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本想问问田甜为什么会对杨琪琪没有信心,话到嘴边我却有咽了下去。田甜的个性我太清楚不过,她想说的我不问也会告诉我,她不想说的哪怕是面对酷刑这女人大概也不会动一下眉毛。
“给你,权且算是防身吧,等他们准备好我们也要下去。”田甜拔出腰间的配枪扔给我,我娴熟的退下弹匣看了看,还有五粒子弹。装上弹匣,拉动枪栓上膛,关掉保险,我把手枪插在皮带上。
下去木制码头大概没有危险吧,反正从这两三次陵鱼的反应来看,它们还没有向岸上攻击过。至于说枪,我摸了摸腰间的枪柄,呵呵,这东西对付陵鱼只能说聊胜于无,让自己得到一些心理安慰罢了,否则上两次陵鱼早都被打死当场。
说实在的,跟着田甜混了一年多,挣的钱肯定比跑黑车要来得多,同时,让我心满意足的是跟着玩了几把男人最爱的枪械。嗯,虽说是一些手枪,顶多也就自动步枪的程度,但我着实也非常满足了。
国内情形是个人都知道,枪械的管理堪称世界最严格。就算某些城市有所谓的实弹射击游戏场,那也不是你我这种普普通通老百姓能够进去甚或知道的事物。
可这一次不一样,我举着望远镜从停车场扫描到码头,从码头扫描到那条小道的平台上。现实中的火箭筒呐,兵器旁边一箱一箱的自然就是榴弹或者穿甲弹了,这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景。说句不好听的,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亲眼目睹火箭筒的齐射了。
杨琪琪下到山脚的木制小码头就站在边上不动了,我的视线几次移过去她连手脚的姿势都没有变化,我也就失去了兴趣。依着我对杨琪琪的了解,这女人必定不会在人多的地方过多显露仙术的存在,所以她能起到的作用我很怀疑。
嗯,当然,从最开始驳船上的表现来看,陵鱼想要伤害到杨琪琪恐怕也不大可能。一句话,这女人就是那种自私到极点的性格,也不知道那些传说故事中例如牛郎织女这种奋不顾身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仙女都到哪里去了,大概也与时俱进了!
就在这时,田甜接到一个电话,她也没回避我就接听了起来:“嗯?资料直接发到我邮箱就行了,我看过之后会给你打电话的。”
“什么资料啊?”淡淡的水波倒映着远处的雪白的峰顶,我差点就把眼珠镶嵌到望远镜上也没能在水里找到那一处阴影的存在。
“有关仙界的,我们请了国内最著名的几个国学大师级别的专家,整理了数千年以来的和仙界有关的各种传说加以论证,现在初步有了一些结论,其中就有和陵鱼闲逛的部分,诺,你自己看吧。”田甜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我,上面是打开的一个图文并茂的文档。
原来,在中古时代,国内就有了类似陵鱼的记载,我认真的阅读着,时不时和图片做一个对比。只是,我读得越多脑子反而越糊涂,我疑惑不解的指着手机上的一个图片问道:“这不是一条龙吗,和陵鱼有什么关系呀?”
“是呀,我也觉得专家们好像搞错了论证的方向。”田甜皱着眉,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弄了一堆的所谓国学兼历史方面的所谓大师和专家,得到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任谁看到这种状况脸上都好看不了。
“算了,不管那些了,我们下去吧,弄完这边的事我们一起回办事处,手机总是没那么方便,到时候你的事情也还多。”田甜拿回手机率先下了台阶,我嘟嘟嘴,吹了声口哨,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快,摸了摸腰间上膛的手枪,我加快速度跟上了她的步伐。
下去总是比上来轻松一点,虽然视线所及的地方让人更加胆战心惊,但每一步我都死死地抓紧护栏,也算能够应付得过来。下到木制码头上我才发现,这里的东西差不多快要堆满了,所有的木箱都被打开,几件电影中才能看到的设备被忙碌的士兵从箱子里往外搬出来。
“好好听战士们给你讲解,免得待会儿你不会用掉进水里可别怪我呐。”田甜说出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好半响才逼出几个字来:“我怎么会下水呢?田甜,你不要开玩笑,我都不会游泳的,你知道吗?”
“不是让你马上下去,杨琪琪会是第一个下水的,接着是我。假如我十分钟都没有浮上来,大概就得靠你来拯救一下我这个大兵瑞恩了。怎么,你不愿意?”这让我很为难,田甜在我眼皮下面遇到危险我当然是义无反顾要冲上去,可是,我既不会游泳,更没本事潜泳,难道真的要我像一块秤砣那样沉下去大家就满意了!
再说了,田甜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凭什么有能力弄好!从来,我就没认为过自己比田甜厉害。要说在我心中,田甜就是女版的詹姆斯邦德。
“来,我们谈谈。”田甜把我拉到码头的另一边,我有些诧异,这是要避开杨琪琪还是避开那些围着杨琪琪的战士?
“实际上,这件事… …嗯,何冲,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下水是用设备,有士兵给你讲解使用方法,很简单,这也不是海底,没多少危险。”田甜使劲的眨眼,从她嘴角的指向,我明白她说的是杨琪琪。
我脑子里真的要成浆糊了,我干咳了几声,好吧,就算杨琪琪有问题,我问道:“那些士兵既然会教我使用设备,他们岂不是更加熟悉,为什么不让他们陪着你去。”
“他们当然要去,他们分成两队,一队随着杨琪琪,负责安全和拍摄,一队跟着我。你是留在最后,所有人都下去上不来的时候,你自己考虑吧,到时候你不想下来就赶紧回到庙里,对岸有观察员,他们也会派人接应救援我们。”听到田甜貌似爽朗的话语,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酸和难受。
“得,别说了,我知道该做什么。呃,杨琪琪在叫你,她是要准备下水了吗?”我吐了口气,摆摆手,岔开了话题,而且杨琪琪的确是转头在招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