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儿最近在天庭又认识了新朋友,冰消瓦解之神——飞廉,飞廉善斗,使朝魂剑,某日降服妖魔之时遇到焰儿,见焰儿使追月逐日弓,便叫嚣要与焰儿比试一番,焰儿见他长得俊秀,没想到却是好斗之辈,焰儿才不想和无聊的人斗来斗去,但飞廉缠的紧,焰儿最后决定与他青峰山一战,但要飞廉和负责记录仙人下凡的官吏想办法让自己下凡几日,飞廉一口答应。
焰儿下凡自然是为了找无阙,无阙独来独往,踪影难寻,上次焰儿私自偷了青鸟,寒儿便收好青鸟,不准焰儿胡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叫焰儿找到了夜无阙,夜无阙在上次三足乌下凡待的山涧清修,没事的时候无阙便喜欢一个人待着。
“哈哈,我找到你了。”
无阙睁眼看到熟悉的红衣女孩,有些无奈。
“没想到吧,我找了你好久哦。”
“你为什么要找我?”无阙不解。
“因为我想看到你啊。”焰儿天真的答。
无阙一时语塞:“你见到我了,然后呢?”
“恩,没想好。”
无阙闭上眼睛,焰儿坐在他身旁,也不打扰,青山绿水,好不自在,只是一狐狸突然在焰儿面前逃窜,“有狐狸!”焰儿好奇,这地方不像是狐狸出没的地方,焰儿飞过去抓住那只狐狸。
那狐狸毛色漂亮极了,白得像雪,唯有尾巴像被血沾了一样有点红。
“是血狐。”无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焰儿身后。
“很可爱是吧。”
“没想到还有活的。”
那血狐从焰儿手中挣脱,然后幻化成人形,好一妖艳女子,“你们身上有他的味道。”
“什么?”焰儿听得糊涂。
“你是血倩?”无阙试探性地问。
“恩。”血倩承认“你们认识战魂?他还好么?”
“哇,你就是那个让龙太子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你真好看,怪不得龙太子对你死心塌地的。”焰儿说话一直口无遮拦。
“他这是何苦呢。”血倩转过身去“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本不该认识,可怜龙渊公主,自小命苦,对战魂动了情,我见龙渊一世命苦便甘愿成全,我宁可修仙得道,我自幼便将成为血狐至尊作为己任,没想到战魂对我一直无法忘怀,龙渊看起来都是温柔的,可一直以来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太重了,所以最后她才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原来是这样,那你恨她么?”焰儿忍不住问。
“我不恨龙渊,我只恨自己,一世修炼,只因动了那么一次情,就给血狐一族带来灭顶之灾,这债我辈子都不可能偿还的。”血倩说完幻化回原型离去。
“你说她为什么不问我们战魂的情况?”
“因为她已经放下了。”无阙说完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打坐,焰儿看着无阙,开始懂了,原来喜欢对方更多的注定是输家,原来先放下的才能得安宁。这三个人谁又真的幸福呢。
焰儿随意折了个树枝坐在无阙身旁,她心想,如果是为了身边的这个人,那么其实多喜欢几分也无所谓。
焰儿和飞廉决战之日到了,两人在青峰山之巅各使神器,这一战打得过瘾,地动山摇的,清虛道德真君本在紫阳洞里面清修,听到这动静只能出来“诶呀!有完没完啊!以前杨任和黃天化动不动就比试,好不容易哄走了这两个好事的徒弟,怎么又来了两个斗法的,敢情我这风景宜人?”
焰儿看到真君赶紧住手,飞廉也停了下来,两人一齐拜见了真君。
“诶哟,你们两个,你们看看我这树,我这水,我这打坐的大石头,小老儿命苦啊!”
“老头,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会和这臭小子好好补偿你的。”
飞廉也不好意思,真君着两人栽树,并用法力将碎石恢复。焰儿责怪飞廉:“都是你,刚才你用得着那么狠嘛。”
“这可是决斗啊,当然应该用尽全力啊。”
焰儿无语了“你是个大男人,能不能每天不要那么无聊,你可以去找杨戬啊。”
“我找过啊!”
“不是吧!你脑子正常不正常啊!我告诉你我姐姐有个朋友专门制作神器的,我改天让他拿个仪器检查检查你的脑子。”
“诶,我没病,我就是想要成为天界第一战将而已。”
“很明显小女子的实力实在难于大仙您匹敌,你可以把我写在你的手下败将名单里面了。”
飞廉往后再找焰儿,焰儿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和飞廉决斗了,寒儿见焰儿被缠得烦不禁笑了出来,无隐看到十分好奇。
“你怎么不帮你妹妹?”
“她也没遭罪,我帮她做什么。”
“飞廉为什么总找焰儿呢?”
“我看他大抵是欢喜焰儿妹妹的吧。”
“喜欢?为什么?”
“若不是喜欢,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另一个如此执着?”寒儿这话说出口突然觉得害羞,这无隐几乎日日都来,岂不是比飞廉对焰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隐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寒儿又看到镜中尘世之人的烦恼,这一次是一小妖精有了烦恼,一狐妖被男子解救,便从此钦慕恩人,为其恩人偷了妖师祖的宝珠终于化为人形,嫁于恩人,狐妖用妖法每日凌晨和深夜为恩人编织篮子又或织布,帮恩人养家,两人恩恩爱爱,日子也算不错。
“人妖相恋,只怕又是一场悲剧。”寒儿终日对着凡尘之镜,感触颇多。
“未必如此。”
寒儿笑笑“你再仔细看,那男子日渐衰老,可女子却依旧二八年华,张生已经发现了。”
“寒儿,咱们打个赌吧,咱们赌他们到底是恩爱到最后,还是悲剧收场。”
“赌?赌什么?”
“若是他们恩爱如初,你便唱首歌给我听,当最赌注,若是我输了,我便赠一样宝器给你。”
“这怎么好?不公平。”
“我说公平,便是公平的。”
寒儿害羞默默看着下面的发展,果然张生故意装睡,半夜到偏房,看到了妻子现出原形,以法术帮忙劳作,可张生回到房间,什么都没说,继续过日子,张生终于老去,妻子依旧芳华绝代,张生和妻子一生并无子嗣,但一直恩爱,张生死后,妻子化为墓碑旁的狐狸石像,永远陪伴。
寒儿惊异“看来这次,我是输了。”
“但求寒儿为在下歌唱一曲。”
“我,好吧。”寒儿衣袖一抚,化出一把古琴,她曾听过音殇弹奏《凤求凰》,便学着弹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无隐闭上眼睛,仿佛真的看到歌中描绘的景象。
焰儿终日陪伴着无阙,无阙倒也习惯了,焰儿鲜少待在人间,所以什么都不懂,看着无阙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无阙买包子吃,她也买包子吃,只是焰儿没有银两,老板就对她凶,焰儿不明白什么是银两,只觉得那老板好生奇怪,本想教训人,无阙无奈的帮她付了钱,几天下来,焰儿终于懂得做人的规矩了。
这一日两人走得乏了,便在通州城下脚,宿在万丰楼。焰儿在房间呆着,十分无聊,神仙不似凡人,不需要定时睡觉。这时候焰儿突然觉得很难受很难受,打开窗户发觉乌云遮月,糟糕,自己竟忘记了这几日就是噬月的日子了,噬月之时,仙人都需要在各自修炼的地方留守,因为仙气都会大减,完了,那自己岂不是飞不回天庭去了。
寒儿这时候也偷溜下来,她担心焰儿,无隐跟着则是担心寒儿,这四人这一晚都在万丰楼相聚。无阙对旁人的事情并没太大兴趣,在自己房里面打坐。
第二日四人一同上路,噬月效力未过,四人法力受限制,寒儿饶有兴趣的听着焰儿讲解凡间的事情,无隐试图和无阙交流,他一直都想知道魔界的魔器的情况,无阙也只是有礼貌的回答着。
噬月开始,暗羽涌动,普天之下,莫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