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偷了我家的东西,偏偏那东西里头还藏着一样关乎大顺国脉的宝贝。
至今我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庚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把那本《子阳手记》给拿走,或者换句话说,至今我都还没有搞明白他要拿的到底只是《子阳手记》,还是根本就是冲着那宝龙脉宝图而去。
如果只是前者,那一切好说。
但如果是后者,怕是我叫了这么多年的师父,到此时,也该恩断义绝了。
而我跟庚师父恩断义绝,跟庚瑜之间,便也再没什么好来往的。
所以当现在庚瑜站到我面前时,我真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尴尬,索性就什么也不说。
再加上自己弄得这么惨,也不太好意思见落风跟伏离,便使劲儿把头往下底,让它尽量的埋到腿里。
落风上前两步,一把将我的头给捞了起来,我一脸苦相,哭哭啼啼地求他:
“二哥,我知道丢脸,不用你骂,我会自己反省的!”
落风的眼神里流露出了难得的感伤,很意外地,他并没有数落我,也没有再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他只是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不停地用下巴来蹭我的发,然后说:
“我们小七受委屈了!二哥知道,我们小七受委屈了!”
伏离很配合他,也跟上来展开手臂,将我们齐齐环住。
我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流。
二哥,伏离,他们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是对我无条件保护和爱护的人。
我想,这辈子纵是全世界人都在负我,就只有他们两个不会。
我们哭了阵,我把眼泪和鼻涕抹得落风伏离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