生气极了,荆少华拦住她,听说白泽脾气古怪,他怕天悦说错话闯下祸。白泽抬起头来,一双黑色深眸像要把人吸进去,“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情,你又何苦这般动气。”
李天悦不顾荆少华阻拦,将追月逐日弓交给白泽:“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这是毕方所铸成的弓。”
“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不该给我。”
李天悦听了更不舒坦了,这人怎么这般冷冰冰的,毕方何苦为这样的人伤心呢!
“随便你,荆大哥咱们走,我再也不愿和这种人多待一会儿。”李天悦拉着荆少华就离开,白泽看着二人离去叹了口气,昆仑山少了毕方似乎真的安静了许多,闭起眼来白昼黑夜并无太大差别,可他对毕方只是怀念并无****,他心里只有熙宇,他愿万千年就这般和熙宇遥遥相望,只求她一次回眸,可现在他真的有点疼了,原来有些东西即使你再以为不重要当永远失去的那一天,你的心还是会疼。
李天悦一路走一路生气:“那个白泽简直不是人!”
“人家本来就不是人。”
“你,荆大哥!”李天悦双手叉腰没好气地看着荆少华,看了一会儿笑了出来,之前与荆少华相处只觉得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这几天李天悦才发现荆少华是一个极度孩子气的人,只是在最亲地人面前才会表露出来,那对荆少华而言自己已经变得更重要了么?
“你傻笑什么?”
“没啊,谁笑了,我那么生气怎么会笑呢?”李天悦别过头去,荆少华偏要看她的神情:“还说你没笑。”
两人竟打闹起来,李天悦这才发现昆仑山下景色也挺美的:“这里和蜀山的花山涧有些相似呢,每年我师兄都会带我去看飞花,那场景真的很美很美,这一年去的时候花都落到地上了,师兄用内力为我制造飞花,那美景更胜从前。”
“你想看飞花?”
“恩,可这里没有花,到处是雪。”
“这有何难,跟我走。”荆少华带着李天悦到了一处河边,早就到了冬季,河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荆少华挥舞火焰枪将冰溶解,又挥舞起火焰枪来,溅起万千水花,那水飞到空中便结为冰花,一朵朵晶莹剔透,落到李天悦身上刚好融化,李天悦在那花中飞舞好似雪中仙子。
“哈哈,好美啊!荆大哥,你对我真好!”荆少华走到李天悦身旁,二人待那花飞到自己身上,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动心。
荆少华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天悦,李天悦羞得低下了头:“你干嘛这样看我。”
“天悦。”荆少华思索一二牵起天悦的双手:“天悦,我……”荆少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李天悦感动极了,她从没想过荆少华会喜欢上自己,对自己这般上心。
李天悦抱着他,不想让荆少华看到自己的眼泪,这一路走来两人经历了太多事情,荆少华憨憨的笑了。
“天悦,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我一起面对,好么。”荆少华突然说出这句话,天悦不解可也一口答应,她并不知道荆少华和战忘忧之间发生的事情,她现在只知道她的荆大哥终于爱上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