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过还能控制住,不至于直接就把额头给办了。
我收回心绪,再往下看去,很快就发现这两人倒着的姿势很明显是那女子在护着自己夫婿。
在她们两人中间,还有一只锦盒,半臂大小,两扎厚度。
想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棵翡翠玉白菜。
我不知道在如此重压之下,她以一个纯天然的肉身怎么能够护得住旁人。
但眼下看来,近六十米的深度,还真把他们俩压得太扁,这应该算是个奇迹。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奇迹之余再创造另一项奇迹。
站直起身,转身回望唐楚,我向他扬起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大声喊:
“你放心!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会把他们一起救上来,不过是生是死,全要凭他们的造化!”
这话我尽量喊得心平气和态度十分中立,整件事整段情折腾到这个份儿上,我其实已经看得很开。
虽活了两世,可是爱情这东西于我来说,实在算是一样奢侈品。
入了国防部的那一天起,长官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不可以有爱,不可以有情。只有心死了,才是对自己生命的最佳保护。
我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活了二十几载,除了杀人放火,似乎没干过几件好事。
所以当我毅然地舍弃前世生命,拼命地从时空裂缝里头挤出时,唐楚,便是我今生第一缕阳光。
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开禁锢自己二十几年的精神枷锁,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去爱,那一刻,不只是欢腾,还有一种像疯子一样的狂喜。