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糜府,李风便直接回了李家,走近主院偏房,虽然天色已晚,但李风却毫无睡意。
糜子画的敷衍,李风何尝没有察觉,只是近来的顺风顺水,让李风有点意气风发,忘却自我。
闭眼入睡,李风打算明日再看看糜字画反应,李风相信,只要杨林能告知曹凌,曹凌必然需要糜字画从中周旋。
“杀!”
“风儿快走!”
“父亲!”
一场噩梦,李风被惊的一身冷汗,当初的种种警示着李风,现在所肩负的责任,容不得李风意气用事。
用清水擦洗脸庞,李风觉得自己清醒许多,“当年师傅拒绝世家邀请,看来是明智之举,糜家看似与世无争,实则最为阴险。”
只怪当初太信任糜子画,才导致现在如此被动,“如果糜子画敢出言威胁,我便鱼死网破,又有何惧。”
一拳打翻水盆,李风推门朝郑有为而去。
襄阳太守府,曹凌坐于主位,看着台下众人淡漠说道:“诸位,时下北方鲜卑屡犯新野,新野危在旦夕,诸位有何良策,不妨直说。”
新野由关鸿驻守,鲜卑几次奇袭,都被关鸿大败而归,曹凌有心提拔关鸿,但唯恐世家阻扰,一直并未出面拉拢。
“主公,新野局势混乱,我等需再派遣一位上将镇守,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曹凌见蔡桌迫不及待的谏言,心中不免冷笑,看来关鸿对蔡家的威胁,不是一星半点。
“主公,关将军破贼有功,应当封为大将,如此一来,便可收拢军心,更好的抵御鲜卑。”
蔡卓揽权,糜子画必不会让其得逞,关鸿只要得主帅之位,蔡氏派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两位的要求,曹凌都准了,最后早会散去,曹凌单独留下糜子画,“糜长史,近来商会可有异样?”
糜子画招李家入商会,与昨夜李家通告杨林,其中关系,曹凌觉得甚是微妙。
糜子画没有隐瞒,只因为李风让糜子画感觉危险,太多的惊艳之举,已经让糜子画有所顾忌。
“据糜长史所说,李家之前确实有仇于蔡家。”
虽然糜子画所说,与杨林调查相差无几,但曹凌还是不愿相信糜子画,认为糜子画有所隐瞒。
“糜长史,之前有民间传言,堰城各县民不聊生,你且暗中调查此事,若有进展,即使汇报。”
糜子画心中一惊,此话本是糜子画准备要说,没想到曹凌略先开口,这样一来,糜子画便不好拒绝,若推脱出去,曹凌必起疑心。
拱手领命,曹凌看着糜子画退走后,便唤出了帐后的杨林,“杨公,你觉得糜子画此人如何。”
糜家表现的毫无争斗之心,至此曹凌才敢扶持糜家,制衡蔡家多年,曹凌已经发现糜家尾大不掉,有心替蔡家制衡,但又恐蔡家做大。
“主公明鉴,想必主公心中早有衡量。”
曹凌点了点头,开始与杨林探讨李家之事,现家主李尘闭门不出,早已被众多家族怀疑,外事问郑有为,内事问李元,李元之名,已经传遍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