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扑腾一声倒在地上,看着初生的太阳,松了一口气,哪怕浑身是伤,脑浆混着熊血和自己的血,喷自己一身,他人觉得安宁舒适,
”还有气没“斐凡声音沙哑,倚在一棵树下缓缓坐下,
”死不了“徐世望着天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他感觉胸口踹不过气来。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的欣喜,欢声大笑
他们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险。活下来的喜悦胜过一切,危机四伏的山林,此时却是如此可爱,俩人没有一点担心。
良久,徐世看都胡凡别样的左手,手成三指,状如在昆虫的钩爪,在黎明的曙光下妖异而精致,
“那狗爪子是啥?挺牛啊!”端详斐凡片刻,爽朗笑道
斐凡撇撇嘴,刚想反击,就牵动了伤口,疼的直呲牙,便没有多说,缓缓用散发寒芒的钩爪划开了衣衫,露出一个土黄色的古怪的板甲背心,纹路清晰精致,紧紧契合身体,并不会影响活动,只不过现在却寸寸龟裂
斐凡看着龟裂的甲胄蛊,那是阵阵肉疼,为了炼练出甲胄蛊和蜘牢蛊,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就这么毁了,他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要是上来就用撕裂蛊不就好了
不过甲胄蛊蛛牢蛊以及撕裂蛊的威力都让斐凡很是满足,伤口的痛处提醒了斐凡,他加快速度,轻拍甲胄蛊,甲胄蛊虽死,但神经还是依照本能裂开,斐凡轻松脱下甲胄蛊,手心钻出蜜蜂样的白玉蛊虫,白玉蛊虫,摇摇晃晃飞到徐世身旁,转了几圈,钻入徐世最为严重的伤口
徐世也没有阻拦,任由它钻进体内,“只是疗伤的蛊“斐凡补了一句,
太阳渐渐升高了,晒得石头开始发烫,徐世把衣服拖下来,平铺在石头上,随后盘坐疗伤
感觉道那白玉般的蛊在修补自己的身体,深可见骨的伤口缓缓的蠕动复原着,自己感觉虚弱无力,伤势没有稳固,便又躺了一会,艰难的站了起来,左腿已经毫无知觉了,只有一阵阵疼痛让他半昏半醒。拄着树枝做的拐杖,走了几步,上半身如同钟摆般晃动,在血蝗蛊的引导下,找到背包,
生火烤肉,调息打坐。
徐世吃了几块熊肉,喝了些水后,熊肉中蕴含充沛的能量,那种身虚体乏的感觉消解了不少,只是额头依然发烫,昏昏沉沉,宛如大病。他闭目养神,努力恢复精神和体力
衣裳被血黏在住了,徐世青筋暴起,呲啦一声撕了下来,疼得暂时说不出话来,全身仿佛被钢刀刮了一遍,半天愣是没缓过来,掏出包中用随身急救包中的云南白药洒在伤口处,那感觉,又拿出白绷带包扎上止血。
手上沾满了的血,包扎时疼的不住颤抖,颤抖时有牵动伤口,引起更加剧烈的疼痛,如此循环
伤口还是显露了出来,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蜈蚣,在缓慢地蠕动复原。
又过半晌,斐凡打坐完毕,两人聚拢在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路上很平静,来的时候是说说唱唱,回去的时候却是闷头赶路,几乎是逃命一样。
月牙熊成了干粮,尽管离山村不算远但奈何,两人伤的很重,路有不好走
两人已经是一个晚上没有休息,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体力已经全部到达极限了,走到最后,几乎是凭借精神的力量在支持,如果前面突然出现一张床,躺上不要2秒就能睡着。走了将近半天加一个早晨的时间,走出了那片树林,然后翻过那泥石流形成的石头小坡,终于看到了那亲切的小村庄。看到山村两人便齐齐昏睡过去
那是真的累到极点的睡眠,一个梦都没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乱作一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徐世睁开眼睛,悠悠醒来,他醒来第一反应便是,好痛!浑身骨头就像散了架般,稍一动弹,便痛入骨髓。他马上老实下来,一动不动
“咳,醒了。”
忽然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斐凡?徐世情不自禁转动脖子,朝右边看去,刚一动,他便不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好痛!
他艰难无比扭过脸,可当他看到右边不远处另一张床上的胡凡,顿时大吃一惊。
斐凡神色萎顿,脸色惨白,被包裹得像粽子,当然自己与好不到哪去“看来自己的伤要比自己想象的要重”
“你丫的,坑惨我了!真么样?”徐世挤眉弄眼,他可是眼红了斐凡的甲胄蛊很久了
。。。。。
仰望着夜幕降临的天空上密集的繁星,远处山买黝黑连绵,宛如巨兽匍匐,而另一面的城区却是灯火阑珊。在这一明一暗,一静一动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凉的微风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无数的情绪在心里充塞翻腾,起起落落,惆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