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日本,漫天的樱花夹杂着雪,一如我们曾经向往的那样。我门都仰望着同一片天空却看着不同的地方,
听说樱花飘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从悬在枝头,到落入泥土,两点一线成为距离。哪怕在靠近的距离,也是海天之遥。秒速五厘米的结尾,男主说,我忽然觉得,如果这时我转过去,对方也一定会转过来。而急行的火车隔在了中间,人生路漫漫,万事皆不由己。
而我,忽然想起了卿赋写的,
在日本的深冬,
富士山的一角,
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看满天的樱花,融和在雪里,
冷颤的空气,也不敌眼角的温度,
指尖残留的寒意。
抬起头,
一片雪花落在眼中融化,
以至于我并不知晓,
这究竟是雪水,还是我遗忘的泪。
温暖的双手盖住了我的头顶,没有了冰冷的雪花,寒意也渐渐退去。眼角的冰花,化了,逐渐流进了心房。划过了脸颊。我抬头,看见安生温润的脸庞。浅棕色的大衣被雪侵湿了些,睫毛都沾染着雪花。“天暗了,走吧。”他笑脸盈盈,纵使我千般不舍,也默默离去。我不知道这离去是否仅仅是樱花雪,也许还有和你的记忆。你曾经说我们一起去看樱花雪,但是你的承诺,却成了他的陪伴。灯火阑珊,凉凉的鼻尖冻的通红。安生淡淡一笑,拉起了我的手指,小心搓捻。也许,安生不是我最喜欢的,但一定是最适合我的。
何晓说,一生中总会有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而陈亦是前者,安生是后者。
狮子座是最忧郁的阳光,就像是45度明媚的忧郁吧。我一生的温暖只有那么多了,全部都给了你。而安生说,我做不了别人的太阳,做他的阳光就好了。而我的太阳,有他就够了。所以,陈亦是挡住我光芒的乌云。
那年,花开半夏,整个夏天都带着好闻的阳光气息,照亮了我整个冬天。
我那时剪了头利落的短发,初见的人倒是不记得有谁了,只记得阳光灿烂,透过玻璃窗洒满了一地。我从A市转到了B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在阳光下都显得格外亲切。
一个月后老师调换了座位。
我落座发现,旁边的男生,沉默不语,我或许以为他会沉默整个夏天,但是我不是他,他不是我。我不懂他忧愁,他不懂我最明媚的忧伤。他倚着窗,看向窗外,我不知道他透过玻璃在看什么,只是认为那黑眸中流转的竟是我不懂的颜色。
“你叫什么名字,”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他。他似乎没听见,还是没改变动作,呆在那里。我更是觉得尴尬,也就不再说了。“何莫。”好半响,他才偏过头来,淡淡的说。眼角藏不住的忧郁,与这个夏天格格不入,像是藏在阴暗的,没有阳光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却又顽强的生长。我咧嘴一笑,很是帅气的一甩他的肩膀,“我叫顾盛,盛开的盛。”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胜利的胜利。”“我知道。”他看着我,或是在透过我看着什么。他的我知道到底是知道我,还是顾盛不是顾胜,我不想去猜。但若让现在的我去做这样的事,大抵也没有那般潇洒豪爽了。“休明盛事,安若谨陈。”男生缓缓走过来,对我笑道,“顾盛,挺好听的。”我涨红了脸,呆愣了
良久,眨眨眼,“谢谢,他们都说顾盛像男孩子的名字。”男孩轻笑一声,摆了摆手,“不懂罢了。”他转过来面向了何莫。
“何莫,打球。”懒懒散散的声音透过了耳膜。我抬头看了看,那男生似乎察觉了似的。很灿烂的一笑,他说,“我叫陈亦,顾盛吧。”他的笑容像夏日的阳光明媚的灼眼,都说狮子座是太阳,我认为狮子座的阳光是最忧郁的阳光,比不得陈亦灿烂。灼热的阳光,映着陈亦的微笑,格外的瞩目。何莫和陈亦像是完全相反的人,很难理解他们关系如此之好,也许阳光也有阴郁的时候,黑暗也需要光芒吧。
我对陈亦点头,算是应答。他也不盛在意,很是随意的说,“明天我们班和4班比赛,作为我们班新生你不去不好吧。”我哭笑不得,忙忙点头答应,“我一定去。”陈亦笑道,“明天怕有负你的名字了,明天和4班估计要输了。”“也不一定,不管怎样还没比赛。”何莫倒是难得的说了一句。我很是同意,我从小就有倔脾气,不服输。顾妈曾经给我取名叫顾澄,见我这倔脾气也就换了叫顾盛,顾爸也笑着说我该是个男孩的。
以我这倔脾气,绝不肯认输,只不过对方是体育生,我门班一群文文弱弱的男孩子,做做奥数,说说英语还行,体育。。。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