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延言语上是在抱歉,可心中对此哪能不明白,血液传承的至亲感情,哪里是说不疼就不疼的?只不过在秦司琛这样温柔的时候,作为一个女人,她忍不住想要去撒娇,想要享受独属于她的温柔。
秦司琛只听着她娇软的声音便觉得整个心都是软的,见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不由轻笑,“有我不好吗?”
苏棠摆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像是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好呀,既可以做我的小爸爸,还能像哥哥那样照顾我,阿琛,你是个全能的好男友!”
脸上一本正经眼中却是打趣的样子看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尤其是秦司琛看了这俏皮生动的模样,心中越发喜爱的紧,只恨不得把她整日装到自己口袋里时时刻刻小心护着才好。
屈指轻弹了她额头,男人忍不住低头在她鼻尖上轻啄一口,“坏丫头,就会埋汰我!”
此时满腹温柔的男人,哪里还有平时冷峻的严肃模样?
只要是对上对的那个人,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也是心甘情愿。
剧组是将宾馆的整个二楼的房间全部包下来的,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一间房,剩下的房间全部被演员和工作人员住满了,整个二楼只剩了一间房,许秋山跟着两人一番商定之后,打了个电话给苏棠。
苏棠一手正输着液,电话响了也是秦司琛伸手帮她放在耳边,然后就听到许秋山关切的问候声。
笑着聊了几句之后,苏棠便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叶子姗的声音,“秋山哥,姗姗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吗?”
“嗯,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呢,”许秋山笑着道,“棠棠,咱们二楼的房间只剩了一个,所以我想着要不然让姗姗现住你那间,你看行不行?”
苏棠跟叶子姗本就是儿时的好朋友,吃一桌饭睡一张床蒙着被子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的事两个小姐妹没少干过,所以苏棠自然很利落的点头答应下来,“行啊,不过我这两天不回去住,她性子好动,你得多看着她一点。”
许秋山笑着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叶子姗又把电话抢过来问了苏棠现在有没有好一些,想不想吃些好吃的之类的,说是明天会买了给她带过去。
苏棠却是拒绝了,“不用了,我明天还得去剧组一趟,到时候去找你。”
叶子姗闻言欢呼一声,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秦司琛淡淡扫她一眼,低沉的问话让她颇感压力,“忘了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
“啊?”苏棠大眼扑闪扑闪的看着他,装傻。
秦司琛无奈,伸手轻轻抚着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叹了口气,“到现在烧都没完全退下来,你就想着明天回剧组,小呆,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唔…我只是去一趟,秋山后天还有个通告,我得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跟晓玉说好,那边的制作方要求很严的。”她眨了眨眼睛,软软的跟他商量,“我把该交代的交代完,然后就回来,这样子还不行吗?”
“而且,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直接把我送过去啊,然后我自己进去,该说的说完我就再跟你一起回来…。”
这个提议还不错,起码她一路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秦司琛见她软磨硬泡的,也就有些无奈的答应了。
可他没有预知能力,若是提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就算她再撒娇耍赖,他也不会点头的。
因为最后的一瓶氯化钾盐水刺激性大,所以秦司琛换药时将输液的速度调的很慢,原本容量最小的一瓶盐水,输液的时间竟是比之前的那瓶还要慢一些,快一小时才输完。
而秦司琛便坐在苏棠床边一直给她揉着手,直到她又有些困了,闭着眼睛慢慢睡了过去,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直到看到药品见了底,才轻柔却准确的给她起了针。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个极其强大的男人,只靠着回想着之前郝帅给病人起针的手法,便能将力道与方向都控制的如此准确,当然,这么短短的一刻用了他多少心思便是不得而知了。
苏棠也只是浅浅皱了眉,并没有因此而醒过来。
将床头的几个药瓶还有输液管收拾好放到一边,秦司琛看了眼腕表,已经五点半了。
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轻啄了她嘴角,墨色的瞳孔带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转身走了出去。
苏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间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如往常那样揉了揉眼,她发现秦司琛已经不在这间房里了。而自己左手背上,是用医用胶带贴好的酒精棉。
一个下午输了三瓶液,苏棠现在的感觉就是急着要找卫生间,她坐起身来从床上下去,发现某人已经体贴的在床边给她放了一双棉拖鞋。
随着卧室的门打开,女孩子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也传入正站在流理台前立着的男人耳中,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长腿迈开几步倚在厨房门边,好心的为她指路,“在那边。”
“唔,谢谢!”苏棠正心急着,得了方向立刻踢着鞋子突突的小跑了过去,直到坐在马桶上,脑海自动回放着刚刚的那一幕,小脸红得能滴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呃…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了吧…。
真是件悲哀的事…苏棠这么想着,再回想着之前映入眼中的那一幕,男人手握饭勺,修长挺拔的身体斜倚在门旁,嘴角噙着几分笑意的模样,真是…好帅!
原本纠结的小脸也因此露出一抹笑,两颊羞红,唇角的弧度羞涩而甜蜜,苏棠此时的样子完全就是正陷入热恋的小女儿姿态。
苏棠再换着衣服出来时,秦司琛也正巧做好了饭,正低头盛饭,苏棠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小爪子放在男人背后轻轻把他推了出去,“你先出去嘛…。”
秦司琛笑着顺着她的动作向门边走了两步,却又不出去,而是立在门边,眼中带笑看着这小丫头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