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给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然后便转身跟着方晴检过票后走进了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公园。
过了检票口的那一刻,我突然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想看看高烨文怎么过来,能不能安全过来。
我想多了,他过来了,很安全,很顺利,和正常人没有一定一点的区别。
“快点儿啊安目,走了!”本来已经走远了的方晴因为我又返了回来,把我拉上。
她边走边跟我说:“我知道你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你们俩的事儿……我不管。但是毕竟出来了,就好好玩玩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把方晴当作了我知心的朋友,问:“方晴姐,你谈过恋爱吗?”
她一听就笑了,“喂,安目,你不用因为我喜欢你男朋友但是你男朋友不喜欢我就把我想得这么落魄吧?我还是有很多男人追的好不好!”
我摇摇头说:“我没把你想得落魄,就是问一下。”
这下她笑得更欢了,“我开玩笑的!”她边说边搂住我的肩膀,像是我多年熟知的老友,“你没什么幽默感啊。”
“可能是因为现在心情不好吧……”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一步一步轮换往前迈的双脚,“那你分手的时候伤心吗?”
“谁分手不伤心啊。”
隐隐约约的,我竟然从方晴的声音中听出了最近几天在高烨文的声音中也听到过的落寞和孤寂。
我不自觉地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方晴。她直视前方,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可是风景突然变了。不再轻松,不再惬意,即使有阵阵微风刮过来,气氛还是愈发压抑了。
“你问这个干吗,你和高烨文又不分手。”她突然扭过头来看我,把正在仔细观察她的我给吓了一跳。
我抿嘴道:“我不知道,他……这几天特别奇怪。”
“他应该就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你自责了吧。”
一听这句话,我心中的那块冰突然烧起了火来。
“自责?因为没有保护好我自责?就是不理我?一句话都不说?”我插在兜里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大拇指的指甲不停地在其他的手指上扣来扣去,我却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到底疼不疼,哪儿疼。
我感觉到方晴搂着我肩膀的手轻轻收紧捏了捏,便将握成拳头的双手放松了,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紧张起来,直到我听见方晴说:“安目,他是个盲人。”
那一刻,我就像遇到了危险一样警惕起来,皱着眉头看她,“你说什么?”
“高烨文是个盲人,你要理解他。”
“你胡说八道!”我使劲摇头,从她的手臂中挣脱出来。
“安目,”她却极其平静,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高烨文是个……”
“他不是!”我有点疯狂,虽然不是个满大街喊叫的泼妇,却直接而又狠厉地打断了方晴的话。
方晴不再说话,好像面对一个神经病一样,表情都变的无奈了。
我开始慌乱地向她解释:“高烨文他能看见……只是、只是……不用眼睛而已!你看,他、他可以走路啊……和正常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