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的蔡文,被压入糜子画帐前,嘴里不听的叫唤着叛徒,但一路上无人理会,“跪下!”
蔡文被强制跪地,双膝的疼痛让他安静许多,“蔡文,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潘植发问,蔡文不屑的说道:“我乃樊城总兵,你等无权对我处置。”
话说的没错,但是蔡文忘了,面前还坐着襄阳长史糜子画,清吏司杨林,“蔡总管,不知清吏司能否处置。”
“杨林。”
蔡文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有将狠话说出口,糜子画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杀他,说明情况并没有太坏。
见蔡卓无话可说,众人只得将其暂且关押,“长史大人,如今兵符在手,是否发兵樊城?”
说话的是诸葛有我,眼下局势,只有糜子画带兵撤走,孙里才有机会掌控堰城。
糜子画转头看向诸葛有我,随后又看向孙里,眼神中透露着警告,“杨公,如今堰城已定,想必蒯登还毫无察觉,若我军直入樊城,定能杀个措手不及。”
听着糜子画的语气,诸葛有我松了口气,看来糜子画是要夺取樊城,只要蔡蒯两家除名,荆襄便只有两大氏族。
事到如今,杨林已经不能左右军事,兵权在手,糜子画可帅兵四万攻取樊城,此时樊城只有一万守军,只要出其不意,一日之内,便可攻下铲平蒯家。
潘植想劝,但是看着内心膨胀的糜子画,便退了回去,“家主,孙将军有勇有谋,若命为前锋,定能大破樊城。”
糜子画走了,孙里是不能留下来的,只是两家心照不宣,孙里最终还是答应糜子画的要求。
次日之后,大军开拔,李风站在城楼,看着渐远的大军,心中无比惆怅,“贺绍,你说糜子画知道我在堰城,事后会做何感想?”
“主公,上庸蔡氏虎视眈眈,若得知蔡文困于堰城,定会举兵来救。”
此时堰城不过两万人马,而上庸则是近六万大军,虽然是三倍兵马,但李风听后笑而不语。
蔡氏在上庸情况,与堰城相差无几,蔡氏本族兵马只有两万,其余的皆是关鸿带出的兵马,上庸若来救人,李风便可用关鸿之名,让上庸蔡氏自食恶果。
这些,贺绍并不知晓,对于这些事情,李风不愿刻意告知,只要有利于局势,李风才会与贺绍商讨。
上庸的情况告一段落,樊城蒯登正在筹划反叛,“志远,慕容家可有来信?”
“主公,二长老密保,鲜卑王庭,已派慕容家领兵三十万,不日便会南下。”
听到消息,蒯登松了口气,如今机会难得,真怕鲜卑人不相信他,这次若能里应外合,日后定是大功一件。
“报!”
“什么事慌慌张张。”
在蒯登与许志远庆幸的时候,门外的斥候传来了急报,“禀报太守大人,北方百里,有大批兵马朝樊城而来。”
蒯登一惊,急忙问道:“可看清是何旗帜?”
同一时间,比蒯登惊讶的孙里甚是郁闷,“这百里烽火台,真是围得襄阳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