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细雨绵绵,这是夏季常见的梅雨,“糜长史,近日大雨接连不断,不知曹大人是否改变主意。”
糜家府邸,糜子画看着偏坐的李风摇了摇头,“蔡家一直在其中推波助澜,看似不想耽误战机,但其实是想借机除掉周猛。”
“明日便是出征之日吧,只是不知周将军征兵近况如何。”
糜子画叹了一口气,如今奸臣当道,蔡家想独揽军权,必然先铲除异己,周猛无论如何都难以保下。
“且不说这些,倒是李家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李风低头看着茶杯,随后对糜子画说道:“昨夜深思一晚,李某决定修书一封与师尊,还望糜长史让周将军代为转达。”
原来是不愿一同前往,糜子画心知李家刚步入正轨,还需尽心盈利才能稳住家业,糜子画不怪李风,但还是想尝试说服。
“李家主,自古忠孝俩难全,如何取舍,想必李家主自有主张,但如今国难当头,李家主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李风何尝未曾想过,只是‘竹林’才刚刚启用,如果自己抽身离去,若出意外,那么李家便无翻身之日。
“李某深知其中道理,但是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修书一封,特向家师请罪。”
糜子画沉默,据糜家调查,此时李家已经一分为二,张程长子张顺,继父之位统领张家,郑有为辅佐李风与之抗衡,局势已经看似已稳定下来,但极有可能被张顺反扑。
想到这里,糜子画也不好说服下去,“竟然如此,糜某也不相劝,但愿李家主能重建李家。”
李风起身拱手一拜,然后将书信交于糜子画,糜子画一笑收入囊中,“糜长史,李某辜负众望还请恕罪,日后若有战前消息,还请糜长史告知李某。”
糜子画点头,李风甚喜,道谢后,带着郭准转身离去。
看着李风的背影,糜子画迟迟未动,直到管家见其异样,才过来被轻声唤醒。
“刘管家,你觉得此子如何。”
刘全听着糜子画叫唤先是一愣,沉思一会,刘全才笑着拱手说道:“大人,此子气度不凡,看其相貌也不过十八九岁,若能纳为己用,日后必成大器。”
糜子画对刘全的话笑而不语,刘全还以为自己说的颇有道理,于是继续说道:“大人,我听闻此人家族落魄,为何大人不出手相助呢?”
糜子画转头看向刘全,嘲讽着说道:“妇人之见,莫要拿道听途说来评价他人。”
刘全一惊,糜子画的话不像发火,但是听在刘全耳里已是罪该万死。
“刘管家,此人深不可测,其师傅更是智勇双全,日后遇见,莫要掉以轻心。”
刘全一听,立马跪地拱手说道:“谨遵大人教诲。”
而另一边,离开的李风停在了糜府门口,郭准好奇,于是上前唤道:“家主?”
李风闻声示意郭准无事,然后转头看着糜府牌匾,“郭准,你觉得糜子画此人如何。”
“家主,此人亲和,倘若深交,李家日后必会有所依靠。”
李风摇了摇头,不顾郭准,孤身一人朝黄家走去,郭准见状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