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目光邪魅,不见波澜,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笑容,那唇上的齿痕,令得他更添三分魅惑。
杜家赌坊中,酒香中混合着男子汗液的气息,骰子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赌坊的小伙计这一刻却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有的男人们本在兴致勃勃的赌钱,眼下里,却个个瞪着眼珠看向门外。
只因门外站着一个极美的少年,他面容高雅而清丽,浑身无一处不美,甚至女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众人几乎被他的美貌晃花了眼眸,一个这样绝色的少年若站在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当中,必然是危险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年,要知道这种地方很多人都是喜好男风的。
只见少年的嘴角噙着笑,肌肤如雪,优雅温柔,眼眸迷离,眉目却带些浓浓诡异的妖媚。
不得不说这是小伙计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少年郎,而周围男人似乎也被他的气场与美貌给震慑住了。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耳畔隐隐约约听到女人们啜泣的声音,小伙计知道在这个赌坊夜里不但疯狂赌钱,倘若输了钱却要把妻女押在这里。而这些女人的命运无不是凄凄惨惨的,最后成为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当然这里也不乏一些美貌的少年被卖到象姑馆,所以看到了这个美少年,他心中既惊艳,又担忧。
听着这些哭泣声,少年目光扫过笼中一个个衣不蔽体,楚楚可怜的女子。
他居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同情心,仿佛没有羞耻心,更没有恐惧心。
不错,这少年正是苏墨,此地就是杜家的赌场大本营。很快,从桌前跃下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站到她面前,灼热视线停在她的面容上,手中握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目光中带着一丝猥琐的味道,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鞭子,“这位小公子,要来我们杜家赌钱吗?”
远远的,虞染与夏枫纵身一跃,已轻飘飘的跃到对方屋顶,周围的视野一片宽阔。
两个男子的身形在如水月色下,更显修长挺拔。
夏枫摸了摸下巴,挑了挑眉,不解道:“染公子,赌博这种事情十赌九输,聪明人绝对不会到这种地方,固然有人能赢,却是无法安安稳稳的离开,赌场向来是有进无出,这个妖姬到此地究竟是何意图?”
“谁知道呢!”虞染聚骨扇置于唇边,微微浅笑。
“罢了,罢了,静观其变。”夏枫双手抱臂,轻叹一声。
但见苏墨绝美的面容笼罩在光影中,眉目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慢慢道:“这里一天下来,能赢多少?”
杜家男子敞开衣裳,露出胸肌道:“本赌坊一天最多能赢走三百两,有本事的可以赢更多。”
苏墨斜睨对方一眼,冷嘲一笑,“三百两,太少了。”
男子舔了舔嘴唇,“小公子,要不你和我赌吧,赢了就给你一千两,输了你就给我做上一月娈童,如何?”
“好!不如我们赌点数,如何?”苏墨目光一转,笑意更甚,目光带着一些讥诮之色。
“点数?怎可能猜到?”那男人先是激动不已,又马上不可置信地说道。
“若我猜对了,算我赢。若我猜不到,算你赢。”苏墨眼眸幽闪,唇边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极好。”男子淫邪地看向苏墨,他猜测这少年大概是神识了得,可惜赌场里早就设下了阻隔神识的法器。
却见赌桌里里外外,水泄不通的正被一群人围着,前方站着一个素衣的美貌“少年”,她伸出一只洁白修长的纤纤玉手正在桌前轻轻敲打,雪肤如玉,手指恍若白瓷铸造而成,此刻,她面前放着一大叠的金票,还有大量的银票,俨然与对面男子进行了一场豪赌。
她眯起眸子,红唇轻启,很快就报出了一个数字。
宝盒子一开,骰子现出,果然没有丝毫的差错。
“少年”面如脂玉,越寒越傲,越冷越艳,姿容无双。
面前的金票银票越堆越多,而对面杜家男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渐渐的,四周的赌徒瞠目结舌地凝视着眼前场面,众人目光越来越惊异,越来越不可置信,那一大叠金票,一张是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白银,眼见一百张金票放在前面,上百张金票,岂非至少一百万两白银?
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上百万两的银子,顷刻间就已被一个少年悉数赢走。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数目,整个杜家产业十年来也不过挣到这些。
杜家男人衣衫尽湿,汗流浃背,他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方是怎么知道点数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骑虎难下,于是恶狠狠地看苏墨一眼,目光沉沉,“小子,你一定是使诈,对不对?”
“输了就找借口,杜家人还真是输不起。”苏墨慢慢抬起眸子,眼中浮起一丝潋滟。
“小子休得危言耸听,把金票放下,你一定是来踢场子的,爷儿这就把你抓起来狠狠收拾。”杜家男子提起鞭子,凶神恶煞地指着她。
“阁下若要这么说,我就是来踢场子的罢。”苏墨凝视着他。
只见她唇边漾起绝美的笑容,众人无不被她的笑容魅惑倾倒,觉着口干舌燥,就在这一刻,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已将一百张金票拿在手中,运起内力,一瞬间震得粉碎,但见一百张金票在她手中化为片片的废纸。
男子顾不得心旌荡漾,心头滴血,双眸泛红,暴喝一声,举起鞭子向苏墨要穴挥去。
但见苏墨身子翩然跃起,一记手刀如流星赶月,风雷掣电,重重击向他的脖颈。
接着手腕一转,反手成拳,打在下巴上,满足吐血,吐出门齿。
她拽住对方的鞭子,拧身而转,“咔吧”一声,对方关节已经扭曲变形。
男子吃痛,惨叫一声,翻着白目,在地上翻滚着。
苏墨接着抬起一脚,对准胯下,将男子巨大的身子踢飞了出去,正落在最大的赌桌上,桌子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