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空气里酝酿着昏暗的气息,徐徐陈述着黑暗的无奈。
她把东庭若离背到一株略微能挡风雪的树下,安顿好后,上官瑾桐去收拾刚打到的山雉。将弄干净的山雉放在一边后,又去准备生篝火,正在捡干柴枯木,忽然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她惊得立即扔掉柴禾,跑去背东庭若离:“有猛兽寻来了。”
上官瑾桐背上东庭若离就跑,跑了几步,却惦记起他们的山雉,想回头去拿,可已经看到有身影在林子里晃,若回去,肯定会被猛兽发现。上官瑾桐进退为难:想走,实在舍不得那只山雉;想回,又知道背着东庭若离,十分危险。她脚下在奔,头却一直扭着往后看。
东庭若离忽然笑了:“不要管它了,逃命要紧!”
上官瑾桐哭丧着脸,扭回了头,开始用力狂奔。一边奔,一边嘴里喃喃不绝的骂着猛兽,骂着老天,后来又开始怨怪那只山雉不好,不早点出现让他们捉,让他们吃。
忽听到东庭若离的轻笑声,她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个鬼!那可是我们费了老大功夫捉来的山雉,有什么好笑的?”
东庭若离咳嗽了几声,笑着说:“我在笑若让西域人知道他们的妹妹为了只山雉痛心疾首,只怕他们更愿意去相信雪山的仙女下凡了。”
“我只认仙府之人为我至亲,那西域之人,以及那个叫蕴霁的女孩,与我无关。”她宁可这么说伤害他,也不愿他总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东庭若离愣了愣,随即无所谓地笑了:“师妹自然不是那女孩,倒是师兄失言了。给师妹赔罪了。”他言罢便要起身。
上官瑾桐见他伤得如此重还要乱动,忙把他压下。“无妨。”
她终究还会心疼他……不记得也罢。东庭若离笑笑。
“这凡间好是好,就是无法使用仙法。本是想出来历练,可以趁机练习几下,真是扫兴。”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师妹,你可知你如今修炼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东庭若离见她如此,道。
“什么啊,快说!”上官瑾桐立即起了兴趣。
“基础啊。”他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子,说道。“如今,正好练练你的身手,算是不枉此行。”
“那么,走喽!”她听罢立即起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