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里得到李风之计,犹如茅塞顿开,诸葛有我详细观之,顿时有种挫败之感。
“唉,如此小事,还不如后生看得透彻,看来还是真的老了。”
孙里见其气馁,不由劝说道:“所谓当局者迷,军师不必苦恼,李风乃关鸿弟子,看来深得真传。”
送走郭准,诸葛有我略先前往了堰城,孙里需要留下牵制杨林,若杨林发现失态变化,有可能会出来坏事。
“军师,马主事出城迎接了。”
马车内的诸葛有我听到声音,撇开车帘便看见了马忠,马忠虽然年长,但是精神却如青年,诸葛有我看出其中门道,不免心生敬畏。
“马主事武功不减当年,真叫某心生敬佩。”
说笑间,两人相互寒暄,待走进堰城,诸葛有我才出声问道:“如今堰城混乱,为何其余官员不出面维持。”
马忠冷笑,笑这些都是以权谋私之辈,武成想在堰城做出政绩,必会得罪个别官员,有些人见其势大,必不敢当面对抗,便阿谀奉承,以求快速站稳脚跟。
蔡家得势,最为猖狂的便是蔡家子弟,武成虽为太守,也为家臣,只能限制蔡家,却不能阻扰,如此差别对待,便很快失去了堰城士族之心。
马忠在马车上侃侃而谈,诸葛有我大致明白了堰城局势,“马主事,堰城内乱,即是蔡家自身所为,那城外之乱,难道是官员所为?”
堰城流言四起,说武成已背叛蔡家,也有说武成约束不了蔡家,更有人说蔡家给了武成太多压力,总而言之,蔡氏外戚与堰城士族达成协议,已堰城内外划分治理。
“真是荒唐,短短半月,堰城便如同炼狱。”
诸葛有我也觉得可笑,看来这些人压抑的太久,才被马忠轻而易举的挑拨离间,如今堰城粮草垄断,百姓只能食草啃皮。
“马主事,不知约定之事进展如何?”
李风曾言,马家存粮可保堰城三年饥荒,诸葛有我可不想耽误时间,糜子画已经走了数日,若糜子画归来,还未稳住堰城民心,那之前所做,必会前功尽弃。
堰港大营,杨林几日见孙里开始准备粮草,心里焦急放下不少,以孙里的威望,以及在堰城经营多年,民心自当不用多说,如果加上糜子画的威望,就算蔡卓亲自主持大局,也难保堰城不会易主。
“如今形势皆看民心所向,得士族者,得堰城,得民心者,得堰城。”
看着孙里忙碌,杨林自言自语,走马观花之间,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少了点什么?”
杨林自顾自的在大营中寻找,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是我老了?”
轻轻敲着头颅,杨林又走回了主帐,看着忙碌的孙里突然眼前一亮,“孙里身边的幕僚现在何处?”
拉过身边的侍者,侍者急忙说道:“小人不知,这几日那人并未出现。”
侍者的回答,杨林已经心有预料,“真不愧是江东孙氏,好一招金蝉脱壳。”
转身回归营内,杨林吩咐侍者向孙里告辞,而后收拾包袱,准备出行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