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国防部的长官曾经说——
身为特种兵人员,你们只要一出手,所完成的必定就该是最终目标。要记着,有你们耍帅耍酷的工夫,很有可能敌人就会翻过盘来使出至命一击。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你如何击杀的过程!
所以长此以往,我的脑子里存在着的全都是如何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去取人的性命。
招式是美是丑,那根本不是我们这种人该在意的。
……
今晨的一套剑法从月淡舞到日出,我虽说内功完全不会,招式也称不上完美,但总算还做得到面子上能说过去。
几年间,伏离所授之剑法不管我是精不精通,至少每招每式还都是牢背在心的。
他挑不出大错,所以跟我对练起来也还算是尽兴。
终于收了势时,我额上湛了好些汗来。
颠颠儿地跑过去抱他大腿,把一头的汗往他袍子上蹭。
伏离气呼呼地摆脱我,瞪眼看我披在脑后没有梳起的乱发,哼哼地道:
“人家傍晚的时候才新换的袍子。”
我又往前挪了两步,表示不会再用他的袍子擦汗,他这才站住脚不再往后退去。
可是看了看我,到底还是轻叹一声,然后主动上前来将我抱起往梅海外头走去。
我辨出那是往住所去的地方,那边有一间专属于我的屋子,从六岁那年起,我的生命几乎就是在梅园跟落府之间交替进行着。
只是我还不甘心,直到伏离把我抱回屋子,再亲自往屏风后头的大木桶里给我倒好了温热的洗澡水。
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我巴巴的又扯住他,可怜兮兮地说:
“伏离伏离,好伏离,你就告诉我,我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