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换好衣装,也没来得及顾得上吃饭,便去‘拜访’新邻居去了。
这个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全都住的是一些有钱人。听说她只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这听起来倒是挺让人好奇的。
他们家算是在秦氏凰家隔壁,中间只隔着一睹矮得只像是装饰的墙。站在阳台,刚好还能瞥见到对方的阳台,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那家主人似乎还故意想和秦氏凰作对似的,把主卧房居然选在了正对秦氏凰阳台的那个房间。这边的一切,仿佛都能让她了如指掌似的,这让秦氏凰感到浑身不舒服,总感觉时时刻刻像是被人盯着了似的。
那房子空着很久了,一直没人住,怎么就突然有人住进来了呢?
想着,正纳闷,便越过大门走过去轻轻敲响她的门。轻轻一碰。咦!大门没有关。
悄悄走进去……
葱茏的小型花园里,杂草丛生,想必是还未来得及打扫吧!再往里进,稍稍有股杳无人烟的霉臭味淡淡传来,应该是很久没人住的缘故吧!看来这女主人要住进来,还真得费点心思呢?
穿过小小的院子靠近宅子,敲门……
叩了几声,没人应,正欲离开……
“谁啊!?一阵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际散开……
郁晴?
一顶碎米花爆炸式头,一张粉黛未施却又极具妩媚的妖精似的脸。蓝色低胸吊带短群不长却能及膝,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在蓝色低胸群的襁褓下简直呼之欲出。
哈!难怪邻居都说长得妖里妖气,今日一见,果然妖的不凡。不过,这还好,要是有人看见她平时的模样,可真是……
想着,冷不防,鸡皮疙瘩一地……
“咦!秦姐,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刚才我听错了呢?”郁晴两狐狸媚眼骨碌碌一转,粉红脸蛋立即生出一朵花来。她兴奋地望着秦氏凰,眼中满是诧异。
“呵,你怎么突然搬这儿来了?以前住的地方不好么?”秦氏凰也是诧异,在这边孤孤单单住了几年,今天突然搬了个朋友过来,心头说不出的兴奋啊!
“以前的房子是租的,前几天听说这儿有栋房子,挺便宜的,只不过很久没人住了有点霉味,想想还是挺划算的就买下来了。还听说这儿安静,空气又好,不要白不要”郁晴满心欢喜地说着,像是捡到块宝。
“这味道这么重,你准备怎么打理啊!不会就这么搬进来了吧!”霉味很重,闻着,怪难受的。秦氏凰捏捏鼻子,憋住气。
“唉!没办法呀!月底了,那边的房租快到期了,如果不快点搬过来,还得多交一个月的房租呢?”郁晴撇了撇性感的樱桃小嘴,无奈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抠门的”秦氏凰冲她搬了个鬼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抠门?不抠门还能活么?我又不像你,有那么有钱的父母,我一个人生活,全是靠自己养活自己的”郁晴报怨地嘟哝着。
听到父母两个字,秦氏凰的脸立即沉了下去,垂下头,心里委屈的闷闷的,想哭……
好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父母这两个字了,今天偶然间听到,仍是那么的刺耳,愤恨……
原本想要报复,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下得了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试图弥补她犯下的过错。但,错了,终究是错了,再也挽回不了什么,爸爸也不会再回来,即使回来,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她永远不会原谅她……
“你怎么啦!”郁晴看见秦氏凰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便伸手去拉了拉她的衣服“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或者说我说错了什么……你不要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
秦氏凰理了理情绪,抬起头来,脸上绽放出绚丽的笑颜“唉!没事了啦!你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刚才只是在想事情……唉!你这样让人真的很不习惯呢?
这人正常起来,还真是挺标志的,活拖拖的一个貂蝉转世。说起话来,也没平常那么肉麻,声音甜甜的,还蛮好听的。可就是不明白,明明看起来一个这么清纯的女孩为什么平时把自己装扮的那么妖呢?
“哦,对了,我就住隔壁,看你房子里面的气味一两天是除不干净的,就暂时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吧!……我家空的房间多着呢?”真是一举两得啊!既找到了人聊天,又买了个人情。
“这样好么?会不会不方便啊!……”郁晴略微担心道。
“不会不会,家里全是女的,不会不方便的。”秦氏凰不亦乐乎地摆摆手,‘奸计’得逞咯。
蓝宅。
老人的生活,百年如一日,每天早晨,一杯清茶,一段音乐,一本养生或者其他类型的书籍。
这种习惯是应该在外公生前养成了的吧!想想还真是羡慕,听别人说过外公生前和外婆的感情好的不得了,还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佳偶。不过很遗憾,外公死的时候我还年幼,对他的映像不是很深刻。
外公死后,外婆没有再嫁,一如继日的保持着曾经的习惯,这不是说她放不下,而是不能放下,不能放下对外公的爱,更不能放下外公对她的爱。
这,也是炎枫最敬佩外婆的地方。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真的很令人羡慕。但愿……
“咦!炎枫?你傻愣在那儿干嘛?”不经意间,外婆突然扫到楼梯转弯处,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眼。
“哈……什么叫傻愣在这儿啊!我这不是被外婆你的风姿卓韵给迷住了么?”炎枫嬉皮笑脸地走进外婆。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炎枫那一脸神气就知道那小子得诡计得逞了。昨夜见他们一起回来原本就很诧异了,结果回来后炎枫那小子居然呆在芷凝房间里一夜都没出来。
这臭小子,到底还把不把我这个外婆放在眼里啊,在我眼皮底下,居然也敢在芷凝房间里待一宿。他这个无赖的个性,我也是领教过了的,估计芷凝也不能拿他怎样。哎!这要是闹出个什么,我立马叫那个小子娶了芷凝。
虽然有点担心,但也不免为自己的奸计得逞偷笑一下。
“外婆,你不要笑得那么阴险好么?看着还挺恐怖的……”看外婆那一双贼溜贼溜的眼睛,炎枫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便故意朝她办了个鬼脸,学起她平常故作清高的态度,倒杯清茶,缓缓吹口气,惬意地品着。
“去,就知道拿外婆开玩笑,怎么,小两口怎么没一起下来?在外婆前害羞了……”外婆好笑地看了看炎枫,故作镇定地抬高书,看起来……
刚‘小两口’脱口而出,炎枫吃呛似的满嘴的清茶立马就喷出来了。难受地咳嗽两声,清清喉咙,看看身边的这座泰山。
“外婆,你做事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吓人,感觉挺恐怖的。想把芷凝永远留在你身边,也不用拉你外孙下水吧!”炎枫绷着脸,故作不悦地盯着外婆。
“怎么?不高兴了?对我的芷凝不满意?”外婆放下书,瞪回去。
“高兴,满意”说着,站起来,潜进厨房。背后偷说一句“你这个老狐狸”。
不一会儿,炎枫心花怒放般自顾自笑着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牛奶、几片土司来。
正欲上楼……
“哟!还挺体贴的,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啊”老人在一旁扭眉笑着弯酸道。
“懒得跟你理论……”炎枫翘翘嘴皮,上楼了。
老人端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看着炎枫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接下来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能不能说服你妈,就看你了。若这么点小事就办不成,我就更不能放心的把芷凝交给你了。
另一个城市。
H市,正值气候最佳时节。
风和日丽,碧海蓝天,一朵朵白若棉花的云悠闲浮于上空。这种天气,正适合游玩。
软绵绵的沙滩上,一群天真无邪的孩提提着鞋子,光着脚丫,正尽兴地嬉戏打闹着。
沙滩不远处的一栋海蓝色的别墅里,安静的似乎有点凄清。一个落寞的身影听见打闹声,连忙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张望窗外,深色的瞳孔,骤然停留在那片蓝天和那群纯真的孩提身上,昔日如大海般平静的脸上,骤然刮起几丝悲伤,几丝无奈、、、
此刻的白云,应该是他的最爱。白的纯洁,白的无暇,仿佛在那一朵朵白云中,他就能看见一张久别了的如白云一般纯净的脸。
他是忧郁的,但这种忧郁,在他俊美的脸上凸显的光芒万丈。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这种忧郁从不属于他,但那些都是曾经了。他想,恐怕他这辈子也摆脱不了脸上的忧郁吧!
几秒钟后,他晃过神来,埋下头,继续提起手中的画笔,全神贯注于画上。
这一次的画对他来说似乎很难开头,他几次提笔,却又几次放下,心头,隐隐约约有丝烦躁,还有几丝不安。
这种情况对他这位从小具有画画天赋的美术天才来说的确少见。
“雨像眼泪,暗自汹涌,我相信天空一定也很痛,雨是眼泪,怎么坠落,有谁会懂,谁会让它停留”
突然一阵悲伤的铃声,在凄清的房间里荡漾起一丝神伤。
他是忧郁的,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是属于悲伤的,至少,他认为,悲伤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