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自己是个白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唐楚既是大顺太子,他再跑还能跑到哪儿去?
虽然落家被下了禁令说不准进京,但我若真的想要进去,到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头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甚至无聊到开始策划起进京路线。
直到傍晚散了学,庚师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本书扔到我面前将跑偏的思绪又给我拉了回来!
庚瑜对我投以鄙视的目光,我没理他,站起来扯住庚师父的袖子将他往内堂拉。
庚师父被我扯得无奈,不停地问:
“小七你这是干什么?”
他是那种学富五车的儒雅之士,对于我这种偶尔稍显另类的学生总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
好在我从不与他计较,又跟庚瑜混得熟络些,这才让我们师徒之间显得不再那样尴尬。
庚瑜这次很识相地没有再跟进来,我临放下内堂的门帘时看到他正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还会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像是在戒备。
我无心跟他呛白,将庚师父按坐在椅子上一脸焦虑地问:
“师父,小七求您件事。”
庚师父搓搓我的头,问道:
“小孩子家,你能有什么大事?”
我赶紧往前蹭了一步,跟他说:
“是大事,绝对一等一的大事!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跟灵芝草有一样功效的?”
看来是我这问题着实深奥,庚师父竟也有一瞬间发愣。
我十分紧张,目光中带着满满的企盼一直向他看着。
父亲曾经说过,庚师父是大顺国读书最多的人,且他读书不专业也不分传统与现实。
只要是书,精到诗经论语,杂到地摊绘本,他统统都不放过。
所以我想,有些事情问问博学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