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都没有解释,一点都没有解释。”姜婧繁说着说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那么伤心,伤心到我不用看见她的眼睛就能明白她的心情。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一点。何况我还没有把我自己的思绪给捋顺呢,怎么能帮得上别人?
我开始怪余衫,怪他看不清楚婧繁的心,怪他对最爱他的人有所隐瞒。他怎么舍得伤害这么好、这么爱他的女孩儿呢?他难道就没有意思的愧疚和不忍吗?
“婧繁,”我开口,声音很小很小,“既然他这么不好,就不要再伤心了,不值得。”
她摇摇头,抬起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说:“不是的,不好的不是他,是我。”
说完,她弯了弯嘴唇,扭过头来看我,“再说了,故事还没结束呢,要认真听啊。”
我说:“好吧。”然后就没再出声了,乖乖地听她继续讲故事。
那天回家后,姜婧繁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虽然平时她也是自己一个人但却从来没有这样浪费过时间。她什么都没干,除了在床上躺着,就是睁着两只大眼盯着干净的天花板。她说她有好几次想起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完,可是一下床就觉得特别累,特别想念余衫。既然现在自己这么不舒服,写完了作业又能怎么样呢?在生活如此没有意义的时候,谁还会去在乎自己的作业到底有没有完成或者老师会怎么想呢?
可是躺久了,她又觉得不能这样放弃自己。她告诉自己,什么时候余衫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什么时候自己就起床开始写作业。
假装开心快乐了一个下午之后,迎接姜婧繁的不是放松和释然,反之,等待她的,是又一个漫长夜晚的苦苦等待。而且,结果同样地令她失望。
“那你那天写作业了吗?”我问。
“没有,”她摇头,“老师也没怎么说我,因为我成绩一直很好,落了一次作业老师就没怪罪,又给了我一天时间补完了。”
“那后来到底是为什么分手了呢?”
第二周的周末,姜婧繁终于装不下去了,准备去余衫家找他谈话。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去找他,可却没有勇气提前通知他。她想一般这个时候余衫都是在家里的,应该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姜婧繁不会想到,她这一去,没有和余衫说上话、问清楚情况,反而让自己更加痛苦了。
她刚进小区,还深吸了几口气,鼓励自己。她想今天这次谈话结束的时候,他们一定就会和好如初,像从前在一起那样开心了。但没走多远,余衫家的那栋楼刚刚进入她的视线,她就不得不停住,再也不将自己的脚步往那栋楼多移一步。
姜婧繁微微颤抖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一棵树旁的两个身影,一动不动。
她的余衫,她最心爱的余衫啊,怎么能这样子对她?怎么能这样伤害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