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德海姆阁下,马谢尔阁下,阿方索先生,各位先生。刚才阿方索先生说的很好,几乎可以说天衣无缝。但是阿方索先生忽略了几个地方。”阿方索确实忽略了一些地方,而这些地方是致命的。
“对武器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燃烧空气导弹是利用高耗氧燃料将空气中的氧气急剧吸收,导致空气中缺氧的状况。这种燃料体积不大,在材料足够的情况下制作简单。而且,只要力量够大,在彻底燃烧前把它扔出去就可以了。不错,没有人能够把燃料弹仍那么远,直接从河对岸扔到这边,还准确命中了关押犯人的那一间监狱,除非有奇迹发生。那么,他们是怎么把东西扔过来的呢?”阿巴尔首先就给出一个假设,这个假设就是:这次袭击是外部人员所为。这样自己就给人一种潜意识,这次袭击就是外人造成的。
燃料空气炸药是一种新的爆炸能源。燃料空气炸药中的燃料,通常是挥发性的碳执化合物,如环氧乙烷、环氧丙烷、甲烷等。这类燃料与空气中的氧以适当的比例较均匀地混合后引爆产生爆轰,所以称为燃料空气炸药。
“我知道‘抵运’部队里是有火箭筒存在的,只需将燃料弹的材料按照一定比例,装机火箭弹里,它就能像火箭弹一样使用自如了。当然,火箭弹的射程也有限。但是,它完全能够从河对岸摧毁蒙特普埃兹监狱的任何地方。”阿巴尔向前几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颇有几分神探狄仁杰或者福尔摩斯的味道。
这些目光中更多的是惊奇,当然也有怨毒,还有就是朱雯雯小姐一副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眼神。该死的阿巴尔又在人前显摆,太可恶了,我的仇还没报呢。唔,屁股好疼。
阿巴尔走出人群,走到靠近河的方向,让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
“大家请看,河对岸前有个小山丘,那边也是一条河。根据火箭弹的射程,如果想摧毁这间房子的话,火箭筒应该设在这两条河的中间。也就是说,敌人在摧毁这座建筑的时候,应该就是站在那座小山丘上。只需要那条河与小山丘之间有活动的痕迹,说明袭击行为就是外人所为。不过究竟是怎样的,我们只有亲自看过才能知道。阁下,各位先生,你们认为呢?”就像写议论文,阿巴尔的论断直接摧毁了阿方索的论据,说明“抵运”完全有能力将燃烧空气弹药射到蒙特普埃兹监狱。方法很简单,但也很有效,关键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这些蛛丝马迹而妄加推断,确实不容易。
说到得意处,阿巴尔都想拿着羽毛扇儿,像诸葛神棍一样在胸前轻轻拂动几下,什么叫高深莫测,这就是高深莫测。不管是啥问题,山人自由妙计。
“呵呵,真是聪明的小家伙,主的光辉将照耀你前行。既然如此,我们大家都一起去看看吧。”阿巴尔感觉瓦尔德海姆不像个联合国高官,像是个神棍,估计他干这个比从政更有前途。
大家为了配合瓦尔德海姆的话,也都喊着“同去,同去!”有点像阿Q从军记。只是阿方索有点磨磨蹭蹭的。虽然这次袭击蒙特普埃兹监狱的行动不是他亲自指挥的,但是一些内幕他是知道的。功亏一篑啊,怎么碰上阿巴尔这个妖孽。
阿方索盯着阿巴尔的眼神都变得愤怒起来,这时候手上要是有把武器,哪怕是杆铁锹,阿方索也要将阿巴尔拍到地下去。可是看到监狱外巡逻士兵手上端的AK枪支,还有阿巴尔身边国防部长班特纳?伯顿魁梧的身材,阿方索在衡量得失,计算自己成功的概率后果断的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联合小组成员陆续走到河边,沿路有巡逻人员开道,将看热闹的群众阻隔在50米开外。当然,即使是这些看热闹的人,也是在之前经过搜身确认无害的。
河上并没有桥梁,工作人员只好安排了几只小船,承载这些贵客们渡河。
阿巴尔一马当先,跳到船上。阿巴尔这么做不是忘了礼仪,毕竟格拉萨在这方面是抓的很紧的。阿巴尔只是给大家探路,谁让这么多人里面,就自己的身份地位最低呢。
随后众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河对岸,阿巴尔虽然是在带路,却不敢再走在前面。毕竟这些人里面,不是尊贵的客人,就是自己的领导。阿巴尔稍微落后瓦尔德海姆秘书长和马谢尔总统半步,伸手给大家指点方向,充当向导的角色。
来到小山丘后,众人果然发现山丘顶端有一块的地方土壤比较新,与周围的地方明显不同,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过一样。
“秘书长阁下,总统阁下,你们看。”
顺着阿巴尔所指的方向,大家看到一条沿山丘到另一条河之间似有人走过的痕迹。因为并没有桥,用船的话又太过明显。敌人都是沿河趟过来的,衣服不可避免的会被打湿。走过这片松散的河间小洲的时候,痕迹极为明显。再加上当时应该是在半夜,敌人趁着站哨换岗的空隙偷袭。可能他们当时也没注意擦去行动的痕迹,正好给这次审理案情提供了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