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对这话里话外透着的讥讽视而不见。
只要这叫凌的能把唐楚的病症解得个一二三来,我想我会考虑不再讨厌她。
见全屋子的人都在等着她的话,女子也不卖关子,开了口道:
“想要医太子的眼疾,除了那灵芝草之外,若有至炎至寒之物交替而敷,功效可比灵芝草还要好上一些。”
我听了这话之后想去撞墙,心说早知道你今天早上会整出这么一句话来,昨儿大半夜的我就不去钻地窖了!
落风想来也一定是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自捂着肚子抽抽了一会儿之后又向我靠拢过来,然后问:
“那什么手记的,你的消息来源可不可靠啊?该不是外头地摊儿都有流传的手抄本了吧?”
我摇头表示不可能,虽然也很奇怪这女的为何会知道,但却绝对不怀疑庚师父传达的信息。
很显然,她的话也引起了父亲的怀疑。
在堂厅里有了短暂的一阵沉静之后,我听见自家老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敢问姑娘这方法是从何得知?怎确定是有效?”
那女的仰起头直视我爹,面无表情地说:
“从前父亲在世时,也是行医之人。我小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下看过一眼子阳手记,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
我暗里点头,心说这个是有可能的。
庚师父说他也是近几年才打听到那东西在我父亲手里,那么很有可能在更久之前那书在外流落时曾经到过凌姑娘家里,她家若行医,那看过几眼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转头去看父亲,见其轻叹,像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紧接着就有话音来,道:
“这方法我也知道,但又实在是知道了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至炎至寒的东西,世上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