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墨觉着夏家在炼制手法上还有一些欠缺与逊色,不过倘若是仅仅从炼制材料方面来说,自然都是罕见的好东西,不经意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还有一些觊觎的意味。
但见老者持刀向下挥斩而来,周围仿佛涌出一片火光,苏墨目光越看越爱,愈发看出此宝刀的材料非常上流,而且上面刻了三十个阵法,每一种阵法都非常复杂,若是让她重新炼制的话一定是把神刀,此刻苏墨完全有把握让这把刀更上两个档次。
固然目光流露出赞赏,但在缱绻暖色夕阳里,苏墨身形再一次腾空而起,风华湛然的躲避过了对方的刀,她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那把刀上传出炽热的温度,所到之处草地已经燃烧了起来,四处树木全都化成了灰烬。
苏墨丝毫不惧,目光冷淡看着众人,淡淡道:“法器的确很好,实在令人赞叹。”
老者冷哼一声,“这是夏家第一等的法器,你能死在这法器之下,也不算白活。”
苏墨淡淡一笑,红唇妖艳,妩媚妖娆,“只可惜该死的应该是阁下才对,一个糟老头子活着岂不是浪费粮食,就让我送你们下地狱如何?明年的此时也是你们的忌日,眼下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很轻柔很魅惑,仿佛是从天颠之云层悠悠传来,带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语落,在她周围出现了十二个傀儡人,四个拿着盾牌挡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但见又有四个拿着刀剑斧戟,虽是机关人,却是气势汹汹。
还有四个机关人站在盾牌内,手中握着弓箭,背后箭篓中放着一百支破罡箭。
周围夏家人顿时面容变色,根本没有想到妖姬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傀儡部队。
且不说这些傀儡都是先天实力的,虽然不能媲美凝脉期,但已经和大部分人的实力平齐。
更甚的是,这些傀儡手中都有法器,都是五品法器,虽然比不上他们手中法器材质的罕见,但在炼制方面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夏家老者的面容也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目光中先前残留的讥讽与不屑一瞬间消失的毫无踪影,眼下眸子里有的只有凝重与震撼。
此刻老者的心中感觉到莫名的恐惧,表情变得僵凝,身后的寒毛一根一根竖起,这一刻心中有声音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可怕。
远处站着的花惜容目光微微感到诧异,他慵懒的靠在树上,狭长的眸子中隐隐闪烁着清涟如水的光泽,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炼制了机关人,而且每个机关人身上都带着法器,这种独特的战术绝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做到的,哪怕是财大气粗之辈也无法做到。
那机关人本就是师缨独特的机关术,而机关傀儡手中都拿着五品法器,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而且手法绝非夏家人可以炼制出来。
更甚还要神识足够强大,虽然他见识过师缨变态的神识,不过这个女子的神识绝对也属于强悍之列。
若说能拥有这等战力,这等实力,这等财力物力,这等神识的,恐怕世间人屈指可数。
眼前这样的阵容摆出来,任何人都会觉着不可思议。
而苏墨娉婷玉立的站在傀儡人当中,周身居然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冷冽之意,浑身更是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微微勾起嘴唇,苏墨嘴唇轻启,“射。”
女子沉稳清冽的话音未落,在她脑海神识中一道命令传出,但见那握着弓箭的四个傀儡动作非常迅速敏捷且齐整的拿出破罡箭,拉弓引箭,便对着周围的修士猛射而来。
破罡箭带着色泽各异的灵光,一瞬间幻化为冰剑,火龙,冰锥,火刺的形状。
与此同时,其余四个近距离攻击的傀儡已气势逼人的袭来,威势非常惊人。
但见五品法器罡风凛冽,破坏力极猛,一道接着一道银白色的光弧横着扫出。
“咔,咔!”
周围夏家众人还未来得及闪躲,那五品法器的银色光弧已经攻击而来,每一个机关傀儡的动作都非常迅速,可以看出操纵它们的主人,神识敏锐,可以分出无数缕,而且操控的非常精细,接着便是一道道骨骼碎裂的声音,众人穿戴着铠甲,依然抵挡不住对方的法器,真是锐不可当,一时间犹如切割豆腐一般,那身上的铠甲便断开破碎一片!
“咔吧,咔吧。”不仅仅有胸前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几人的下巴和鼻子已被打断。
“真是不经打!”对面那清冷寒冽的女声,虽然好听,却让众人觉着不寒而栗。
转瞬之间,已经有十几人倒地不起,而苏墨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一次。
唯有那老者实力接近金丹期,躲闪的非常迅疾,最后只有他一人站在那里。
不论机关人如何攻击他,他都能小心翼翼地避开,身法极妙。
老者瞪着苏墨,目光冷冷道:“妖姬,我承认你的法器与机关人非常厉害,但是对付老夫恐怕还是不易,你可知道老夫完全可以在空隙之间取你性命。”
老者虽然对苏墨有些忌惮,但如今夏家已经铁了心要灭了妖姬。而他则是为了杀灭妖姬而来,而他戎马生涯几十载,怎会退却,当然自始至终都要完成这个使命。
苏墨却是淡淡一笑,目光一闪,优魅地道:“阁下大可以试一试。”
老者果然立刻冲过来,他的实力毕竟超过机关傀儡,而后施展着江湖中人八步赶蝉的轻功,身法已经快到极致,当他冲向苏墨时,忽然女子唇畔流露出诡谲的笑意,一道白光从苏墨身上跃出,老者脸色一惊,暗道“好快”!
就当他施展身法准备避开,那白光速度总是比他快个一倍。
老者已经大汗淋漓,无论如何都闪避不及,他已经躲的快要奔溃。
而且白光忽然瞬间腾挪,一个消失不见,再出现后,已是一口咬到了老者胯下。
老者顿时脸色一变,咬紧牙关方才没有叫出声,面色已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