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听说那曹操军中有谚曰:帐下壮士有典韦,提一双戟八十斤。想来这典韦必是魁梧勇猛之人。”李铁尾随在奉先身后,很是担心的说到。这七千骑兵联合三千步兵就大而无畏的跑去攻城,可是闻所未闻之事。虽然,这些骑兵也是从未见过的重骑。但也从未上过沙场,不知杀伤力究竟如何。
奉先等人,已然步入雍州境内。本以为此次行动会让曹军措手不及,哪知斥候报来,曹洪和猛将典韦早就有所防范。这也使得袁术大军不得不提前行动,现在已是向雍州全速赶来。
雍州边境布满了曹军耳目,简直密不透风。奉先的所有动向都会原封不动的传回曹洪耳中。而曹军确实像奉先所猜一般,龟缩在城中不来迎敌。
“暮色渐深,找片平场开阔的地段休整一晚。命伙房尽快备饭,免得夜里生起炉火被他人窥探。”
夕阳西下,奉先眺望着远方。此时他万分想念并州的将士,尤其是那挺着肚子的夫人。慌乱之下又赶忙收拾心情,仔细回想着历史。这典韦可是在那濮阳之战击退过吕布。也是三国众英雄当中,唯一一名可以和吕布相抗衡的勇士。
“哎,二位将军可有良策?”奉先也有些无计可施。本想直接杀向靳平,一击即中。不想那曹军早有预料,严守城楼不出。偶尔还派出一小队骑兵,在奉先前后招摇挑衅。
“主公,如今也只有严阵以待。等待后续大军,贸然出击不可取。”李铁站在奉先身后,巴望着军图。
奉先在帐中左右渡着步子,思考着万全之策。
如今,奉先的处境岌岌可危。若是在袁术大军进入雍州之前,奉先还未攻下一处安身之所。必然会被袁术派去充当攻城头军。想起长安城那坚固牢靠的砖墙,箭楼与城墙衔接的密不透风。对奉先来说,那是一片四面受敌,乱箭穿身,令人鬼哭狼嚎的冤地。莫说一万人,恐怕十万人也不会撼动长安丝毫。
而奉先即要保得性命,又要帮助袁术尽快拿下雍州。奉先如今,求的是兵力。若都是些弱兵残将,不要也罢。
“我军现处何地?”
“爷,我军位于长安城西南方向。西面三十里是挟风,北面七十里便是靳平。如若再次深入,遇到敌袭,恐怕就退无可退了。”陈兰指着地图说到。
陈兰实属命贱福寡之人,听信谗言跟随袁术,却被戏弄于指尖。后因一时恼怒,又拜在奉先帐下。如今却是像连了线的蚂蚱,死死的跟奉先捆绑在一起。
“轻骑全力奔袭,需要多少时辰可以抵达靳平?”奉先皱着眉,再次问到。
“袁术军中,均乃中上等的三河马。若是骑马疾行,恐怕一个时辰最多三十里路便要休整。否则,战马会因劳累过度而亡。”
“若是重骑奔袭,又会如何?”
“若是重骑,恐怕一个时辰不足十里路。”
‘草泥马的,还没老子走路快。’奉先心中怒骂着。他咬牙切齿的扣着脑袋,闷气已是憋红了眼。
看着奉先那不时抽搐的面孔和横眉怒目的样子,陈兰和李铁二人大气都不敢喘。
“主公,为何我们不能等待大军前来,一起进攻?”李铁壮着胆子悄声说到。
奉先突然抬头看向他,有些啼笑皆非。“李将军认为,这一万大军在长安城下会是怎样死法?”说罢,暗自嘲讽的摇了摇头。
“咕噜...咕!”李铁早已经是饿的有些体力不支,肚子也咕咕在叫,却仍挺胸抬头的站在那里。
奉先挑着眉毛,半张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军图。听着帐外将士们吃着饭菜,狼吞虎咽的‘吸吸’声,重重呼了一口气。“曹军有何动向?”
“哼,那群孙子恐怕是乐的屁颠屁颠的。应该在逛窑子。”陈兰翻着白眼,嗅了嗅帐外飘进来的菜香。
“李将军,你且快快挑选两千骑术精练的将士,一人两骑,一弓一枪。轻装,亥时准时出发。”
“爷,我怎么办啊。爷?爷???”看着匆忙离去的奉先,陈兰大声吼叫着。奈何已经饥肠辘辘,最终决定,先行填饱肚子。
饭后,陈兰找到奉先慷慨激昂的陈述着自己如何拥有远大的抱负。要求跟随主公一同前往,却被奉先一脚踹飞了去。“违令不从者,斩!”
之后,奉先命令陈兰等留守人员,燃起篝火,四处扎着帐篷。又是欢声又是笑语。而自己和李铁选来的两千将士,责在远处的一片空地,酣然入睡,大战即刻爆发。必须养精蓄锐,力求一招制敌。
“陈将军,明日辰时。你领其余将士,必须在靳平与长安的交界处,原地候命。两里路一个哨位,不得有误。”
天空仿佛套上了一层帷幕般,看不到闪闪发亮的晨星。连那月亮也是躲在乌云背后。奉先对着陈兰,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这个拖沓惯了的将军误了大事。
“爷,您放心。陈兰必定完成使命。”
“切记,无论何时出发,辰时必须到达那里。若是遇到靳平赶去长安搬救兵的探子,必须将其斩杀。”
奉先并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信心。但若是这般声东击西,也能打的曹军一个出其不意。
如今的吕布和那张角等将士可谓是四面楚歌,命悬一线。并州吕军已经过上了颠沛流离,四处躲藏的逃亡生涯。而奉先,也是危在旦夕。
“来来来,干了!!!”
和着陈兰等人酒碗碰撞的声音,奉先带着李铁等将士,一身轻装,人手两匹战马,疾行而去。
自从传送到这东汉末年,奉先真还没见过传说中可以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脑海中,那匹威风八面的赤兔马,也仅仅只有一百来里的行程。奉先已经做好了大肆庆功,红烧马肉的准备。
虽然七十里的路程,两匹战马绰绰有余。可是打仗不单单是行军这般简单,还要奋战。若是不济,更要逃命。这马儿还是个边跑边吃,边吃边拉的牲畜。若是不狠下心累死一匹,怕是次日午时也赶不到靳平。
“主公,前方一里便是靳平了。属下看那城墙之上,不下二十人。号角也是有两个之多。”
奉先终于是在寅时三刻到达了靳平。所料不差,一人一骑。另外那匹,要么是一命呜呼,要么就是在一处草料丰盛的肥地打着滚。
奉先也是赶忙命众人做着种种热身运动,又与几位身材健硕的将士悄声说着什么。
“随我来!”
(觉得此文值得一看的请点击收藏吧,有推荐票的大大们请投给《乱世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