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各色空间能力者见了许多,千奇八怪,不一而足。像巫流这种三级生存空间,即便在主城也算不错的.
主城内的大部分低级空间,要么是原住民,要么就是我们这种高级带低级,只不过这种高带低的团队,一般人数都很多,而像我们这种只有三个人的,却是相当稀少。
很快,我和古蓉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活计。
这年头,亲人可以互相抛弃,爱人可以互相买卖,更何况我们和巫流虽说是团队,但团队这种东西,合则聚,不合则散,所以做人还是得靠自己,总不能跟吸血虫一样靠巫流吃饭。
主城里有专门接任务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人才招聘市场.
但现在人力资源紧缺,没有谁会来慢慢的审核你,所以接任务非常方便,只需要缴纳少许押金即可,有些任务有时间限制,有些则没有。
我和古蓉的空间,都更加适合战斗,因此我们所接的任务,大多以捕猎雪妖为主。至于巫流,也不知这小子在干什么,自打我和古蓉开始接任务后,他就成天没影儿,有时候一整晚都不回旅馆。
我和古蓉觉得挺担心的,心说这孩子是不是学坏了?
不对不对,这丫本来就够坏了,还能坏到哪儿去?
十多天后,我和古蓉决定找他谈一谈,当天晚上,一直到11点多,这小子才回到旅馆,推开门见我和古蓉还没睡,他眼珠子一转,八成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卖乖:“古姐晚上好!”这小子欠揍归欠揍,但真的卖起乖来还是挺有杀伤力的。
古蓉顿时有些无奈,笑了笑,冲他招手:“过来坐。”巫流规规矩矩坐到了古蓉对面的椅子上,盘着腿,一脸纯良。
“小巫,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巫流笑了笑,道:“秘密。”
古蓉耸了耸肩,道:“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巫流撇了撇嘴,最后点头道:“可以呀,但不能给她知道。”他指了指我。
这次我没有跟他吵,而是起身道:“那好,你们聊,我去外面。”
巫流似乎没料到我这么配合,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像是不太习惯,我没搭理他,披了袍子便到了外面走廊的窗户处,扔了一颗姜糖在嘴里嚼。
我和古蓉,是没有资格管束他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了解了解情况,如果有不对的,进行一下规劝而已。虽然这小王八蛋总是和我不对盘,但总的来说,我是希望他好的。
既然他喜欢古蓉,那么这事儿让古蓉去沟通,显然效果更好。
夜风呼呼的从外面刮进来,阳台的窗户处挂着新结的冰凌,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洒在陇城,给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我站了会儿,冷的身体都僵了,便不敢再对着风口,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坐了下去。这地儿很黑,但好歹挡风,斜对面就可以看到我们的房间,也不知谈的怎么样了。
末世没什么娱乐,我干巴巴坐了会儿就觉得困,便将脑袋埋在膝头小憩,迷迷糊糊也不知多久,古蓉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道;“怎么样?”
古蓉道:“我答应了小巫,不能说。”
我道:“我问的不是具体情况,只需要你给个评定,好事还是坏事?”
古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摸了摸我的脑袋,道:“不算是坏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尽人事即可。冷吗?”她话锋一转问了句。
我道:“冷啊,都快冻死了,那小王八蛋,要不是房租是他给,真想立马分居!”
古蓉笑了笑,拽过我的手一直搓,道:“给你暖暖。”我俩进了房间,巫流坐在床上,看见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紧接着又把嘴闭上了,一转身背对着我们盖上了被子,似乎在生气。
我觉得奇怪,心说这小子怎么了?难不成以为我和古蓉通消息了?古蓉是个嘴很严的人,而且向来一诺千金,说一不二,她答应不告诉我,巫流就该知道古蓉肯定会守信才对,这是闹什么别扭?
我看了古蓉一眼,她耸了耸肩,示意不清楚。
青春期就是这么暴躁的,于是我也没多想,赶紧缩进了床上。临睡前,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总是感觉很不舒服,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迷迷糊糊折腾了大半夜,最后才睡了过去。
接下来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巫流照旧早出晚归,最后十分土豪的给我们一人弄了个单间分居了。平时睡觉前,古蓉都会给我们讲故事,这猛地一分居,听不见古蓉讲鬼故事吓人,我还怪不习惯的。
不过这一分居,巫流的行踪就更诡异了,但古蓉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对巫流的了解,比我要深的多,因此她没有动作,我也就没再问。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带着雪橇,装着一车肉,正要去交任务时,路边的巷子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呻吟,我一看,发现是个中年妇女倒在地上,不知是被人打了还是摔伤了,正呻吟着打滚儿。
周围人来人往的,但末世之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没人过去查看。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可对方呻吟听起来挺痛苦的,而且又是个中年女人,我走了两步,实在不忍心不管,只得推着雪橇到了那女人身边查看:“阿姨,你怎么了?”
“摔、摔着腿了。”她抱着腿,痛的脸皱成一团。
我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她忙摇头,道:“不、不用,现在的医院,可不是随随便便去的,医生少,得提前好几天预约,去了也看不了,姑娘,谢谢你,行行好,把我送回家就行了。”
她说的也是事实,现在医药和医生都少,看病贵不说,还得提前预约,而且不是像末世前一样在网上预约,得亲自去领号码牌。
到是有一些赤脚医生和卖草药的,但也不好找。
于是我问道:“你家在哪儿?”
她指了指巷子前面:“就在那边儿,我出来打算买点儿水果的。”
于是我将她扶了起来,弄到了雪橇上,推着雪橇在巷子里走。
巷子里一般都是冰道,到费不了多少力气,谁知刚拐过一个弯口,雪橇上的女人却突然从雪橇上跳下去了。
我一惊,半年来形成的警觉,让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但此时已经晚了,那女人飞快的跑到了对面,而对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两人我还认识,不就是当初在测试点被我开枪收拾过的妙红和她那个男伴吗?
我立刻明白自己被骗了,看样子,对方这是寻仇来了。
这才多久,他们居然来了主城,莫不是已经升到三级了?
这时,便听妙红对当头一个陌生男人道:“飞哥,就是她!”
被称为飞哥那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带着褐色的皮帽子,闻言冷哼一声,上下打量我,道:“敢欺负我妙红妹子,活的不耐烦了!”
对方一共六个人,我怕他们吗?
怕个屁!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
这伙人既然可以来报仇,肯定是不能善了,我二话不说,立刻开启了大空间,紧接着直接拔出枪,对着对面的六人,连开六枪。
我们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再加上我现在枪法不赖,本来是对准那些人的脚开枪的,然而,我这次却是失算了。
只见子弹打出去后,却仿佛遇到了什么阻力一样,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在快要接近那六人时,失去了冲击力,直接掉在了地上。
无效!
我心中一惊,顿时觉得不妙,立刻撤了大空间,只隐匿身形,冲小狼招呼一声,弃了物资就打算往旁边的巷子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