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感觉到身边有个什么蠕动来蠕动去的大肉球在动,还用两只手搂住了我的腰,把我膈应得难受极了,才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谁啊……”我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好奇地看向身旁的人。
他把那张大脸放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啊!”我叫。
“我有这么吓人吗?”他边说边用嘴唇摩擦我的睫毛,“该醒啦,咱们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就在酒店的宴会厅里。”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抬起手揉了揉,抹开了眼前的一层薄雾,才看清了高烨文俊俏的脸。
“几点了……”我打着哈欠坐起来,却还没坐直身子就又无力地躺倒在了他的怀里。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我们要去参加一个……晚宴?
我费力地睁开眼,抬起头看他,问:“我们要去参加一个晚宴?”
“对。”他点头。
我怕是我忘记了什么,现实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才开口质疑:“可是你并没有告诉过我要参加晚宴啊?”
“我没有告诉你任何行程啊。明天要干什么,后天要干什么,大后天要干什么我都没告诉你啊。”他摊摊手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把我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的确,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什么都告诉我,关于行程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可我也没有问过啊。所以,这的确不能怪他。只是……这是个晚宴啊……又不是普普通通的聚餐。我起码得准备准备吧!关键我连一条裙子都没有带啊!穿什么去?难道穿一条牛仔裤、一件上衣,再加意见外套就出发?像那天去参加他的公司年会时那样与全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拒绝。
为了表示自己的反对,我毫不犹豫地躺回了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我不去。什么都没有去什么啊?”
我闭上双眼,把自己和外界完全隔离了。却依然清清楚楚地听见他缓缓地走下床,****的脚丫轻轻地在地上留下“啪”“啪”的声响。想起他受伤那次,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找到了正小心翼翼往前摸索,寻找自己行李箱的高烨文。
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放在厕所边上的行李箱,然后又极缓慢地将箱子放倒,在箱子的一侧找到了拉链,才打开箱子。在我以为这一切都比较顺利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脚不知怎么往后退了一步,小腿“砰”一声撞在了放行李地台子上。
我吓了一跳,刚要掀起被子冲下床就用手挠了挠刚刚磕碰到的地方,边挠边说:“哎哟,这儿怎么这么痒啊。”
不知为什么,那是我心中突然一暖,却停下了身上的动作,默默等待着他要做的事情发生。
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他也极其沉默,慢悠悠地蹲下身,摸向了行李箱一侧的夹层,动作很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摸出来一件衣服,被叠得很平整,我却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到它在灯光下发亮,却不刺眼,只是暖心。
等高烨文站起来,摸索着走到床边,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件礼服,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美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