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对徐俊说,我也想报复,我比你更想报复,可是想能有什么用啊,他们是混混,就凭咱们两个,拿什么跟他们拼啊。
徐俊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说那你被打成这样,咱们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我沉默了,徐俊也沉默了,我的脑海里,想起了昨天晚上,从沙县小吃里面走出来的熊哥,熊哥的跟班只是对那群小子吼了一声,说了熊哥的名字,那群小子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我感觉那一刻的熊哥挺威风的,有种香港古惑仔电影里大哥的感觉,我就把昨晚熊哥的事情,告诉了徐俊。
说完之后,我说当时如果不是那个叫熊哥的,我可能会被他们打成半死。
徐俊说既然那个熊哥混的好像不错,要不咱们找他帮忙,让他替咱们报仇啊。
我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说了句他凭什么帮咱们啊,徐俊说你傻啊,咱们给他一笔钱,让他帮咱们把那几个小子揍一顿,打的他们连亲妈都不认识,这笔钱,我出了。
我想了下,说:“可以花钱找人报复,但是报复完了,那群龟儿子知道是咱们叫的人,会不会又来报复咱们?”
徐俊闻言后,说不管那么多了,他们把你打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先花钱报复回来再说。
我说你别那么冲动行不行啊,做事动点脑子,咱们在厦门无依无靠的,他们随时可以再来报复回来,这样冤冤相报下去,吃亏的还是咱们。
“那你说怎么办?”徐俊问我。
我沉吟片刻,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我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出来,我说要不咱们跟着那个熊哥混吧,有人罩着,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徐俊听到我这话,有些发愣,他说你没发烧吧,这种事也想得出来,做混混有什么好的,三天两头打架,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搞不好哪天就被被人给捅死了。
徐俊对于去跟人混,是绝对反对的,说完那话后,我自己也感觉不行,我答应了爸妈,来厦门是好好打工挣钱的,怎么可以去做混混呢。
花钱找人报复不行,去做混混找大哥罩着也不成,我和徐俊都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笑了,我说咱俩在这里讨论这么多做什么呢,我连熊哥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碰见他,更别说跟他混了。
徐俊说了句我去,然后我俩就没怎么说话了。
我靠在床上,望着病房洁白的天花板,感觉人活在世上,真的有很多无奈,小琛设计把我坑害了,害我家里房子都卖了,我不能拿他怎么样。
三爷因为我少了他一万五,他砍了我一根小指,被他砍了也就砍了,我不能怎么样。
现在被一群混子打了,打成重伤,我还是拿他们无可奈何。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力感,想到总总的一切,我暗暗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仇,我绝对要报。
徐俊陪我坐了一会,我说好了,现在我没事了,你回去上班吧,免得被老板扣了工资。
徐俊说没事,我打个电话请假就好了,你因为我住了院,我他吗不好好照顾你,还算是个人吗,新子,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
我和他说了会话,觉得有些困了,就想睡觉,眼睛刚闭上,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放在桌子上,我拿不到,是徐俊拿到我手里的,我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兰姐打来的。
“刘新,店里忙不忙啊?你不是说我做菜好吃吗,我今天中午做了几道菜,你就别在店里吃了,来我家吃吧。”我按下接听键,还没说话,兰姐就对我说了一通。
听到兰姐这话,我嘴角动了动,说:“兰姐,不好意思了,今天我恐怕没办法去你家吃饭了。”
兰姐立刻问我为什么,我犹豫了一下,就说自己昨天被人报复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可能要住院几天。
兰姐听完后,没有问我伤的重不重,而是直接问我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心想有个人能来看我也是挺好的,于是就把医院名字告诉了兰姐。
兰姐说了声好,叫我好好休息,就把电话挂了。
徐俊从我手上拿走了手机,这货刚才一直在旁边听,兰姐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徐俊说刘新,可以啊,你那女房东把饭菜都做好了,还叫你上楼去吃,依我看,这寡妇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了。
我瞪起了眼睛,说徐俊你说话注意点,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寡妇啊。
嘴上说着徐俊,我心里却是在想,兰姐应该对我没那种意思,可能就是把我当弟弟看待了,我前天晚上可是在她家里睡觉的,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坐在我旁边,跟我聊天。
聊完天后兰姐没有停留的就走了,要是兰姐想跟我上床,前天晚上早就什么都发生了。
我期待着兰姐来医院里看我,徐俊也说要是兰姐会来医院里照顾我,他下午就回去上班。
我和兰姐是九点多钟打完电话的,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兰姐还是没来。
我和徐俊都饿了,十二点多的时候,徐俊去外面买了两份快餐,还去沙县小吃里面给我买了一份乌鸡汤,说要给我补补身体。
吃饱了之后,徐俊就坐在那里玩手机,我靠在床上发呆,我在想,早上兰姐电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她马上就会来医院看我啊,为什么到现在了,兰姐还是不来?
我那只被折叠刀刺穿的手臂,被绑了厚厚的纱布,那只手不能用力,一用力就会很疼,另外一只手和身体其他部位大多都是淤青的,一活动就疼,我要上厕所,都是徐俊扶我起来,扶着我去卫生间的。
快到了傍晚的时候,徐俊对我说,新子,你那女房东兰姐怎么还没有来看你啊,电话里感觉她蛮关心你的啊。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可能她有事,就没来了吧。
徐俊就没说话了,其实我心里也在想兰姐为什么没有来,是她真的有事,还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关心我。
就在我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