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中,蔡卓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虽然一夜未睡,但蔡卓脸上依旧红润,看似精神饱满。
“咚咚!”
不等蔡卓回应,房中大门被缓慢打开,“蔡都尉,州牧大人有请。”
看似彬彬有礼,其中的不屑却展露无疑,蔡卓不做理会,直接披上放在床边的大袍,跟随侍者朝大厅而去。
“哈哈!糜长史不愧是名门之后。”
走大厅,蔡卓便听到了曹凌大笑,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但糜子画的出现,着实让蔡卓心中一紧,“该来的始终要来。”
蔡卓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走进大厅朝曹凌行礼,“哈哈,蔡都尉来得正好,糜长史大胜归来,尔等有何看法。”
蔡卓问声看着曹凌,一时间大厅中变得异常压抑,“卑职惶恐,糜长史智勇双全,卓不敢妄加评论,只是糜长史舟车劳顿,还是要多多休息。”
蔡卓一如晋往的冷静,曹凌把握不住,心中虽然早想拿下蔡家,但心有余悸,一是害怕蔡家反扑,二是担心糜家做大。
可糜子画看不清楚,夺下樊城后,糜子画内心有些许膨胀,看着蔡卓低声下气,更是觉得胜券在握,“多谢蔡都尉挂怀,糜某身为长史,更要以天下安慰为己任,自不敢擅离职守。”
两人的争锋相对,蔡卓有意无意的说明了局势,曹凌不笨,自然不敢放任糜家做大,“好了!两位都是国家重臣,无需这般。”
虽然曹凌发话,但糜子画依旧不打算放过蔡卓,糜家在襄阳的损失无法估量,糜子画只能推出蔡文,想看看蔡卓要如何取舍。
“这!按照糜长史所言,蔡文确实有暗通鲜卑的嫌疑。”
蒯家配合蔡家稳定堰城,如今蒯家暗通鲜卑,已是证据确凿,虽然事发蔡卓已经收敛,并且向曹凌有过解释,但是蔡文在堰城的行径,已经是无法摆脱关系。
蔡卓转头看着一旁的杨林,杨林的证词不像是偏袒糜家,事到如今,蔡卓已经退无可退,“州牧大人,卓愿做担保,吾弟只是一时鲁莽。”
不等蔡卓说完,糜子画抢先说道:“好一句一时鲁莽,两军对垒,蔡文兵戈相向,要不是城中兵变,我看蔡文定不会束手就擒。”
蔡卓闻言,紧眯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州牧大人,卓管教不严,愿辞去都尉,交出上庸兵权。”
蔡卓此话一出,大厅中一片寂静,曹凌看不出是喜是忧,糜子画好似还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蔡都尉何故如此,这不过是蔡文一人过错。”
杨林见气氛紧张,也觉得蔡卓决定的太过突然,谁也不会想到蔡卓会为了蔡文倾尽所有,“杨公不必相劝。”
话风一转,蔡卓阻止了杨林,便单跪向曹凌说道:“州牧大人,吾弟兴情鲁莽,但绝不会暗通鲜卑,还望大人明察。”
曹凌缓缓站起身体,此时糜子画也不再针对蔡卓,看着一片安静的大厅,曹凌突然大笑起来,“哈哈,蔡都尉何故如此,蔡文只是略有嫌疑,只要查明缘由便可。”
曹凌走下主位,扶起蔡卓后安慰着说道:“近来多事,蔡都尉如果操劳,我另派人镇守上庸便是,都尉之职,还需仰仗蔡都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