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一团混乱,人心的叵测、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争斗、资源的抢夺,当然,还有那抛弃整个行星,仅仅是选择带走了无数的达官贵人的所谓“希望号”。如果说那都能够称之为希望,我真的很想笑,很想捧腹大笑。
其实有些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地球上又何曾不是如此。有钱有权的人忙不迭的移民、资产转移,这些抛家去国的做法和那“希望号”又有什么区别!留下的是资源被掠夺殆尽的土地和无依无靠的平民,我不就是另一个翻板下的索菲亚吗?我却又有什么资格去耻笑和高高在上的俯视她,说半天,我其实也不过是和索菲亚一样的可怜虫罢了… …
“老黑,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家了。至于你,田甜他们想要和你合作,愿意不愿意随便你自己的心意了,我不参与任何意见。还有小黑,你还是带回去吧,你也知道,我的世界并不是适合小黑这么大体型的生物生存,他会被送上试验台的,那是我倾尽全力也没法阻止得了的。”心灰意冷的我再也不想去看田甜焦虑的脸色,我非常直接的对老黑表明了我的态度。在心里,我也是想好了,如果老黑还要在这边耽误,那我就将自己离开去寻找回家的路。
哪怕是一个可怜虫,我也想回到我那并不宽敞的家中去,我宁愿缩在卧室的墙角默默地****着心里的伤口,我也再不想像以前那样得意洋洋的行走在街头,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街头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我的身份和他们没有分别,现在的我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呃,好吧,不过你得小心索菲亚了,她很厉害的,说不定她会趁着这个机会穿过微型黑洞进入到你们的世界。”老黑倒还是那个老黑,她点点头答应下来,也没忘记叮嘱我一声。听到老黑这么说,我和田甜同时苦笑起来,老黑可不知道,索菲亚的克隆人早就已经来试探着进入到现实世界的地球了,看守所的那一批克隆人必然是索菲亚的先头部队嘛,这不需要多高深莫测的智慧都能够分辨出来的。
只是,索菲亚会不会趁着我们还在这边的时候,又一次组织克隆人大军入侵了,我和田甜又对视了一眼,对对方心中的担忧都了然于心,但也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劝慰对方。呃,真要说呢,田甜的担心肯定超过我的忧心忡忡,屁股决定脑袋嘛,我担心的顶多是就算克隆人入侵也最好不要四处蔓延。
不过呢,这个我更多也只是想一想,和田距离吐鲁番多远呐,克隆人要步行的话早就被军队一圈又一圈的包围了起来,哪里还可能走得出戈壁滩呐。想到这些,我没用人安慰心情却逐渐好转起来,对凯子我不是很担心,那家伙嘛,世界末到来他都会搬张凳子爬到楼顶点上烟打开啤酒津津有味的抬头欣赏着的那种人。
“那个,老黑,不瞒你说,索菲亚派出的克隆人的前锋部队已经开始入侵我们的世界了,我想我们需要你和小黑的帮助。你也不想就这么看着无论是我,还是何冲,我们最后都被克隆人赶得无家可归,对吧?”田甜比我认为要善于决断得多,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对老黑开始了游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田甜把她自己摆在一个非常弱势的地位来说话呢,很有意思啊… …
老黑迟疑了一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小黑在国安总部的遭遇她是清楚的,只是看在小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按捺下心头的火气,但要说平白无故的就答应帮忙,这不符合任何一种生物的秉性。而且,也只是因为现在是我和田甜在她面前,估计要是换成国安总部其他人站在这里,老黑都会一尾甩过去先打成一个小饼饼算是偿还一点旧账。
田甜是揣摩人心的高手,只要老黑没有第一时间发怒,田甜就会找到缺口乘隙而入:“老黑,我可以代表我们的人和你签订一份协议,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可以满足你和小黑的一切需求。我觉得吧,小黑呆在我们的世界比你带他回你的世界更有益,毕竟我们的世界无论是物质条件还是各方面对小黑的成长发育都好得多。”
我不禁吹了声口哨,这女人太厉害了!面对老黑,这可是一条黑龙呐,她都竟然能够做到从孩子的角度入手去劝解一位母亲,呵呵,刹那间,我对田甜是真的充满了敬佩之心,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如此。
每一个母亲最喜欢的话题莫过于谈论自己的孩子,老黑虽说是一条龙,但她同样是母亲。看着老黑和田甜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怎么教育孩子,我真的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莫非我穿遇到了宇宙大一统时代了?所以一条龙和一个人类雌性竟然可以就孩子一日三餐的营养摄入争得面红耳赤?
摇摇头,我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丁晨,这家伙虽然不再那么害怕,可对这种情形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我喊了几声,没人搭理我,我不得不使劲的在小黑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小黑委屈的叫了一声,不解的扭过头看着我,我耸耸肩,这可怪不得我哦。
我没想错,小黑的声音对于老黑来说才是最敏感的刺激,她一下闭上嘴,龙睛挪到了我和小黑身上。我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样,谁让她不理睬我哟:“对付索菲亚是下一步的事情,老黑你都拿她没办法,我不觉得我们能够抓到她。所以,老黑,回家的路在哪里,你告诉我,然后你们继续聊,我要先走了。”
我装作没看到田甜在不停地冲我眨着眼睛,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其实回家的路就在几十公里外的山谷里,也就是老黑和小黑出来的地方。因为那个山谷平时一般都被浓雾笼罩着,这也是老黑选择把微型黑洞安置在那个山谷的主要原因。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这个奇怪的组合,朝着城外走去。这一刻,我甚至都没考虑,索菲亚会不会也走的哪个方向?
我一直没回头,我也没听见身后有任何的脚步声:人类的、龙族的脚步声都没有。或许我会遗憾,或许我会祝福老黑和小黑有个好运气,但我不会停下自己的步伐。
… … …
… … …
乌鲁木齐指挥中心,一个电视工作会议正在紧张的进行中。在座的人并不多,不过有经常看新闻的就会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时常出现在新疆新闻的最前面那几分钟时间里,他们所代表的权势和地位不言而喻。
陈建平和其他几个上尉军衔的年轻人各自捧着厚厚的文件夹坐在会议室外间靠墙的一排椅子上,一个个神色紧张而兴奋,能坐到这里的人自然是有着各自的际遇,陈建平低垂着头,眼皮下搭着,脑子转得很快,他们在等待召唤。
发言的看似是一个中年人,但要是触近了仔细的看却会发现他已经并不年轻。黑色的头发的发根部分是花白而干枯的,脸上的斑纹虽然很淡,可却是任何面霜都遮掩不住的,他带着一副老花镜,正低头念着面前的稿子,在他的正面是一个有整面墙壁大小的屏幕,里面显示的同样是一间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几个老人正严肃的听着、看着。
“我们认为,和田事件是建国以来最神秘的一起灵异事件,那些暴徒与其说是人类,还不如说是僵尸,他们在日照时间过长之后会自己腐烂溶解… …鉴于暴徒的行为异常活跃化,我们对残存的暴徒尸体进行了多方面的化验和尸检,发现所有暴徒体内含有未知毒素… …已经发现的所有暴徒的脚底都已经磨烂,但这些暴徒在视频监控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我们怀疑暴徒的神经部分受到了毒素的控制,所以才会对这些伤害没有感觉… …”
“由于有多个国家的卫星经过和田上空,并且在事发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已经接到了多个国家领事馆的询问,所以我们建议召开有关在和田地区大规模军事演习的新闻发布会,尽量的消弭影响,免得造成社会上的恐慌情绪… …”
“至于这一次调遣的部队,我们建议和内地军区实施人才交换计划… …和田市内的幸存者很多,我们建议对这些幸存者进行迁徙,可以迁徙到北疆某地,具体计划会用附件的形式附在随后的详细报告上,然后我们建议从大江南北挑选合适的石油工人对和田进行填充,那边本就有着巨大的石油储量等待开发… …”
这是一个非常严密的庞大的计划,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员超过上万的军人和二百万左右的平民,还有就是那些数以千计的公务员和他们的领导。
现在被读到的这一份报告,是在最短时间内统合了政府和军区的几位大拿的意见。不过真要总结起来却是简单,一句话就可以道尽这份报告的真谛:保密是必须的,那么,所有的和本次事件有牵连的人将会以各种借口进行迁徙。
军事演习是应付那些间谍卫星所在国的最佳借口了,这也是报告出炉之前大拿们就取得的共识。总之,这是一份平衡了各方面,对社会影响降到最低的合格的报告。视频的对面那一间奢华的会议室里,几个老人在紧张的交换着意见。
僵尸,在国内流传了几千年却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他们,这一次大家终于可以好好的饱一饱眼福。但几个老人在商议之后显然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一个穿着笔挺军装,肩头没有军衔的老人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对着摄像头淡淡的说道:“你们的报告不错,大体上就按照这份报告的原则去安排。不过,总参谋部樱花的人手明天会过来,你们要把所有的实验室样品和实验报告完整的提交给他们,不能有丝毫遗漏,嗯!”
很轻微的一声“嗯”,但视频这一头的几个大拿们脸色同时一凛,齐声回答道:“是!”樱花小组,那是一个极其特殊的部队,在座的这几位自然是有资格知道并了解内情的… …
等到陈建平被召集的时候,会议室里面已经只剩下一个军区的首长了。对首长的声音陈建平是熟悉的,他站在那满地血污的街头接到的电话就是这位打过去的,首长很和蔼,陈建平很局促,两人对话并不多。
“小陈啊,从现在开始,和田市局就由你暂时代理局长一职,命令马上会下达下去,你需要做的就是维护好地方的稳定,保持住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嗯,明后天会有工作组下去,你要全力配合。对了,你回去之后立即把市局的化验室封存起来,参与到化验工作的法医等人要严密的保护起来,工作组到时候会有一个详细的安排,你要执行好啊!”首长讲话嘛一向是轻言细语,可这些字却化成一个个的巨锤重重的敲在陈建平这面响鼓上。
换成一个擅长阴谋论的人或许会认为这是要杀人灭口的前兆,陈建平不会这样去想,他又不是傻子!——前后知道的人超过百万,只是亲身经历的人都有好几十万吧,这不过是需要保密罢了,特别是针对国外的那些媒体,毕竟间谍卫星会拍摄下来很多的照片,搞惯了安保工作的陈建平对这一切了若指掌。
“是,保证完成任务!”陈建平没有犹豫,嘹亮的嗓音加上一个标准的充满力感的军礼就是他最好的回答。代理局长,从科级到正处,这是一个飞跃式的跨越啊,要不是出现这种紧急情况,官场上那都得按资排辈,怎么可能连续跳了两个台阶啊,陈建平脸上涌现出一阵红潮,久久难以消退!
首长对这个场面是见得太多了,他微笑着拍了拍陈建平的肩头,只说了“好好干!”三个字,然后就缓步从另一扇门走出了会议室。
… … …
… … …
我不知道老黑是怎么调整的,反正我按照老黑的指点一头钻进了那遍山的浓雾之中。我对浓雾都习惯了,这段时间好像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有雾,我嘟囔着吐着槽,不过还好,我抬手就可以触摸到通道的边缘,这让我不会走错路。
索菲亚不知去向,就来连老黑吹破天的龙族对气味无所不在的敏感也失灵了。我们从洛杉矶城走过来好几十公里,可沿途都没能察觉到索菲亚的味道,我们甚至都弄不清索菲亚究竟是躲在洛杉矶城内还是早已逃到了更远的地方。
“这女人,怪不得我一直抓不住她,果然还是有点本事。”这是老黑自己说的,我找时空的通道中摸索着前行,老黑这话却是让我分了一些神,不再那么紧张,我哑然失笑,没想到老黑还有讲冷笑话的潜质,不过以后估计是很难见面或者就是干脆再也见不了面,笑话自然也就听不成了。
至于老黑自己嘛,反正我踏进通道的时候她还在和田甜谈条件,丁晨必然是跟在田甜后面寸步不离。这些事我插不上手,我只是在出发之前问过老黑这个微型黑洞能不能选择自己想去的地方,老黑摇摇头回答我道:“并不能随意选择方向,不过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控制进行调整,嗯,我试试吧,你想去哪里?回家啊,你家在哪里呢?”
十分钟之后,老黑讪讪的看着我,她停下了那灵巧得不像龙爪的爪子:“呃,我不知道吐鲁番在什么地方,不好意思啊,何冲,所以我尽量的给你选了一个可能靠近你家那边的方向,顶多你出去之后再走上几个小时就到了。年轻人嘛,要多多的锻炼身体,旱魃都说你身体太单薄了,嗯,所以嘛,祝你好运了,何冲。”
要是打得过老黑,我一定要按住她的龙头先暴揍一顿,再一口唾沫吐到她那恬不知耻的龙脸上。——这是什么鬼地方呐?我站在戈壁滩上欲哭无泪!头顶是灰蒙蒙的一片天空,没有太阳就连最基本的大方向都没法确认,这该死的老黑,有机会我一定要报复她啊!我怒吼着、惨叫着,可等到我有些嗓子沙哑,口干舌燥的时候,我蓦然警觉过来,这是在戈壁滩,我要是再不节省点精力,搞不好真走不出去的话那才是凄惨呢!
嗯,沉下心来,总算是从回归星走了出来,我告诫自己。茫然的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沙丘还是沙丘,唔,首要的也是最重要的,我必须想办法搞清楚这里究竟是在地球还是在什么地方,我可不想又误入到另外一个世界啊!
该死的老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我臭着脸骂了一句。要是老黑在我面前,哪怕是冒着和她翻脸的后果我都得骂得她狗血淋头的,戈壁滩呐,就算我在地球上、在新疆本土,假如老黑这个出口开在罗布泊,呵呵,等待有人看到我的时候我应该是一具干尸了,呃,珍贵不珍贵那就两说,看我形成干尸的时间久远与否吧!
在戈壁滩和沙漠深处缺乏设备又要想辨别方向的话,那就只能是依靠太阳了。我努力的仰起脖子眯缝着眼,天空还是难看的灰色。云层的上空根本看不到丁点的阳光,我心里一动,在新疆这种气候和天色那是要起风或者下雨的节奏?
起风还好应付,下雨就麻烦大了,云层在慢慢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低,远处的几丝旋风卷起一阵黄沙肆意的抛洒着,我有点着急了。
还好,右边百米之外有一个土丘,对,是土丘而不是沙丘。这是戈壁滩里面的特色,没来过新疆、没长时间接触过新疆野外环境的外地人大抵会以为戈壁滩和沙漠是一样的,其实这二者区别很大。
沙漠那没得说,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戈壁滩就不一样了,有黄沙、有土丘,有植物也有动物,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到一截真正的古长城。——说起古长城一定要多一句嘴,这是大部分外地人都不知晓的,他们对于长城的知识多是来源于初中的历史课。在新疆和甘肃一带,坐火车经过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有一些半个人高的土墙延绵在戈壁滩中,其实那就是古长城,真正的从几千年前一直留存到现在的长城。
古长城和后来修缮的长城区别很大,没有任何的附属设施,只是单纯的土墙。千年前,驻守边疆的军人就是持戈披甲站在墙后默默地守卫着国土,他们的营地就是附近的现在早已倒塌偶尔能看到一点点残垣断壁的土屋。
在这个时候,我无比的期望那土丘就是一段古长城,至少我可以躲在古长城边上避避风,或者是躲避一下更有可能的沙尘暴!我一边踉踉跄跄的小跑着,一边回头望了望,远处的旋风好似越来越大,黄沙已经遮蔽了漫天的灰蒙。
该死的老黑,我必须咒骂那猪鼻子插根葱,装象的那条龙。你随意的偏离一丁点的角度我也好歹避过了这场沙尘暴嘛,现在我这个样子呆在戈壁滩上面对随后的沙尘暴,搞不好是要死人的,知道不知道啊,该死的黑龙!
连滚带爬的冲上土丘,我四下一扫,顿时失望到了极点。这哪里是古长城呐,就是戈壁滩水土流失的时候堆积起来的一个土坡,我吐了口气,现在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还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没等我想出办法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头顶上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我无语的抬起头,远处那本来还在扩张的旋风正在急剧的缩小,估计半分钟之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好了,我干脆盘腿坐在土丘顶部,爱下不下吧,反正这场雨是躲不过去了,也没地方可躲。沙尘暴来的时候还可以顺着沙尘暴吹过的方向在土丘背面打个洞,人躲进去就问题不大。可这是暴雨呐,打个洞是准备淹死自己吗?
戈壁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更快,我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远处的阳光穿透乌云投射到大地,阳光在扩散,乌云不断往后退去,暴雨也紧紧地跟在乌云的后面,好似那阳光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它们只能退避三舍一样。
站在阳光下,我满头大汗的在抖落着身上的雨水。我把背心脱下来用力的拧着,该死的,挤出来的雨水都可够装满半个洗脸盆了。这就是新疆特别,一步是阳光一步是暴雨,我早就见惯不惊。
有了太阳就是好事,我拧干衣服和裤子上的水,靴子没办法,拧不动嘛,只能是脱下来倒掉里面淹没脚背的雨水,然后湿漉漉的又穿上去。这个没多大关系,就算没被雨水打湿走上一截路也要被汗水湿透,权当是提前预演了。
戈壁滩就是这点不好,稍不注意就一脚踩进了那些碗口大的沼泽甚或流沙地。这种地形因为范围小,表面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需要相当的经验才能避得开。我经验是不够的,不过我有更简单的方法,捡起地上一根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树枝,我就像盲人走路那样在地上指指点点的,速度的确是放慢了,但是安全得到了保证。
没有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我筋疲力尽只能依靠树枝支撑身体挪动脚步的时候,我眼前一亮,远远地,一条白线沿着戈壁滩往两边蔓延出去,一眼看不到尽头。我的个天呐,那是公路啊!对新疆的地理环境熟悉得闭上眼睛都可以背得出来的我,绝对不会看错远处的公路,虽然这公路上没有车,但那不是很正常那个嘛,新疆地广人稀的,公路上车当然没有北京上海那么多了,不然还叫什么西域哟。
吐鲁番在哪里?这里离吐鲁番有多远呢?我的心情一下急切起来,趔趄着,我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