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蔡府,其实蔡文并不想招惹李家,时下李家已经入驻商会,若操作不慎,有可能牵连甚广。
何况襄阳来报,管庭近日与李家走得很近,郭文提及,此事还与巡防营有所牵连,“唉!郭校尉有所不知,如今李家如日中天,又远在襄阳,我在樊城任职,真是爱莫能助。”
蔡文说的伤心,但在郭文眼里只不过是借口,“竟然蔡总管不愿出手,那郭某就告退了。”
“呃!”
蔡文并未有此意,见郭文要走,顿时叫住,“郭校尉且慢,此事尚可周转,只是其中还需郭校尉诚心相助。”
襄阳,李风一早便来到糜府求见糜子画,“糜长史,近日我李家商铺频遭闹事,不知大人可知何人所为?”
李风宴会介绍管庭,糜子画深知其意,“贤侄有难,糜家定会鼎力相助,带我查出何人指使,必会严惩不贷。”
李风出了糜府,便去了巡防营,此时巡防大牢闹事关押者,已不下数百,若照着般下去,巡防营将无法关押。
“管叔,可有人在狱中闹事?”
“说来奇怪,这些人并未滋事,倒也安分守己。”
管庭的不解,引来李风的调笑,“管叔,若这些人都是有意为之,该当如何。”
管庭心态软,别看他身先士卒,整军严明,但为人太过耿直,太容易被外表欺骗,
李风不予解释,有些事情需要自身体会,多说反而无异。
聚众闹事不是小事,管庭新官上任,有人想揭其短处,图谋其位,必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第二天闹事接连发生,最后连县府衙门都无法容纳,李风接连跑往糜府,可糜子画一样毫无头绪。
“闹事者不能关押太久,何况此事又针对李家,若州牧询问下来,管将军难逃干系。”
糜子画警告,李风不为所动,此番也是借机试探糜家,此时糜家态度暧昧,往后也无需继续深交。
此时第三天将至,李风坐在巡防营喝着小酒,管庭也感觉到了危机,各府衙门人满为患,已经分不清是民心所向,还是有意为之。
“这就是世家的手段。”
李风是体会到了,当初身在上庸,李威也这样做过,官府朝廷无法撼动世家,世家便是民心所向。
“风儿,直到如今,州牧府必有察觉,我等要不先声明原由,免得到时百口莫辩。”
逃避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必须能为主分忧,才能稳住其位,李风笑了笑,淡淡的对管庭说道:“巡防营乃城中重职,曹凌必会握于手中,所谓能者居之,曹凌绝不对亦不会让于庸人。”
见管庭还不明白,李风继续说道:“管叔直管抓人,随后只需上书一封,说城内世家聚众闹事,现已边关吃紧,希望能将闹事者发配上庸,已拒外敌。”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曹凌一直不敢强行招兵,只是不想落人口舌,失了民心,如今有理有据,又无缘无故多了千余兵士,曹凌岂不快哉。
管庭一听,精神一震,如此一来,岂不是有功无过,就算蔡府也不敢轻易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