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荡,以糜子画为首的十万大军,在曹凌的催促下,开始朝新野进军。
前几日曹凌收到蔡卓战报,虽然不是大胜,但也挫败了屯军在焦县的鲜卑人马,敌方怯战弃城而逃,使蔡卓大军士气大涨。
虽然蔡卓上报军情有所夸大,但是确实立下战功,蔡卓在信中一再催促援兵,只希望糜子画能领兵直击新野。
“家主,蔡卓一再言明,已经牵制鲜卑主力兵马,恐怕别有用心。”
糜子画大帐内,潘植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糜子画轻轻放下书简,眼神在灯火照耀下变得迷离,“老师,你我都不善领兵,若蔡氏真的想趁虚而入,我等又能如何?”
潘植一惊,看来糜子画发现了什么,刚想发问,糜子画谈了口气无奈说道:“老师,你可知我为何,执意拖延出兵。”
事已至此,糜子画也不想隐瞒潘植,当初因为怕得罪世家,让蔡文整合大军,只是没想到,蔡文利用行事之便,已经架空了糜子画。
如今十万大军虽然听从安排,但实际上,只要蔡文振臂一挥,十万大军立即便会倒戈相向,糜子画实在没有想到蔡文会有如此手段。
看着糜子画好似以束手无策,潘植不由的皱紧眉头,如此丧志,就算有大好局势也难成气候,潘植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家主,蔡文此举不过是自掘坟墓,看似已掌控全军,实则后患无穷。”
对于潘植的看法,糜子画觉得心中甚是安慰,虽然不敢断定,但是潘植说的煞有其事,糜子画不得不开始重视起来。
“哈哈!家主果然料事如神,如今局势就算曹凌知晓,最后又能如何?”
“哈哈!说的极是,如今家族上下齐心,同心协力,整个荆襄又有谁能匹敌。”
糜子画大军,蔡文大帐内,蔡氏家臣正在暗中某事,感觉糜子画已经无计可施,渐渐开始得意忘形,唯独蔡文默不作声,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蔡将军何故独饮,我等何不共饮一杯。”
“够了!”
有人见蔡文闷闷不乐,刚想调节气氛,却不想蔡文大声吼道:“哼!如今大战在即,就算我等处于优势,也不可能完全控制局面。”
众将一愣,蔡文的沉稳出乎意料,众人面面相聚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听蔡文继续说道:“如今十万大军,三万乃糜子画嫡系人马,四万属各家私募,真正能为我等掌控的,唯有三万新兵。”
蔡文眼光扫过众人,见众人明白过来,蔡文语言缓和的说道:“如今我等不可贸然行事,家主有令,进攻新野迫在眉睫,要以糜将军马首是瞻,延误战机者,定斩不饶。”
众人精神一振,蔡卓的将令明显是针对糜子画,大军之中能领兵攻城者,唯有蔡文莫属,而蔡文已经让糜子画不敢重用,若进军新野,大捷便好,若有不测,糜子画便难以脱身。
“话说当初糜子画领三倍兵马,都无法趁势拿下樊城,如今实力悬殊……”
大帐内不知谁把话说了一半,瞬间气氛变得压抑,随后又不知谁笑了一声,场面随即喧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