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想了想,时间紧急,来不及回去跟阿翁禀告了,自己又好奇的紧,豆儿到底去了哪里,还是跟上前去看看情形吧。阿炎知道进了村主家,自己若想再藏身,是不大可能了,便掏出了隐身符贴在了身上,无声的悄悄跟在后面,不多时,便来到了村主家的门口。
史阿公他们因为情况紧急,也没有叫门。史阿哥直接用法力推开了大门,往村主堂内走,大家进了堂,屋内空空,便又往后堂走,来到了厨房,此时,乐儿正在厨房内煲汤。
肖阿姐上前,“乐儿,我们找村主有急事,烦请通报一声。”
乐儿抬眼瞧了瞧史阿公一行人,“恕乐儿无状,各位既然能直接闯了进来,不妨直接去找家师吧。”
被噎了个正着,史阿公来了脾气,面上已有几分厉色,“小丫头,你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来者是客,我们找村主有要事,岂是你说阻拦就阻拦的,还不快去通报。”
乐儿听了,不疼不痒的回道:“也好,来者是客,只是各位莫急,家师着急喝这童子汤,得等乐儿煲好了汤才能去通禀。”
史阿哥和肖阿姐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连忙冲到了锅前,口中念咒,手指一拈,熄灭了炉火,火速掀起了锅盖看锅中之物。阿炎听了也跟着心急,心知大家发现不了自己,也跟着凑上前去观瞧,却见锅里只煮着童参和莲子,别无他物。肖阿姐见不是豆儿,一颗心放了下来,手一抖,锅盖掉在地上,摔个正着,碎了。
乐儿见状,大喝道,“你们这哪里是做客之道,分明是闹事来的,好端端的毁我的汤做甚,可知这汤我熬了七七四十九天,不眠不休,只为庆祝家师明日生日。你们可知这水乃是天地之灵水,我集了整整三年,如今没到时辰,你们就掀起了锅盖,我这妙汤前功尽弃,你们砸我的锅,坏我的汤,费我的灵力,我可饶不了你们。”
说罢,乐儿素手一点,冲着史阿哥和肖阿姐挥了一道凌厉的剑气,史阿哥和肖阿姐同时一闪,险些被剑气所伤。二人心知事情做的有点过,边躲避乐儿的缠斗,边解释道,“乐儿姑娘莫气,只因豆儿失踪,我们听你说了这话,以为锅内的是豆儿,便失了礼,望姑娘莫怪。”
乐儿哪里肯听得进去,继续挥手与他们缠斗,“可笑,丢了豆儿,怎么的找来我们这里,更可笑的是还找到我的锅里来,难道我们是吃人的吗?若是求我师傅帮忙,也该好言好语,进门时客客气气请我们通禀才是,哪里有破门而入,又毁我汤的道理,分明是借机滋事。”
史阿哥和肖阿姐理亏在先,被乐儿的伶牙俐齿堵的无话可说,却又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点找到豆儿才是正事,所以不愿与她继续纠缠,只躲避着乐儿的攻击,打算让她出了这口气才是。
就在这时,黛儿推了厨房门进来,进门便问:“乐儿姐姐,你看这是谁的鞋子,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史阿公和赵阿婆见三人缠斗在一处,本来心中着急,预备拦阻,听得黛儿进来,想着来了救星,想借黛儿帮忙劝上一劝。二人向黛儿看去时,却看到那双熟悉的鞋子,正是豆儿早上穿在脚上的。史阿公见了此物,心中大骇,心知此事和村主脱不了干系,他紧抢一步上前去拿鞋子,大喝道“这是我家的豆儿的鞋子,怎么的好端端掉在你们这里了,快叫村主那老匹夫出来说个清楚。”
史阿哥和肖阿姐听到找见了豆儿的鞋子,顾不得和乐儿纠缠,均看向黛儿手里的鞋子,一看正是豆儿的。二人心中怒意更浓,心想这乐儿分明是装的,明明与此事大有干系,却借机和他们两夫妻打在一处,装无辜。二人心中想事,自然分散了精力,手脚不那么利落,可憋了一肚子气的乐儿可一直没闲着,占了先机,她连发了几招,肖阿姐躲闪不及,被击了个正着,“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乐儿虽伤了人,却得理不饶人,并未收手,继续向史阿哥袭来,史阿哥见妻子中招,仇人不依不饶,顿时气红了眼,出手便也狠了起来。
此时,黛儿见情形不对,大声阻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乐儿姐姐,你怎么与史阿哥打了起来,还伤了肖阿姐,快停下来,师傅若知道定然不会饶你。”乐儿见史阿哥不躲了,还往死里打,愈发被激起了戾气,哪里听得进去黛儿的话,开始连用绝招反击。
史阿公虽然灵力暂失,可却也沉不住气了,往二人缠斗之处移去,准备伺机给儿子帮忙。赵阿婆施灵力暂时封住了儿媳肖阿姐的大穴,对黛儿喊道:“黛儿姑娘,快去请你师傅前来吧,还有你快帮我把媳妇扶到床上去,我需要施法救她。”
黛儿心知情况紧急,帮着赵阿婆搀扶着肖阿姐来到隔壁房中,把肖阿姐放在床上,轻声道:“阿婆,您有所不知,师傅他此时并没有在这里,也未有交代去了哪里,只说明日生辰会回来。豆儿的鞋子虽在我们这里找到,可这里并没有人会伤害豆儿,我想大家是彼此是误会了,当务之急,您先救了肖阿姐,我得想办法阻止他们斗下去。”
赵阿婆听了点点头,“黛儿,你想办法回去阻止他们缠斗,我在这里为儿媳疗伤,一会我们再聚头商量怎么办。”
阿炎戴着隐身符一直跟在赵阿婆身后,听了黛儿和赵阿婆的对话后,也觉得这桩事情蹊跷的很,他知道厨房内定是一场恶斗,不过他更担心肖阿姐的伤,便没有离开,在一旁观瞧着。
赵阿婆轻念咒语,手弹金光向肖阿姐的大穴点去,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肖阿姐不但没有任何反应,赵阿婆也似乎渐渐吃力,鬓上冒出了汗珠。阿炎顿觉奇怪,莫非这乐儿的灵力超乎大家想象,怎么说肖阿姐、史阿哥也长她几年,况且史阿公教子素以严厉著称,是不会疏忽了教授儿子、儿媳功夫的,而依赵阿婆的水平治疗个普通的击伤也该不在话下啊。
赵阿婆见使不上力气,便施手向肖阿姐头上百会穴拂去,似要找出问题所在。此时,阿炎突然听得屋外有响动,只见一道暗光自窗外射进屋内,直击赵阿婆胸口,赵阿婆淬不及防,“啊”的一声,昏了过去。阿炎见情况不妙,跟着追了出去,却只见一道人影闪过,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