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的。”杨微沉了沉声音。
起过床,杨微照例做了一番晨练,然后大汗淋漓的冲了个热水澡,终于浑身畅快了许多,就连早上的郁闷心情也消散地差不多了。
吃过早饭,杨微收拾了一番,又戴上了墨镜,她家里得存粮不多了,得出去囤点东西回来。然后下去她打算去公司一趟,看看王姐是个什么反应,然后再作打算。
楼下,一辆纯黑色的豪车里,江承业正静静地坐在驾驶位上,他早就到杨微楼下了,只是一直犹豫着。
顺风顺水了近三十年的江承业第一次遇到了这么大的挫折,竟然还是关于恋爱方面的,作为唯一知情人的时锐硬生生地嘲笑了他整一天!
那天,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杨微离开后,便去了好友时锐家。他本不想像个长舌妇一样哭哭啼啼、唠唠叨叨的,只是人一喝醉,便管不住自己了。被拉着当了半天酒保的时锐郁闷半天,直到后半夜一巴掌被江承业呼醒,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时锐虽然不是个什么情场浪子,但也比江承业这么个从没过恋爱经验的小雏鸡好多了,一问清楚,他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入江承业的手机,他稍作思考,便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直到响声快结束,他才不慌不忙地接了电话:“喂?”
“江先生!我们何家知道错了!”何生的大叫着,另一边还狠狠踹向了自己的儿子何玮,声音大得好像要让江承业听到一般。
“你找我做什么?我记得你是因为你们这些年为了开发房地产做了不少违规的事给我打电话的吧?”江承业口中语气闲闲,他没做好心里准备去找杨微,所以就这么一大早地停在她们楼下,此刻何生的电话让他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来做。
“是是是是。”何生忙停了手上的动作,口中还喘着粗气,认认真真的回复着。
“哦,那你得找相关部门去自首啊,找我做什么?还有,我家门口的那堆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赶紧给我带走,你要是再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法院告你骚扰良民去。”
“那……那只是我们的小小心意,还请江总收下。”何生陪着笑:“谁不知道局里边那位是您……”
“你想说什么?”江承业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何生的话:“你的意思是要我收受贿赂吗?”
“没有!绝对没有!”何生诺诺。
突然,江承业看到了杨微,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穿着大衣,带着口罩墨镜,可远远的,就是一个背影,他也认得清清楚楚。仅仅是几天没见,可他胸口处此刻竟升腾起了不知多少的思念。
“啪!”的一声,江承业毫不犹豫地就挂了电话。
“你这败家子!”何生忽的发力又一脚踢上了何炜的心窝:“整个何家都要被你、还有你妈给毁了!”
江承业把手机扔到一边,就连忙除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下车。
“杨微!”江承业大喊,即便是之前他犹豫不决,可现在只看到杨微的背影,他就再忍不下自己心里的冲动了,那胸膛里的热气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一般。
“你有事吗?”杨微转过身来,有些意外,她以为,她之前说的那些已经足够清楚明晰了。
“我觉得你不能这样。”江承业快步赶到杨微身边,黝黑的眸子直视着她:“不管怎么样,你至少要给我一个机会,不管我哪里做错了,还是哪里不合你心。”
江承业从小都在一个非常优渥的家庭中长大,成年后自己的事业也算顺利,这让他在举手投足只见都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即使他本人没有发觉,没有刻意,但自然而然地就让人无法忽视,无法违逆。
“我想你想错了。”杨微轻笑:“什么原谅不原谅、机会不机会的,那些都是恋人之间的事。而你我之间,工作时是上司和员工的关系,若不讲工作,你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完,杨微就转身打算离开了。
“可是我希望你对我可以有所改观,而不是一直都拿着有色眼镜来看我!”江承业忽地夺步堵在杨微面前。
杨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未发,就换了个方向走开了。
杨微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江承业那么殷切的对她,她不是不能感觉到。而且,他这么个人,除了一些轻微的贵族病,其余整个人上下完美地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只是她的心累了,她希望有一个归宿,而不是和现在这个时代的年轻男女一样,纠纠缠缠花几年时间谈最后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