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有时候在一旁观看都会暗暗觉得自己是捡了块宝。
拍戏前关于谢青松的各项协议她便已经完全处理好,另外也给他安排了几个通告,为了保证他的休息时间多一些,苏棠给他安排的通告在时间上排布的比较松散。
唔,怎么办呢?好像推脱起来都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呢。
苏棠懒懒靠在拍戏中用到的道具躺椅上,颇为郁闷的吁了口气,将时间表盖在脸上。
“你这是干什么呢?”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想起,苏棠盖在脸上的时间表被一张大手抽走,她懒懒睁开眼,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许秋山。
“唔,秋山哥…”她软软叫了一声,纠结着一张小脸,像是个正在苦恼的孩子。
许秋山笑了笑,在她身旁一张圆木凳上坐下,“想什么呢?眉头上的结都快打不开了…”
从昨天他就发现了,这丫头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发呆的时间又变长了,而且不知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的还会叹口气,用苦大仇深一词形容也不为过。
他觉得苏棠一定有什么心事,所以便趁着拍戏休息的时候来了这里,想和她聊聊。
苏棠闻言沉默着摇头,随后慢慢从躺椅上坐起来,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趴着摇椅的负手好奇的看他,“秋山哥,许伯伯有催你结婚吗?”
许秋山明显没有想到她会提到这样一个话题,很是愣了愣,随后笑着摇头,“没有。”
“可你都快三十了呀?许伯伯怎么会不急呢?”苏棠也是被这个答案弄得愣了愣,随后低声嘀咕道。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有缘分总会碰到的,干着急有什么用?”许秋山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身后拍拍她脑袋,“再说我爸那人你也知道,正常情况下,在这方面是不会干涉我的。”
苏棠想了想,点点头,秋山哥说的对,许伯伯虽然看上去很古板,但对秋山哥却很少有管制,几乎是放养。而秋山哥的妈妈,早在生秋山哥时便因为大出血去世,这些年,很多时间都随着许伯伯呆在苏家,许伯伯是个寡言的人,父子间虽然感情很深但话却不多,更不会没事拉着儿子扯感情的事,反倒是…。那个女人还在苏家的时候,几乎做了许秋山的半个母亲,有时候会问问诸如“秋山这么大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之类的话。
忽然想到那个女人,苏棠心情变得有些沉,她眼神闪了闪,将那个女人的身影从脑海中挥离。
可秦先生怎么就会被家人逼着相亲呢?她又忍不住皱起眉,父亲这个角色一般对这种事不太热衷,逼着孩子相亲的,一般都是母亲这一方或再上一辈的老人,比如她爷爷经常也会旁及侧敲问哥哥在这方面的事,难道说,秦先生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
家庭剧中各种逼着儿女相亲结婚的妈妈形象在苏棠脑海中闪过,…她越想越郁闷,整张脸皱得跟包子有得一拼。
“怎么又出神了?”许秋山见她一副明显出神的模样苦笑不得,不由伸手戳戳她额头。
苏棠一惊,之后回过神来,呵呵一笑,“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